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個混亂的世界(1 / 3)

“我們要離開這裏,雷恩。”費盧茲好不容易壓製下狂暴的情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和雷恩商量。

雷恩無言的點點頭。雷恩比費盧茲要更聰明,也更加的隱忍。

他自然也很憤怒,也很悲傷。但是,他也知道,以他們目前的處境,想要離開何其之難!首先,他們不知道自己所處的具體位置!其次,他們不知道敵人的情況。還有,他們沒有武器,沒有工具,沒有足夠的食物和水。他們做不到橫穿沙漠,他們不是雇傭兵,沒有野外逃亡和生存的經驗。他們想要離開,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他也憎恨自己的不行,想要詛咒該死的小十九,可是那又有什麼用。混蛋的十九少爺已經不在身邊,留在身邊的隻有兩個共同落難,卻不知道可不可以同舟共濟的同伴。現實和他想象的差太多。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現在的世界是灰暗的,淒慘的,殘酷的,沒有人性的。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似乎活著才是最重要的。生存下來,應該是目前最為重要和艱辛的。

他們需要時間,需要來調整自己的心態,去應付目前這混亂的場麵。

“我知道。但是目前我們還沒有能力出去。”雷恩如是說。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他媽的,我一分鍾都不想呆在這裏。”費盧茲用力垂著牆壁,憤慨的吼著。

雷恩拍拍他的肩膀,簡單了沉思了一會兒。四色依舊很平淡,坐在雷恩的身邊,如同忠誠的騎士守護他的主人一般。卡魯都人起來晃了晃,沒有事做又接著去睡覺了。他們似乎已經對目前地生活失去了信心,這種沒有未來,隨時都會死去的日子已經過的厭惡至極。他們有心想要擺脫,卻苦於無能為力。而且,這個房間的幾個戰俘年齡都不小了,他們都不能參加鬥獸對決,隻能選擇一些團戰之類的遊戲表演給貴族們看。

團戰其實也不輕鬆,不過大多數貴族還是比較喜歡看鬥獸對決。團戰一般都是一組人對決另一組人,數量一般是十人一組,雙方在角鬥士競技場展開廝殺,不死不休。凡是參加團戰的奴隸或戰俘對決結局隻有一個,要麼全部死亡,要麼得以幸存下來。團戰就是這樣,一定要將對方的人全部殺死才算結束,一個都不能剩下。

卡魯他們就是參加團戰對決地。上一局對戰是五天前。他們一組十個人對決一個來自腓尼基人地戰俘團(到了角鬥士競技場無論戰俘還是奴隸。都統稱奴隸。也有好聽一點地稱呼。叫角鬥士。隻是貴族們都很自大。才不會稱呼奴隸為角鬥士。)。那一戰。他們拚死拚活。將對方全部殺死。自己地這一組最終死了五個人。隻剩下五個人得以幸存下來。

強大地奴隸都會參加個人地角鬥士對決或者鬥獸對決。一般地奴隸大都進行團戰。分組團戰。也有和野獸對決地團戰對決。這一切都要看角鬥士競技場地安排。一切都是掌權者說了算。奴隸們隻要到時候上場就行了。

卡魯都是見慣了太多地死亡。人都麻木了。他們已經不需要太多地訓練。也懶得訓練。沒有了訓練地心思。抱著得過且過地心思。卡魯等人趴在地上。蜷縮著身子。又陷入了昏昏欲睡之中。

費盧茲不安地走來走去。他很討厭這樣地生活。這樣他對未來感到恐懼。對自己地人生有深深地無力感。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不知道該從哪裏找到突破口。一直在這裏呆著。可不是他想要地生活。

雷恩地麵具倒是一直戴著。都沒有人給他摘下來。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地表情是什麼樣子地。他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似乎在思考著十分重大地事情。四色緊靠著他。費盧茲也沒有走遠。三個人還像是一個小團體。緊緊地圍繞在一起。未來已經不是一個人獨自可以搞定地了。他們都需要夥伴。需要幫助。這個時候。三個人團結在一起才是最正確地選擇。聰明如他們三個。當然知道目前能做地是什麼。

