身份(1 / 2)

頭疼,劇烈的疼,身子仿佛被撕成了碎片,骨頭好像全炸裂開,心髒沉重的一下一下的跳動著,模模糊糊有了點意識,“水,水”我覺得嗓子已經幹的冒煙,嘴唇也好像炸開了,接著好像有清涼的液體流入我的嘴中,我迫不急待地拚命喝著,之後又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睜開眼睛的一刹那,腦子是一片空白,什麼也記不的,什麼也不明白,好像過了很長時間,短路的思維才被慢慢連接起來,之前的一幕幕放電影一樣在眼前重現。我回到古代了,老頭的試驗成功了。長方體的枕頭,**的木板床,環顧四周是鏤花的木頭窗糊著白紙。低下頭,我當下懵了,這個身體好像根本不是我的,這是一個11,12歲孩子的身體,難道真的被老頭說中,我來到這裏的同時返老還童了?

“你醒了,小姑娘你怎麼會一個人躺在林子裏?你的父母呢?”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了一個碗,我猜八成是我的藥吧,她在問我?怎麼辦?怎麼說呢,說我是被遺棄的孤兒,說我父母被奸人陷害已死,還是說我逃荒逃到這裏的?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想法進入我的腦海,我抬起頭用迷茫的眼神望著她問道:“我是誰?我為什麼在這裏?”毫不意外,她當場愣住了:“你,你什麼都記不得了?”我忍不住暗自竊笑,玩失憶,怎樣,這下你們沒辦法了吧,反正我現在連自己多少歲都不知道,幹脆就來個一問三不知好了。

和周媽攀談了一會我才知道一個家的當家是一個女主人,家裏很簡單就周媽和她,開了一間裁縫店,規模還不小,店由掌櫃和夥計打理,那天周媽陪主子上山拜祭人,結果恰巧救了我。嗬嗬,怎麼這麼巧,剛以來古代就讓我遇上了這麼個女強人,自己創業,不顧世俗孑然寥身一人,真想見見。

精致的衣料很是講究,佩戴的珠寶不多卻恰到好出,眼神冷漠,麵色有些蒼白,用厚重的脂粉掩蓋,可仔細看依舊看的出她的衰弱和頹然。今晚周媽帶我見了女主人。

“大夫說你頭部受創所以什麼都記不得了,你身上有一塊玉佩寫著惑,那你以後就叫沈惑,跟我姓,是我的親生女兒。”她說的雲淡風輕,卻有意加重了“親生”二字。微微抿了一口茶,她向周媽道:“這件事不要向任何人說,從今天起她就是我的女兒,你的第二個主子。”“小姐,你醒醒,這隻是一個巧合,惑兒死了都3年了,你放下吧。”周媽懇切地勸道。

拜托,這什麼跟什麼啊,你當我媽,按我的真實年齡來算,那你豈不是4,5歲就生我了?我忍住想笑的衝動,其實這是一個找到身份的好機會,這個世界不能接受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如果我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我必須有父母,有家族,也就是有根,而老天真是待我不薄,這是最好的機會。

“ 娘”我裝出無比清純的樣子,脆脆地喊到。

爭執的二人停了下來,都詫異無比的望向我,隻是我的“娘”眼角慢慢濕了,“翠兒,你知道嗎,那天我再惑兒的墓前祈求上蒼讓我再見她一麵,哪怕是在夢裏我也知足了,可是老天真的讓我再看到她了,她是惑兒,是老天送我的禮物啊,一個真實的孩子,我的惑兒如果現在活著也該11歲了。”說完她嚶嚶地哭起來,周媽也開始抹眼淚“小姐,你說的對,也許她就是上天給你的補償。”

暈,我的內心無比的尷尬,這也太巧了吧,同名也就算了,還剛好讓我給撞上了,看來說小說和電視劇是根據現實生活改編的這話一點都沒錯。

舒舒服服泡了一個熱水澡,垂直順華的長發披在我肩上,沒想到頭發還是這麼直,黑,這是讓我經曆這麼多後唯一值得高興的事了,我拿著剪刀靠著桌子想剪掉燃盡的燈芯,旁邊周媽忙著幫我整理床鋪,我無意的問“周媽,你知道我什麼時候出身的嗎?”

她頓了頓,似乎再回憶很美好的往事:“那年雪下的特別大,揚州城是不怎麼下雪的,那年可奇了,我還記得是康熙二十七年的臘月二十三….”接下來她一個人陶醉的想著,我的思想早飛了,二十七年,也就是說現在是三十八年,死老頭,發明的什麼破機器,要我在這兒多待兩年,這麼不準,讓我怎麼相信他能在雍正元年準確無誤把我帶回去。不覺之間,有些灰心,漫長的23年時光,怎麼過,這樣倒罷了,既然讓我見證曆史你怎麼說也把我送到北京,就算附近也行,可倒好,把我送到千裏之外的揚州,讓我怎麼去京城,煩惱的事總是很多,無論在現代還是在古代,本想就當給自己放一個長假休息休息的,可看來人真的是生無所息的動物,活著就有任務和目標,總要去奮鬥的。

“小姐,小姐!”才回過神發現周媽在喊我。“小姐,夫人說明天開始你要學習箏和女紅,要讀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