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診斷書(1 / 2)

芳離和蘇夏都怔在了原地,雲彩倒下的瞬間,她們接著昏黃的路燈還是看到了夢溪臉上的血跡。蘇夏隻是咽了口口水,然後低頭開始想到後果。而芳離看到倒在地上的雲彩,她立刻衝過去,可是發現雲彩已經怎麼都叫不醒,她驚恐的放下雲彩,然後坐在一旁哭泣不止。

夢溪靠在廣告牌下,照明燈下她臉上慘白的像是白紙,她的視線一直盯著一動不動的雲彩。幾秒鍾後,夢溪突然捂住自己的臉,“我不是故意,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逼我的。”

夢溪慌亂的流眼淚,可是當她拿開自己的手臂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上都是鮮紅的東西,甚至留下的淚水都混著一種血腥的味道,她恐懼的東奔西跑,可是發現血一直都在自己身上,雲彩倒下的時候那雙手還抓在自己的裙子上,現在那裏依然有鮮紅的,沒有幹涸的手印。

蘇夏走過來,她不知道有什麼可以安慰夢溪,她唯一費心的是怎麼逃過這劫。她不是個傻瓜,她知道這種事瞞也瞞不了,可是她還是傻傻的做著不可思議的事情,她撿起那把帶血的刀子,然後把它丟到旁邊公園的人工湖裏。

芳離和夢溪相互依偎著,而蘇夏一個人茫然的走來走去,做著她認為並不正確的事情。蘇夏靜靜的蹲在雲彩身邊,當她把手靠近雲彩的鼻孔時,她感覺到雲彩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其實吧手伸向一個死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蘇夏看著那麼多的血她下意識的覺得這個人死定了。

她靜靜的看著那灘血跡,不知道能怎樣毀屍滅跡。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芳離和夢溪帶回去,不能讓別人發現。她擔憂的還有那個跑掉的男人,或許那邊很黑,看不清楚她們的臉。

夢溪的樣子,蘇夏不敢打車,隻能憑著感覺走回去。還好她的方向感不錯,在黑夜裏他們依然回到了住的地方,雖然走了很久。

蘇夏拉過神情恍惚的夢溪說道,“夢溪,你記得這件事和你無關,我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

“可是雲彩死了。”夢溪哭著,緊緊地抓著蘇夏的手臂,蘇夏的那種堅定讓她覺得不那麼恐懼。

“死了就不會說話。”蘇夏冷冷的說到,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蘇夏也覺得心裏一陣發寒,因為此刻的她不是冷漠可以形容的,這和殺人放過,草菅人命沒有差別。

“我們真的可以麼?一定會查到的啊。”夢溪擔憂的說道。

“我們三個人一整個晚上都呆在公寓裏,白天去海邊玩累了,晚上除了睡覺哪裏也沒去過。”蘇夏看著芳離和夢溪,眼神堅定,一字一頓的說道。

芳離和夢溪胡亂的點著頭,但是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夢溪顫抖著舉起自己的雙手,覺得那上麵占滿了血跡,最後她把手掩在臉上痛苦不止。

從她們回來距離天命隻有兩個小時,可是卻是那麼漫長,蘇夏催促芳離和夢溪去洗臉,不要狼狽的出門。但是在夢溪穿著蘇夏的運動服,刷著牙出來的時候,門突然響了,夢溪嚇得牙刷都掉在了地上,蘇夏告訴她不要緊張,夢溪就躲到了廚房裏麵。

蘇夏嚇了一跳,站在外麵的果然是警察,怎麼會來的這麼快,這實在不正常。“你們有什麼事麼?”蘇夏鎮定的問道。

“請問苑夢溪小姐在麼?”這個問題讓蘇夏的精神支柱一下倒塌了,可蘇夏還是會堅持住。因為她的心裏充滿了疑問,警察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指名道姓的來要人,事情的不會發展的如此之快的,蘇夏感覺的到這裏麵一定還有那些事情沒有被他們看到,他們在表現得平靜迷惑了,這其中有——陰謀。

蘇夏他們都不知道,雲彩自從蛋清離開後,就好似一個亡命之徒,她不惜一切的想要報複。每次午夜痛苦的失眠,當雲彩有多想念嶽臨風,就有成百上千倍的憎恨苑夢溪,她咬牙切齒的恨那個女人讓蛋清最後的日子裏依然承受著痛苦。

雲彩恨嶽臨風那麼深的愛著那個負心的女人,她陪伴著蛋清的日子裏,她感受到那是一個可憐的靈魂,即使到死還要被青梅竹馬的愛情拋棄。可是嶽臨風依然為那個女人付出了所有,甚至把自己的眼睛給了那個一樣叫夢溪的孤兒,最後的日子裏嶽臨風是摸索著在黑暗中度過的,雲彩願意成為他的眼睛,她每天依然推著他出去曬太陽,而她的眼淚,嶽臨風再也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