雷恩思索了一會兒。招呼費盧茲坐下來。三個人圍成一個小圈圈。雷恩小聲道:“目前我們能做地就是在這個鬼地方生存下來。”

“我一會兒都不想呆在這裏,我要離開。”費盧茲低聲吼道。

“我們也想離開,但是,你能出去嗎?”四色道。“不切合實際的事情,多說無益。”

“你——”費盧茲被

住了,瞪大了眼睛瞪了四色一眼,費盧茲也偃旗息道,四色說地是對的。

雷恩伸出手來示意他們不要爭吵,“我們的最終目標是離開這裏,為了這個目標我們目前有幾樣事情要做。”

“快點說。”費盧茲焦急道:“隻要能離開這裏,讓我做什麼都行。”

“公子會說的,你急什麼。”四色又堵了費盧茲一句。

這回兒費盧茲沒理他,費盧茲此時的心思都在雷恩的計劃上。

“首先,我們需要了解這個地發,隻有清楚的了解這個地方的各種情況,我們才能安全的逃離這裏。所以地圖是目前最需要得到的。”

“是,要找地圖,還有這些人的巡查時間,侍衛換班時間都要知道才行。”四色補充道。

“對。除此之外,我們還要盡可能的融入到這個環境裏,盡量的隱藏自己。保護自己的同時,找到離開的方法,如果有可能,還要順便打聽這個地方的幕後人是誰,是誰把我們買進來的,還有君繡的消息等等,這都時間去調查。”雷恩道。

“我們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費盧茲道:“你們要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奴隸競技場啊!我們在這裏可是要天天麵臨死亡威脅的!哪裏有什麼鬼時間去調查這些事情!”

“費盧茲你先不要著急。”雷恩製止想要暴動的費盧茲,“是,你說的不錯,這個地方很危險。這是廢話,如果不危險我們也不用這麼謹慎了。是,我們是需要麵臨死亡的威脅。問題是,我們哪一天沒有麵臨死亡威脅了?自從我們相識到現在,什麼時候我們的日子是一帆風順了?”不能費盧茲回答,雷恩自問自答道:“沒有!我們沒有一天是平靜度過的!每一天我們都在刀尖上舞蹈,我們都在死亡的身邊徘徊。是,我們害怕死亡,所以我們要勇敢的麵對死亡,戰勝死亡。相信我,我們會離開這裏的。一定會的。”

四色道:“公子說得不錯。另外,我們剛才也聽卡魯說了,這裏的奴隸並不是每天都需要麵臨挑戰,所以我們中間應該有相互調節的時間。我覺得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需要食物和水。其他的東西可以緩一緩,但是沒有食物和水,我們就無法生存,沒有力氣,沒有精力,就無法應付危險。你們剛才也聽到了,這裏的奴隸每天隻能吃一餐飯,我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牢飯可口的,我相信這裏的食物肯定不如牢飯。食物很重要,吃不飽戰鬥力大打折扣。”

“四色說的不錯,食物的確很重要,水也很重要。”雷恩蹙著眉頭道:“可是,我們無法離開這裏,更不要說出去尋找食物。外麵的侍衛肯定沒有那麼好心會送食物給我們。”

“所以,我有一個大膽的主意。”四色道。

“什麼主意啊?”費盧茲終於有點興趣了。

“趁著我們的體力尚未大幅度流失前,我們去戰鬥吧。”四色很平靜的釋放了一顆深水炸彈。

“什麼?!戰鬥?!你不是發燒了吧!說什麼胡話!”費盧茲瞪了四色一眼,鄙視他的主意。

雷恩沉寂了一會兒,卻點點頭道:“四色說的有道理。”

“不是吧,雷恩,你也同意這個笨蛋的餿主意!”費盧茲看怪物一樣的看了雷恩一眼,他真是被雷恩和四色兩個笨蛋打敗了!他們傻了吧,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出戰鬥!

