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情終難自禁 命誠不可違(1 / 3)

我帶著小莫愁,她是個很聽話很乖巧的孩子,失去親人似乎讓她特別懂事,知道不給大人添麻煩,給我省了不少事。不過我不希望她這樣,我覺得孩子就是應該有孩子的樣子。她懂事的樣子讓我想起前世失去母親的自己,那時哥哥用一種悲傷的目光看著小小的我說,你哭吧。而我眼裏一片茫然無光。

我盡量照顧小莫愁,不過兩世我都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隻是盡力寵著她,給她買一些孩子的玩意兒,就像當年哥哥陪著我一樣,或許我也在懷戀著我自己的童年。原來有人寵著是這樣的好。

我先教小莫愁一些古墓派的基本武功,這孩子身體單弱,但是很聰明,我不擅長教導人,好在她倒也沒有讓我太費心。

這樣帶著小莫愁,自己是古墓派經典白衣裝,一路上居然也有一些登徒浪子前來搭訕,瞧我柔弱好欺負嗎?本人生平最討厭色狼了。本想狠狠教訓,又覺得在小莫愁麵前不適合上演暴力行為――帶壞小孩就不好了。所以我經常是一走了事,我本來輕功上就頗有造詣,再加上古墓派的輕功也是赫赫有名,基本我想走還沒有人攔得住。小莫愁似乎很享受被我抱著飛來飛去的感覺,幾次下來,養成習慣,看見有不認識的人向我們走來就往我懷裏撲,說師父我們飛吧。弄的我哭笑不得。感情是在玩傳奇,遇見boss就隨機飛哦!

這樣遊蕩了幾個月,我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小莫愁的臉上也有了孩子歡快的表情,而且我很開心地發現,這孩子根本很有愛心嘛!看見乞丐什麼的都會給點東西,什麼赤練仙子,看我把她教育成慈心仙子,到時多有成就感!我也不急著去桃花島,就近帶著小莫愁遊山玩水,順便“劫富濟貧”,有時間我就給小莫愁講一些童話什麼的,看著她癡迷的眼神我覺得自己蠻有做保姆的潛質。

後來我的故事終於不夠用了,於是省時省力地帶著莫愁去茶館聽說書,聽些江湖的奇聞軼事,也許也有些期盼聽見有關桃花島的消息。於是常常就可以看見這樣一幅景象:一個俏麗的白衣妙齡少女,帶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坐在茶館很專注地聽說書先生口沫橫飛的講。

這天我們到了嘉興城,照例安頓下來就去找地方聽說書。我帶著小莫愁走進城中最大的一家茶館,叫上一壺龍井,便愜意地坐下聽說,也不理會各處投過來的各種各樣的目光。

那說書先生大約四十來歲,照例的一番開場白之後,講的卻是嶽飛抗金的故事,我小學就看過《說嶽全傳》的話本,不甚上心,倒是小莫愁睜圓了眼聽得津津有味,我瞧著她的神情覺得很可愛,這些故事,我是後世人的旁觀心態,而當時之人又明白幾分?什麼奸臣誤國殘害忠良,分明是功高蓋主君臣疑忌,我頂瞧不起的便是宋朝一批沒有血性的文人皇帝。想著臉上便露出不屑神情。

這說書人換了個話題,說些江湖瑣事。我心不在焉地聽到一句,“這東邪行事也不近人情,居然將所有的徒弟都打斷了腿趕出門去,這世上哪有這等師父?”我心下一驚,腳下不由自主地衝過去,“你說什麼?所有人都怎麼啦?”

周圍的江湖漢子不由露出猥褻神情,那先生一笑道,“姑娘這般心急,莫是有什麼人在那東邪門下做弟子麼?”我心中又急又怒,伸手抓住那先生衣領,“你說不說!到底怎麼啦?那……東邪為什麼要把弟子都逐出門?又為甚麼要打斷……他們的腿?”幾個嬉皮笑臉的江湖人湊上來笑道:“姑娘幹麼對那些殘廢上心?瞧我們這樣身健體壯的不好麼?”我揚手一揮射出幾根玉蜂針,聽得後邊幾聲慘叫。我充耳不聞,繼續問道:“你怎麼不答我話?”

那先生戰戰兢兢,“姑娘……小人那裏知曉那多,一定是他們忤逆師門,做了什麼錯事。聽得那東邪的妻子死了,他行事古怪,遷怒在徒弟身上也是有的。”我放開他,思索著,難道陳玄風一個人盜了九陰真經,馮蘅還是沒有逃過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