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喵……」
但在開始改玩被命名為「鬥龍」,實際上就是鬥地主的玩法之後,幸運之神就開始眷顧貓娘了。很快的,洛鱗也被貼了一尾巴的樹葉,南逸浩的臉上也多少增加了一些。畢竟,在強運到可怕的貓娘麵前,剛剛上手的祭司小姐那些許的技術優勢幾乎就被忽略了。
「竟然想借機撫摸淑女的尾巴,您還真是惡趣味呢。」
雖然有這麼嘲笑過南逸浩,但實際上洛鱗還是願賭服輸的讓贏家貼上了樹葉。
於是,在這種名為「撲克牌」的娛樂方式受到了妹子們的好評的情況下。在接下來的兩天,三人都窩在房間裏樂此不疲的玩著牌,而洛鱗甚至還開發出了新的玩法。
……
「撒加爾先生!在船上您和小姐們過得還好嗎?」
而在即將抵達運河河口城市「雷諾斯」的前一天,在吃過晚飯後帕魯納來到了原本屬於自己,但現在暫借給了南逸浩三人的「船長室」門口。
「願聖光保佑你,帕魯納先生。你的船很不錯,大小姐和璃月一點不適都沒有。」
雖然立刻這麼回答,但南逸浩卻並沒有打開門。
畢竟現在三人都是臉上貼滿樹葉的奇怪狀態,就這樣開門的話,且不說麵子問題,就算多引來一些不必要的目光也是麻煩事。
好在地精商人們隻要在能獲得金幣的時候,都是絕對「善解人意」的,因此帕魯納隻是用他尖尖細細的聲音,笑著表示:
「那就太讓人高興了!我們最晚明天就能抵達雷諾斯,看來不會遇上那條討厭的大魚了!我來就是告訴您這個,祝您今晚有個好夢!願金幣與您同在!」
「明白了,勞煩您特意來一趟。願聖光保佑您。」
【嘖嘖嘖,看來我們今晚是必然遇上那「河之主」了。】
結果,在送走帕魯納之後,薩爾這麼咂著嘴說。而南逸浩也不禁扶額歎息:
【是啊,畢竟這flag也太明顯了……】
【不過其實在那個地精這麼說之前,我們就已經豎起了「必然會遇到河之主」的遇敵flag。】
【有嗎?】
聽到薩爾的說法後,南逸浩仔細回想起在帕茲歐那個晚上的對話,但他並沒有發現什麼很明顯的flag。
【因為隻要我們一談論某種怪物,就是必然會會碰到的啊。畢竟我們可是主角嘛。】
【聖光在上……】
沒管正口胡著的薩爾,南逸浩隻是問突然神不是鬼不覺冒出來的騎士:
【怎麼了?】
【如果真的遇到了「河之主」,並且不得不戰鬥的話,我也希望你盡量不要下殺手,我的兄弟。】
騎士的話是什麼意思,南逸浩倒是也很清楚。畢竟在帕茲歐那個晚上他也有講到過,但不過這種事真的不是南逸浩能說得好的,因此他隻是說:
【我盡力。】
【女神會庇佑你,我的兄弟。】
不過似乎隻要這麼一個態度,騎士就滿足了的樣子。
「那個地精這麼一說,我反而覺得我們很有可能碰到那個「河之主」了唄。」
且不說flag這種說法有幾分真,幾分假。但此時同樣這麼說著的洛鱗,卻是一臉認真,絲毫不像在開玩笑的表情。而正在悄悄地扯下臉上已經在臉上貼得滿滿的樹葉的璃月也這麼表示。
「喵?大魚要來了嗎?說起來確實有一股氣息……」
「你們都能感覺到嗎?」
在聽到璃月的話後,南逸浩這麼問。而洛鱗則一邊阻止著璃月的作弊舉動,一邊回答著他的問題:
「我確實可以感覺得到。畢竟從之前的描述上來看,這「河之主」就算是魚形,但能生活在海裏的話,和海獸也差不多了吧?」
「唔……」
看到南逸浩陷入沉思,洛鱗似乎有些會錯意的說:
「雖然我們有控製海獸的手段,但我現在要施展起來太麻煩了。畢竟一來這裏不是在海上更不是「海神國斯潘德亞」,二來我手邊也少了關鍵的道具。」
——關鍵道具……?