“不!四色的主意並沒有不對。相反的,他真的提出了一個好的建議。”雷恩示意費盧茲稍安勿躁,慢慢的解釋道:“四色說的不錯,我們現在的體力還算不錯,至少戰鬥力還可以發揮六成以上。如果我們在今天參加對決的話,相信應該還有勝利的希望。可是,如果我們今天不參加戰鬥的話,從現在開始,一直拖到晚上我們才能吃東西。尚且不論東西好壞,晚餐後要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有戰鬥可能。也就是說,幾乎兩天一夜的時間,我們才能吃一餐飯。

你明白這個差異了嗎?”雷恩看了一眼費盧茲問道。

費盧茲也不是笨蛋,此時已經明白了四色和雷恩的意思。他們說的不錯。現在他們還有六成左右的戰鬥力,可是如果拖上兩天一夜,中間隻有一次補給的話,當第二天下午在參加戰鬥的話,他們的戰鬥力恐怕連四成都不能維持。

如果再拖一天才能安排戰鬥的話,戰鬥力還要在失去兩成。(如果一連拖幾天的話,相信他們的戰鬥力能不能維持在一成左右都是個未知數了。

時間真是可怕。

牢飯一點都不好吃,奴隸的食物肯定還不如牢飯。這吃的東西相信並不能給他們帶來多少的補給,一直拖下去他們勢必是越來越差。

他們不是一直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奴隸,他們沒有過過辛苦的生活。所以他們肯定沒有那些奴隸的接受程度那麼好。或許一天支持一餐飯一個奴隸可以搞定,但是讓一個貴族過這樣的生活,那簡直就是慢性殺害。

費盧茲很了解自己,他沒吃過什麼吃,從小到大衣食無憂。日子過得順順利利,雖然有點小波瀾,但是無傷大雅。吃喝向來不會虧待自己,生活質量好的要命。要是讓他一天吃一頓飯,偶爾為之尚且可以,若是長此以往,他肯定會瘋的想要自殺。

以他對雷恩的了解,他也知道雷恩的情況或許能比他好一些,但是絕對不會好過一個奴隸的水平。可以說,如果一個貴族和一個奴隸同時調入這樣一個環境裏,相信那個奴隸的生命力一定比那個貴族強。奴隸的生命向來堅韌,貴族就是軟弱不堪。

“你說得對。”費盧茲頹廢不堪的癱坐在地上,無力的低垂著腦袋。“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雷恩並沒有安慰,也沒有瞧不起費盧茲。人都是要多經曆一些事情才會成長。就如同費盧茲,這個貴族家族出身的孩子,如果不是意外和君繡一起落難,說不定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經曆這些磨難。同樣的,若不是經曆著如此之多地磨難,也成就不了未來的神將之名。費盧茲今日所經曆地事情,都是為了未來他能更好成長為一代名將做準備的。人生就是這樣。沒有這些學習,你又怎麼可能會做出相應的決策和行動呢。

“我們需要商量一下,怎麼樣毛遂自薦去參加決鬥?”雷恩說出目前繼續做出決定的事情。

“對。這才是關鍵。”

“你們說要怎麼辦……”

費盧茲。雷恩和四色。三個人開始商量起自己地第一場角鬥士對決來。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很多人說起這場具有跨時代意義地對決時。都唏噓不已。

正是因為這一場對決地開始。從而奠定了未來波斯帝國曆史上一個不朽地傳奇。

灰暗地天漸漸明朗起來,冰冷的空氣也開始慢慢消退,寒冷的早晨似乎就要過去了。君繡蜷縮在破舊的髒毯子裏麵,睜著眼睛,看著灰蒙蒙地天和一望無際的沙漠。

她就這樣呆呆的坐著,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大沙漠一動不動。沙漠看起來似乎離她很近,但是她知道其實她距離真正的沙漠並不近。但是,眼前地沙海卻給她一種咫尺天涯的感覺。間,天地變得開闊無比,她就像是茫茫天地間地一粒沙塵,如此的渺小。

