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這算什麼?一向不抽煙的我竟然猛抽了一頓,自己也被熏得夠嗆!娶喬伊娜?!實在說,雖然我已經24歲,讀大學時也談過風花雪月的戀愛,但現在自己還是一個打工仔啊!更何況喬伊娜已經是30來歲的人,不說自己,就是家裏父母也不可能答應。雖然喬伊娜的確是一個漂亮能幹的女強人,何況酒後吐真情!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然而自己該如何善意的拒絕呢?
第二天一早,我磨磨蹭蹭地準備去上班時,手機響了,是喬伊娜打來的。喬伊娜感謝我昨天陪她喝酒又送她回家,接著就奇怪地問:“都快九點了,怎麼還不來上班?你一向很積極的!”“老板,昨天……”我欲言又止。“哦,昨天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喬伊娜顯得很輕鬆自在,我於是也就如釋重負。
二、在危難,女老板救我於水火
我重新投入繁忙緊張的工作中,喬伊娜也像沒事人一般。忽然11月的一天,我老家父親來了信。
兒子:
一切可好!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你媽得了尿毒症,目前正進行血液透析和輸血,但要徹底治療,必須換腎!我已多方打聽,換腎需要10多萬哩!孩子,10多萬對我們家可是天文數字啊!你想想辦法吧,咱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媽走啊!
等你的好消息! 爹 X月X日
沒等讀完信,我的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尿毒症!可憐的母親怎麼就得了這種病呢?10多萬,憑自己的工資,要多少年啊?我陷入苦悶和焦慮之中。原以為自己一個人,可以吃、穿闊綽些,所以打工這長時間也沒有攢下多少錢!可是,母親的病一定要治好!我的眼前浮現出母親勤扒苦掙終日忙於家務農活的身影。家中姊妹多,還記得1998年9月,為了自己這個小兒子讀書,到處借不到錢的母親瞞著家人偷偷地到醫院賣過血。現在,母親得了重病,作為普通工薪階層的姐姐、姐夫們有心無力,那麼,做兒子的當然要把母親從病魔中拯救出來。但是我該怎麼辦?我成天象丟了魂似的,以至於工作中一向老成持重的我也接連犯了幾個明顯的錯誤。
“阿金,”我的表現自然逃不過喬伊娜的眼睛,“出了什麼事,一定到晚神經兮兮的!”
“沒,沒什麼!”在我的記憶中,她是第一次批評我,我有些怕怕地極力否認,似乎想搪塞什麼。
“沒有就算了!以後工作注意點!”喬伊娜語重心長地勸我。
這天晚上,我居然鬼使神差地來到喬伊娜的公寓。呆在她門前,我幾次舉起的手又縮了回來,我似乎並不清楚這個時候來找她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找她到底又有多大的希望和把握?就為我一向努力的工作並為公司贏得了不小的利潤?就為喬依娜的信任和關照?
“是你?你來做什麼?”喬伊娜大概從室內聽到門外的響動,她開了門。
我一股腦兒將母親患重病急需錢治療的事告訴了她。我一直低垂著頭,不敢看喬依娜的臉。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用得著向我隱瞞嗎?”喬伊娜嗔怪地問。
“……”
“正好收了一筆業務款,你馬上帶15萬元回家為母親治病吧!”喬依娜說得很輕鬆。
“什麼?”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麼,這錢?”
“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算我借你的,你努力工作,慢慢還吧!”喬伊娜平靜地說,臉上帶著些微的笑。
“這樣行嗎?”我滿臉感激地看著喬伊娜,發現原本漂亮的她在五彩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更加光豔照人、楚楚可憐。我才相信喬伊娜還真不是那種“為富不仁”的人。而一股莫名的情愫忽然湧上我的心頭,我的眼睛簡直有些傻傻的了。我明顯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了許多,我的臉上、身上甚至滲出了汗滴……
“有什麼不行的?”喬伊娜迎著我的目光,輕鬆地笑。
“謝謝老板!”連日來堆積在我心頭的焦慮和憂愁頓時煙消雲散,我仿佛看見身體已經痊愈的母親滿麵燦爛的笑。我踉踉蹌蹌地奪門而去,在幾乎摔倒在樓梯間的慌亂中離開了喬依娜的公寓。
三、在終極,超越愛情的太陽最聖潔
手術做得很成功,隻三個月我的母親就大致康複。2008年4月,我又一次踏上了南下打工的火車。走之前,母親一再囑咐我:“孩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好幹,幹出點模樣來,盡快給人家還錢,女老板是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活菩薩啊!”
喬伊娜看見我回來十分驚訝,忙問我母親的病咋樣,我於是把治病經過以及母親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