雖然不太明白,但南逸浩還是解釋說:
「當然不是了,這種明顯會暴露的事,肯定不會讓你做的。」
——不過,好歹還是把騎士的想法表達一下吧……
在這麼想後,於是南逸浩又補充了一句:「何況這「河之主」是羅姆河上多數船主信仰的圖騰一般的存在。可以的話,即使要戰鬥,我也不太想對它進行操控或者滅殺,隻要擊退就好了。」
在確定好如果「河之主」真的出現要采取怎樣的應對態度後,結果沒心沒肺的三人竟然又開始繼續之前的抽鬼牌了。
「啊哈哈,讓我們繼續欺負可愛的小貓咪唄。畢竟,就算我們真的從「河之主」腦袋上過去,人家也不一定會直接攻擊我們唄?」
這是祭司小姐的說法。
盡管很想吐槽「你就別再插flag了啊!」,但心中已經認定這是「劇情戰」的南逸浩實際上早就放棄了掙紮。此時他反倒是更樂得和妹子們多玩玩撲克,而不是冒著可能暴露的風險,帶著洛鱗和璃月早早的跑到鬧哄哄的甲板上去。
因此,他們就真的一直在船長室裏玩著撲克。即使玩到後來,不止是直覺敏銳的璃月看上去變得坐立不安,就連一直狡黠而冷靜的洛鱗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唔,看來「河之主」應該已經……」
「撒加爾先生,撒加爾先生!不好了!親愛的聖騎士撒加爾先生!」
就在南逸浩看到姑娘們都一副在意得不行的樣子,而準備結束牌局做點什麼準備時。仿佛和南逸浩約好一般,屬於帕魯納的那尖細嗓音就在船長室的門外響了起來。
同時,飛奔過來的地精商人還「呯呯」的用力敲著房門,仿佛絲毫不知道如果弄壞門的話,損失的可是他自己的金幣。
「聖光在上,為何您會如此的慌張呢?帕魯納先生。」
稍微收拾了一下臉上的樹葉,並讓躺在床上的祭司小姐用被子遮住尾巴後。南逸浩才打開一直「呯呯」響著的房門,然後向門後一臉焦急的地精商人這樣詢問。
而在看到「撒加爾先生」後,帕魯納先是罵罵咧咧的說:
「是「河之主」!該死的,我們還是遇到它了!這條動作快得不像話,早就該被做成魚片的大魚怪!不過,您似乎……顯得並不驚訝?」
但地精商人們畢竟都是察言觀色的好手,因此在注意到聖騎士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後,帕魯納顯得有些在意的問。
「啊,女神垂憐。畢竟我的同伴裏有亞人,他們的鼻子可都是很靈敏的。」
此時看上去的確冷靜得很的南逸浩自然不會說出洛鱗的身份,畢竟璃月的存在已經足夠用來掩蓋這個情報來源的問題了。
「亞人們有很多都是可靠的夥伴,這點我必須承認!」
雖然南逸浩似乎是蒙混過去了,但即使是這種時候還是不忘接上對方的話,讓人也不知該說帕魯納不愧是地精呢,還是說他不愧是個商人。
可不論如何,地精商人最後還是必須把自己的請求說出來:「雖然我很抱歉,打擾到了您和小姐們的快樂時光!但既然您已經知道了這件事,那麼這條大魚……」
「聖光在上,如果它對船隻發動攻擊的話,我們會負責驅逐它。畢竟這艘漂亮的「叮當作響」號要是無法送好好的我們到留賓海根,大小姐也會很傷腦筋的。」
沒怎麼猶豫,甚至在帕魯納還沒有將話說完前,南逸浩就這樣回應了地精商人的期待。
畢竟這也是在出發前就商量好了的「價格」。隻不過,作為商人的地精似乎對這個「價格」存在著些許疑問:
「感謝您的慷慨相助!但親愛的撒加爾先生,如果這條該死的魚怪不打算讓我可愛的「叮當作響」成為它的夜宵呢?」
「女神是仁慈的,因此如果對方對我們沒興趣的話,我們就這樣安心離開吧。」
出於騎士的原則和自己本身想盡量規避戰鬥的打算,因此對於帕魯納的問題,南逸浩給出了這樣的答案。
「但是,撒加爾先生!這條魚怪……」
「帕魯納先生,您要知道,您的船上是沒有護衛的。」
在帕魯納想要繼續討價還價前,南逸浩再次開口打斷了地精的話:
「我並沒有別的意思,而是說單靠我和璃月的力量,隻怕是無法在保證船隻和貨物不受損的情況下,同時擊殺「河之主」的。更何況,對於在這條水路上跑運輸的您來說,那也是費力不討好不是嗎?」
「不,如果有能幹掉這個該死的家夥的機會,我肯定不會放棄的!」
——這個地精,和「河之主」有過什麼過節嗎?
