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 these pages,I have the honour to offer my readers translations of a few poems from the works of Byron.
Hereafter,I shall try my best,to present them with the translation of the worldreknowned Sakunta la of the famous poet Kalidasa of Hindustan,the Land of Lord Sakya Buddha.
That the labour bestowed on the present publication will be appreciated by my readers is the writer"s earnest desire.
附錄漢譯《〈潮音〉自序》柳無忌
拜倫和雪萊是兩位英國最偉大的詩人,同樣創造性地把崇高的戀愛作為他們表達詩意的主題。是的,雖然他們大抵寫著愛情、愛人,與愛人的幸運,但他們表達時的方式卻有如南北兩極遙遠地離異著。
拜倫生長教養於繁華、富庶、自由的環境中。他是個熱情真摯的自由信仰者——他敢於要求每件事物的自由——大的、小的,社會或政治的。他不知道如何,或在何處會趨於極端。拜倫的詩像一種有奮激性的酒,人喝了愈多。愈會甜蜜地陶醉。他的詩充滿魅力,美麗和真實。在情感、熱忱和坦率的措詞方麵,拜倫的詩是不可及的。他是一位心地坦白而高尚的人。
當他正在追蹤著偉大的前程時,他的末日就來臨了。他赴希臘去,幫助那些為自由而奮鬥的愛國誌士。他整個的生活、事業和著作,都纏結在戀愛和自由之間。
雖然他是個戀愛的信仰者。雪萊審慎而有深思。他為愛情的熱忱,從未表現在任何強烈激動的字句內。他是一位“哲學家的戀愛者”。他不但喜好戀愛的優美,或者為戀愛而戀愛,他也愛著“哲學裏的戀愛”,或“戀愛裏的哲學”。他有深奧處,但並不恒定持續毅力中沒有青年人那般的信仰。他的詩像月光一般,溫柔地美麗,睡眠般恬靜,映照在寂寞沉思的水麵上。雪萊在戀愛中尋求涅;拜倫為著戀愛,並在戀愛中找著動作。雪萊能克己自製,而又十分專注於他對繆斯們的崇仰。人們為他英年慘死的悲哀,將與英國文學同樣的永久存在著。
雪萊和拜倫兩人的著作,對於每個愛好學問的人,為著享受詩的美麗,欣賞戀愛和自由的崇高理想,都有一讀的價值。
在這本書裏,我有榮幸把從《拜倫詩集》中譯出的幾首奉呈於諸位讀者。此後,我將竭我的能力,把世界聞名的《沙恭達羅》那篇我佛釋迦聖地、印度詩哲迦梨陀娑所撰的詩劇——翻譯出來,獻給諸位。至於我賦予此書的勞力,如為讀者所欣賞,那就是作者懇摯的願望了。
曼殊
南洋話
1912年春,曼殊從爪哇返至上海,應聘於《太平洋報》社任筆政。他在爪哇親眼目睹荷蘭殖民統治者欺侮、壓迫爪哇華人,於是憤然撰此文刊於報上,予以揭露,並呼籲剛成立的中華民國政府通過外交途徑,切實維護當地華人的權益。
南洋話——“話南洋”的倒裝。南洋:南洋群島。此指爪哇。
衲南巡爪哇二次,目擊吾邦父老苦荷人苛法久。爪哇者,即《佛國記》所雲耶婆堤是。法顯紆道經此時,黃人足跡尚未至也。唐、宋以後,我先人以一往無前之概,航海而南,餐風宿雨,辟有蠻荒。迄萬曆時,華人往前通商者始眾,出入俱用元通錢,利息甚厚。乃至今日,華僑人數,即爪哇一島而論,即達三十餘萬,蔚為大國矣。誰知荷人蠶食南洋三百年來,以怨報德,利我華人不識不知,施以重重壓製。紅河之役,複糜吾先人血肉殆盡。今雖子孫不肖,猶未付之淡忘。乃開春中華民國甫成,而荷蘭又以淫威戮我華胄,辱我國旗。嗚呼,荷蘭者,真吾國人九世之仇也!今者當道群公,已與荷政府辦嚴重交涉,固吾新國地啼聲,應該一試。唯衲更有願望於群公者,即非廢卻一切苛法則弗休也。後此當重訂商約,遣艦遊弋,護衛商民;分派學人,強迫教育,使賣菜傭俱有六朝煙水氣,則人誰其侮我者!
爪哇野老嚐為衲言:“昔千餘年前,華人締造末裏洞石佛山,工竣,臨行,土人依依弗忍遽別,問我華人:‘何時複返?’我華人答之曰:‘後此當有白奴兒來此,替我經營,我返當以鐵為路識之。’”今鐵道剛築至該地,寧非華僑業盡福生之朕耶!
馮春航談
1912年4月18日,曼殊應柳亞子之邀去觀看藝人馮春航表演,見其演藝大進,十分感動,乃撰此文。
馮春航——名旭初,字子和,江蘇吳縣人。民初上海著名京劇演員,善串青衫、花旦,深受柳亞子等讚賞。
前夕,亞子要衲往觀《血淚碑》一劇。觀畢,衲感喟無已。春航所唱西曲,節奏過促,隻宜於Meet me by moon light之調。又春航數年前所唱西曲,無如今日之美滿,實覺竿頭日進,劇界前途,大有望於斯人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