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舞桃花林 簫吟潮生海(1 / 1)

我隨著黃藥師去了桃花島,在我之前已經有好幾個師兄弟了,曲靈風是大師兄,二十五六了,二師兄陳玄風,陸乘風是老三,和我同年小我一個月,見麵時他很主動地叫了聲師姐,最小的馮默風似乎很害羞不愛說話,躲在大師兄背後不出來。島上就我一個女弟子,原著中黃老邪也就是N多年之後才又收了程英一個,所以至少現在我很特殊。

我很認真地學著師父教的武功,貌似原著中梅超風的內功很差勁,所以偷了九陰真經。我肯定不會按劇本亂搞弄得被逐出師門然後瞎了眼睛如喪家之犬,陳玄風一定要和他保持距離,雖然他是幾個師兄弟中最英俊的一個。

我很喜歡桃花島,海風吹過的感覺很好,有一種飛的感覺。師父似乎很中意我這個弟子,師兄師弟也都對我這個唯一的女孩十分遷就。在我軟磨硬泡要來了師父最上乘的內功心法後,我幾乎每天晚上都瘋狂地運轉真氣,我似乎找到了一點竅門,順其自然發現晚上進入睡眠時真氣會自動流轉,有點古墓中寒玉床的感覺了。師父說我的經脈比常人寬闊,練起內功占了很大優勢。除了白天練習招式,晚上修習內功,我在醫術上麵費了不少心血,據我看來,貪多嚼不爛,什麼奇門五行星相地理都沒必要鑽研太多,專精武功和醫術才是最好的保命本領,來到這個異世,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好好活下去。

我的武功進步很快,師父在看著我和師兄弟切磋的時候,會放下玉簫含笑看我一眼,帶點鼓勵帶點自豪的眼神,然後我會很開心地給所有人一個笑容。

當年看金庸小說的時候就比較欣賞黃老邪,現在有真人版本在麵前,比書中描述更有人情味。師父常常坐在海邊的岩石上一遍又一遍地吹那首《碧海潮生曲》,當然沒有加上內力,我在不遠處的桃花林裏練習劍法和掌法,看著他修長的背影猜想他臉上的神情。那些帶著憂鬱的簫聲的時光在我很多年之後被認為是最美好的日子。

我不知道真正的梅超風和她的師父之間有沒有師徒之外的感情,在我和黃老邪之間,似乎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曖昧,我常常在練完一套劍法後走到他身邊不遠處,隔著一點距離看他吹簫的側臉。黃藥師大約三十多歲,瘦削而英俊,總是一身寬大的青衫顯得仙風道骨,當他不笑的時候有一種憂鬱的俊美神情,而當他發出那些所謂“傲視禮法驚世駭俗”的言論時,又帶有狂放的邪惡味道,但是我覺得無論哪一種,在我看來都帶有淡淡的悲涼,畢竟,我的思想比他更加不被人理解,不得不寂寞。黃藥師是一個寂寞的中年男人,沒有妻子似乎也還沒有成家的打算,那個在將來被他愛得天翻地覆的阿蘅還不知道在那裏。

無論怎麼看,黃藥師都是一個很值得女孩子暗戀的男人,成熟,英俊,憂鬱,寂寞。恰好我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女生,前生十九今世十二,兩世加起來不過在世上活了20年,所以我很自然地暗戀了。我想,如果在前世,我是不會這樣的,那時的我優異著放任自己驕傲疏離,身邊總不缺仰慕的目光,而現在,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女孩,弱小而驚惶。

我發現黃藥師喜歡早上和傍晚來海邊,於是我養成每天天不亮起床到桃花林練劍的習慣,我總是去距離海邊最近的那一片,這樣我就總是可以等到黃藥師穿過林子從我身邊走過走向海邊,我會在他路過我時行禮,叫一聲“師父”,他從來不停留或者回頭看我一眼,隻是背著我擺擺手。我練完後站在不遠處和他一起沉默地看海上萬道金光的日出,他在金色的光輝中有若神祗,我盯著他看,我確定他知道我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從來不回頭。每個這樣的早晨,唯一的言語是我的一句“師父早啊”。我邪惡地認定這種沉默的曖昧是黃藥師和我共同縱容的,我們都不開口,不靠近,他的簫聲和我劍舞動的風聲糾纏得無比和諧。

後來我想過,如果真的能夠就這樣無休止的曖昧下去,我會很幸福。

其實那時候我還是一個娃娃,十二三歲的小丫頭,有幾分清秀卻是平板幹瘦的。大概正常的成熟男人都不會產生什麼想法吧!所以很可能實際上黃老邪根本什麼都沒有想過,一切都是我的小女生的青春期幻想。

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在一點一點地長大著。

長大意味著有些本來很單純的事情會變得不那麼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