注意到應該已經聽懂了自己的意思的地精商人,此時卻是一副嚴肅的表情,就連嗓音都變得沒有一開始那麼尖細了,南逸浩不禁有些在意的想。
但不論如何,帕魯納畢竟是個商人。因此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的地精很快就按捺下了激動的情緒,然後說:
「……不過,我明白了撒加爾先生。那麼這次請您以保障貨物的安全為前提!願金幣與您同在!」
「也願聖光保佑你,通情達理的地精先生。」
將情緒比來時穩定得多的帕魯納送走之後,南逸浩也開始和已經開始穿戴皮甲的璃月一同做起準備來。
【對了,現在有沒有必要穿上「荊棘要塞」?】
想到自己從離開聖城之後就沒有穿過那件傳奇防具,加上自己畢竟也早就被精明的地精商人識破了職業。因此做著戰前準備的南逸浩這樣問雖然一直有關注「兀爾德」的狀況,但卻基本保持著沉默的騎士。
【聖光在上,相比其他的聖鎧,「荊棘要塞」的確不算出名,因此即使穿在身上被人認出來的幾率也並不大。但這裏畢竟是在河上,如果落水的話……】
【嘖,也是。】
僅僅聽到一半,南逸浩就知道了騎士的意思,因此不得不咂了咂嘴。
但此時「魂淵」裏卻響起了另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挑釁似的問:
【作為傳奇級別的聖鎧,那什麼「荊棘要塞」竟然沒有能在水下戰鬥的模式嗎?感覺好弱啊……】
【很遺憾,這種設計並不存在。】
聖光信徒毫不猶豫的打破了占星術士的幻想或者說找茬。接著騎士無視了薩爾,對南逸浩說:
【「荊棘要塞」最大的能力主要還是反饋傷害,但在水麵上看起來卻不怎麼合適。因此我的兄弟,願聖光保佑你。】
【這樣啊……好吧。】
盡管騎士最後那句「願聖光保佑你」有插旗的嫌疑,不過南逸浩選擇了不吐槽。畢竟他知道騎士不可能是故意的,而且這家夥多半也聽不懂。
而即使是南逸浩,要承受起「荊棘要塞」的重量也並不困難,畢竟騎士的這幅身體是實實在在的經過了聖光的洗禮和嚴酷的鍛煉而打造出來的。但「荊棘要塞」的劃分畢竟是「重甲」,如果說穿著重甲掉到水裏,即使是自認水性還不錯的南逸浩,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夠浮起來吧。
想到這裏,南逸浩便不打算換上那可能要了自己小命的重鎧。
「主人,您不打算換上「荊棘要塞」喵?」
不過,看到僅僅取出了「聖羽」,似乎打算輕裝上陣的南逸浩,已經換好皮甲的璃月卻一副奇怪的樣子這樣詢問。
「啊,畢竟這是在河上,重甲反而會成為累贅吧。而且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好這艘「叮當作響」號,所以隻要帶上盾,能用出「無悔壁壘」就差不多了的感覺?」
「這樣喵……也對喵,「荊棘要塞」可是很沉的喵。」
對於南逸浩的回答,還算了解這件聖鎧,同時相當了解自己主人的貓娘直接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然而……
原本在帕魯納出現後,就一直無聊的倚在床邊看著南逸浩和璃月做著各種準備的洛鱗,卻終於恢複了她一貫的笑容。
「呐,我說唄。」
用甜膩的聲音突然開口的祭司小姐直接嚇了南逸浩一跳。
不過,洛鱗反而覺得南逸浩那驚訝的表情很有趣似的笑了起來,然後說:「噗,我的騎士,你難道……不會遊泳的唄?」
看到那個即使不想承認,但卻切實的已經熟悉起來了的促狹笑容。本就會遊泳的南逸浩自然不可能說自己不會了。
「不不,我會不會遊泳和能不能穿著重甲遊泳可不是一回事……」
「這樣啊,那你是會遊泳的唄?」
但緊接著就這麼問的洛鱗,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都沒變。因此已經有些失掉節奏的南逸浩隻好老實的回答說:
「是啊,隻要沒有太重的東西礙事的話。」
「那你就穿上鎧甲給我看看唄?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穿著的唄?看起來還挺帥的唄。」