麵對廣闊無垠地沙漠,回想起浩渺無邊的大海,麵對如此雄壯地大自然奇觀的時候,她才現自己是多麼的不堪一擊。以前的自己似乎已經變得有些驕傲,有些自以為是。現在看來確是什麼都不是。常若自己真的很強,或許也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時間沒有偶然,有的隻是必然。一切的偶然,隻是無數個必然夾雜在一起設計的連環陷阱。今天的自己,就是以前的無數個自己疊加在一起所成就的,所造成的。

間,君繡覺得眼前的景物似乎變了。枯燥,死寂,沒有光的事物變得多彩、生動起來。心胸似乎在慢慢的被大自然的無邊無際所撼動,腦海中漸漸多了一些什麼東西。空蕩蕩的丹田裏,竟然漸漸的浮現出一絲能量波動。微熱的感覺從小腹微微升起,身體似乎漸漸的有了一些暖意。

君竹,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領悟了神秘的自然之心。雖然失去的功力還沒有回來,但是受到自然之心的影響,君竹變得更加具有親和力。現在,人們看到君繡就會覺得很親切,她坐在那裏是那麼的隨意,眾人看了隻會覺得無比的合適。她無論做什麼,似乎都和大自然融合在一起,動靜之間,處處盡顯不凡之處。

沙漠的空氣中浮遊的少量能量似乎能感受到君竹的號召一樣,緩慢卻源源不絕的向她的身體彙聚開來。身體似乎變得輕盈溫暖,相信不久之後君竹的功力就會慢慢恢複過

悟了自然之心的君繡,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其成卓越璀璨。

但是目前,她還是一個淪落在奴隸販子手中的奴隸而已。

小十九雖然想要迫害君繡,但是他深知自己主人的厲害。小十九有膽量迫害君竹,卻沒有膽量殺了她。小十九可以預見,如果自家的主人知道自己殺了尉遲君繡的話,等待自己的一定是堪比地獄更加淒慘的生不如死。所以,他才會費勁了千辛萬苦,不遠萬裏從大海之上跑到沙漠深處來處理君竹。

隻好尉遲君竹活著,就算主人知道了他設計了她,相信主人也不會殺了他。這就是小十九的計劃。可是殘酷的折磨人,但是不能殺死人。

君竹並不知道小十九的計劃,但是她卻知道自己還活著。這比什麼都重要。隻好活著,一切即可改變。目前處境看起來慘淡極了。夥伴們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這個鬼地方似乎隻有她一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到底和夥伴們分開了多久。找不到同伴,她要一個人艱苦的活下去,這似乎很難。特別是還在一個荒涼的沙漠深處,人煙稀少不說,這個鬼地方看起來詭異的很。

而她,淪落的處境看起來慘淡極了。

君竹沒有買過奴隸,甚至連奴隸市場販賣奴隸的地方都不知道。在沒有來波斯帝國之前,君繡甚至都不清楚奴隸的事情。因為龍日帝國沒有奴隸,隻有奴仆。總的來說,奴隸和奴仆是完全不一樣的,雖然字麵上隻差了一個字,但是實際意義卻是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不過,雖然君竹並沒有見識過奴隸買賣的事情。但是,以她的聰慧,和目前的現實場景來看,她大約也能猜測到一些事情了。比如,很多的人像貨物一樣的擺放在高台上。比如,很多人都被鎖鏈囚困住。比如,沒有囚車沒有侍衛也不是荒郊野外。比如,這裏是商業交易的街道,這裏是貨物買賣的場所……

這些信息慢慢的結合起來,一點一點的開始彙聚出一個大致的方向,那就是君繡曾經聽聞過,詳細了解過的傳說中的奴隸交易市場。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就算這是個努力交易市場,估計八成也是一個落魄的小交易市場。

實際上,君繡所在的地方依然是牙買提北城。隻不過,隻要是個區域就總會有邊界,就如同一個國家有國界一樣。同樣的,每個國家也都是自己的內腹和邊遠地區,君繡目前所在的地方就是牙買提北城的一個非常偏遠的地。

