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與君歌一曲（3）
清湊近我，嗬氣如幽蘭，沉吟片刻，手按住我的肩膀，用他的頭，抵著我的額頭說：“清不才，哪敢擔當‘英雄’二字。隻不過對姑娘一見傾心，姑娘可別怪清輕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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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莞爾一笑，瞥了一眼周圍，雖然隻是那驚鴻一瞥，但我還是察覺到了這林子裏似乎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是誰，出來！”我厲聲喝道。
咻——的一聲響，眼前一個人影飛過，那人在清的麵前跪了下來，畢恭畢敬道：“屬下參見主上！”說完，那人又迅速轉向我這邊，恭敬道：“樂檬兒見過南風盟主！”
我隻是笑著不動，也不說什麼，直到清掃了我一眼，緩緩道：“起來吧。你在這林中作甚？”
樂檬兒含淚，微微抽泣道：“奴婢奉皇……黃老爺之命，特尋主上回……”樂檬兒猶豫了一下，方才開口道：“尋主上回家。”
清瞥了一眼樂檬兒，眼中有些擔憂，“怎麼了？”他側頭問道。
“老夫人病重，望主上早日回……家。”樂檬兒咽了口唾沫，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我和清，眼中有著略微的乞求之意。
清的肩膀微微一抖，蹙起了眉頭，集聚磁性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待，待我開完這武林中的‘篝火晚會’後再回家鄉探望……奶奶。”
樂檬兒嗚咽了好半天，呼道：“主上！”
清加重了語氣，毫不猶豫地說：“就這麼辦了！你速速回京，去尋‘白雲鋪’的神醫洛妙仙，她自然有辦法治愈……奶奶，還有，記得帶上玉佩，否則你是請不到她的。”
樂檬兒重重地點了一下頭，恭敬道：“是！主上！屬下告退！”
清回過頭，含笑看我，“不好意思。”
我粲然一笑，搖頭道：“祖母有病，身為孫子，怎能不去探望？”
清的眼中迅速掃過一絲憂鬱和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歎息，沉寂片刻，方悠悠道：“家中兒孫處處都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我看出他心情的不適，緊閉嘴巴，不再說什麼。
我與清漫步在這林中，浮光藹藹，陽光打照在我的臉上，格外溫暖。
看這林中芳草淒淒，過往的嗔笑怒癡一一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忽而想起我離家前看的那《大唐芙蓉園》，我情不自禁地吟唱道：“
回眸一笑百媚俏
羞的百花紛紛掉
羽衣霓裳翩翩搖
醉酒歡歌更妖嬈
都說宮廷樂逍遙
誰知你的煩惱有多少
別說前生注定了
別道今生總難料
卻讓你掉進上天的圈套
你隻無心一笑
萬裏江山萬裏倒
頃盡一生繁華擾
總難逃三千寵愛怨一笑
時光美好伊人少
風也飄飄雨也蕭蕭
縱然美酒千杯少
總難逃那坡前香魂消
歲月蹉跎把人拋
風也飄飄雨也蕭蕭
也難讓時光醉了
別說前生注定了
別道今生總難料
卻讓你掉進上天的圈套
你隻無心一笑
萬裏江山萬裏倒
頃盡一生繁華擾
總難逃三千寵愛怨一笑
時光美好伊人少
風也飄飄雨也蕭蕭
縱然美酒千杯少
總難逃那坡前香魂消
歲月蹉跎把人拋
風也飄飄雨也蕭蕭
也難讓時光醉了
總難逃那坡前香魂消
歲月蹉跎把人拋
風也飄飄雨也蕭蕭
也難讓時光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