——喂,你這家夥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聽到祭司小姐用完全不符合她職業特性的,那甜膩到足夠讓人渾身一個激靈的聲音這麼說著,南逸浩心裏理所當然的想。
然而不得不承認的是,人魚們的確是在聲音方麵有著完美的天賦。即使是這種刻意的,和平時說話完全不同的聲線,但洛鱗卻能很完美的把握在讓人覺得「舒服」而不是「做作」的位置上。
而此時看到南逸浩微妙的表情後,這條人魚也知道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因此打算乘勝追擊的她甚至直接撐起上半身,然後湊到南逸浩耳邊,用仿佛對愛人說著情話的語調輕聲說:
「不要怕,就算你掉到水裏遊不動,我也會把你撈上來的唄。」
「……」
——如果是剛認識這家夥的話,自己大概在這一瞬間就徹底淪陷了吧。
感受著耳邊來自異族少女的輕聲吐息,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被撩撥得心癢癢的南逸浩默默的想。可惜的是,此時他自認已經基本摸通了這條人魚的性格,因此自然不會上這麼明顯的當。
實際上南逸浩心裏甚至已經有了另外的猜測,而他也直接就將猜測問了出來:
「作為祭司你應該有什麼祝福的吧?既然你問我會不會遊泳……那麼就是能讓我在水裏自由活動的祝福嗎?或者說減輕負重,好讓我能基於遊泳的動作而在水裏活動起來的祝福。」
「嘖,真是無聊的男人唄。」
聽到南逸浩的問題後,洛鱗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高興起來。
不過在聖騎士再次開口說什麼前,祭司小姐就快速的恢複了笑容,然後說:「那種祝福很消耗願力的唄?」
——果然有啊。
「所以,你換上重甲,我就給你祝福一個唄?」
然而即使說了「很消耗願力」這種話,但洛鱗卻依舊這麼表示。
雖然不是很明白祭司小姐堅持讓自己換上重甲的原因。不過既然能有將自己保護得更好的機會,默默吐了個槽的南逸浩還是決定聽從洛鱗的要求,穿上聖鎧「荊棘要塞」。
倒不是南逸浩真的多麼想在洛鱗麵前耍帥,也不是他真的有多麼相信這個任性的人魚祭司。但南逸浩怎麼想都覺得,早已體會過旅途艱辛的祭司小姐,不可能真的故意坑死自己。
畢竟那樣洛鱗就得一個人返回家鄉,而那種情況下的旅途肯定會比如今更加艱辛而危險。加上也自認最近和祭司小姐相處得還算不錯,因此總的來說,南逸浩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更何況「荊棘要塞」怎麼說也是傳奇級別的重甲,穿在身上自然能讓人更加安心一些。
【唔,如果洛斯法德拉·卡爾夏諾·斯潘德亞·菲麗·索洛爾·愛莎·彩鱗小姐能保證我們落水後的行動能力的話,穿上「荊棘要塞」的確會更好一點。畢竟這樣「無悔壁壘」不但可以增強防禦能力和範圍,而且也同樣可以擁有反饋傷害的能力。】
【總覺得好久沒聽到這個全名了……】
隨口回了一句同樣表示了讚同的騎士,南逸浩就開始穿戴「荊棘要塞」。
而在璃月的幫助下快速的將重甲穿戴好後,洛鱗也如之前說好的一樣,在輕聲頌唱咒文後為南逸浩施加了有著「衝浪術」這種槽點滿滿的名字的祝福。
【「衝浪術」是什麼鬼啊,至少也是「潛水術」吧喂!】
不過,原本打算向騎士抱怨這個的南逸浩,卻收到了來自薩爾的奇怪嘲諷:
【小南使用了「水濺躍」!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你還真把我當成「○魚王」了嗎!】
條件反射般的吐槽了神出鬼沒的占星術士,接著南逸浩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的向祭司小姐詢問:
「似乎……沒什麼變化啊?」
「謔?」
不知是不是因為感到被質疑了,洛鱗帶著她那能讓人在各種意義上心跳加快的甜美笑容,用和之前一樣的甜膩嗓音說:
「既然你這麼覺得,那麼人家就把你丟到水裏去,然後讓你在「河之主」的肚子裏感受一下變化唄?」
——明明在笑,但你周圍的黑氣都快凝成實體了啊!
在這麼想的同時,占星術士卻也用教科書般的傲嬌語氣對南逸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