牙買提北城就如同一個比較大的城池,靠近綠洲的地方就是牙買提北城最為繁華的內腹,也就是用於眾多娛樂和交易場所的地方。眾神之城也在這裏,費盧茲等人也在這裏。以綠洲為中心向外擴展,最邊緣的一邊是靠近波斯帝國外城區的卡塔西斯城,而另一個邊緣就是沙漠的深處,距離大綠洲最遠的地方孟菲斯小鎮,也就是君竹目前所在的地方。

從孟菲斯小鎮到眾神之城乘駱駝的話,大約要走兩天的時間。孟菲斯小鎮有一個小綠洲,非常的小,這個地方一場的貧窮,生活在這裏的人隻能靠少量的沙棗樹和麥粒為生。這裏的主要食物就是沙棗和炒麥粒,有些富裕的家夥才會用炒好的麥粒磨製麵粉製作圓餅,窮人就沒有那麼好命,能吃到沙棗就很不錯。富人還能吃到肉,有時候也吃駱駝,窮人連去小綠洲捕魚打牙祭的機會都沒有。恐怕小綠洲裏麵的魚都被貴族們捉光了。

可憐的君竹就淪落到了這個鬼地方,同她一起淪落到這裏的還有阿雅提。相對於君繡來說,阿雅提更加明白自己的處境。當她醒過來之後,就明白自己被當做奴隸買賣了。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沒想到成為了現實。想當初她可是經營奴隸買賣的商販,沒想到自己也會有淪為奴隸商品的一天,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

而當她看清楚這個小鎮之後,阿雅提簡直就想自殺算了。在這窮困的小鎮買賣奴隸,該死的,她會生不如死的。這個地方太窮了,這裏的人買奴隸能幹什麼?運氣好的或許會被買到家裏暖床,運氣不好的淪為可憐的苦力,吃不飽穿不暖,病了沒藥醫,活不過一兩個月死了就被直接扔到沙漠裏,任由屍體被禿鷹吃掉。淪為這個鬼地方的奴隸尚不如直接自殺來的幸福一點。

可是,阿雅提怕死!是的,她怕得要命。(甚至於,她寧願被醜陋凶殘的男人買回去暖床也要做苦力折磨死或自己自殺。

雖然她是高傲的貴族女人,但是麵臨命運的不堪時,選擇活著才是她想要的。

阿雅提警惕又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身邊的幾個女人還在睡,她們似乎已經熟悉了這裏的一切,或許是早就熟悉了這樣的生活。不安的眼神兒四處掃著,然後自然而然的阿雅提看到了君繡。

阿雅提無法形容自己看到的這個女人。嗯,或許還是個女孩。她很年輕,很漂亮,微彎的嘴角和清亮的眸子裏都透著幹淨清澈的模樣,迎著太陽的側臉,仔細看還能看到稚嫩的胎毛。她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吧。可是,她看上去卻那樣的平靜,安寧。眼睛裏沒有慌亂,平淡自然的就像睿智的長。她坐在那裏,如同和周圍的環境融合在一起。

阿雅提不知道該用何種詞語來形容她,哦,她知道的詞語實在太貧乏了,貧乏的難以用合適的完美的詞語來形容。阿雅提對這個女孩充滿了好奇,她的身上似乎綻放著光芒,沐浴在溫暖的金色陽光的照耀下的身影,充滿了親切的感念,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阿雅提真的勉強的活動了一些身體,不過鎖鏈是在卡的太緊,而且她似乎也沒有多少的力氣可供她凶耗。費力的動作隻為她換來了搖晃了兩下身體而已,位置卻沒有前進一毫米。

“那個,你好。”阿雅提不得已之下,決定先開口說點什麼。她對著君竹開口,但是君竹卻坐在那裏感受自然之力,並不知道阿雅提說話的對象就是她。

“那個,你好……”阿雅提見君竹似乎不為所動,隻好再次重複。可是,對麵的人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靜坐在那裏,動也沒動一下。

君繡沉靜在大自然的美妙之中,心中思緒百轉,往事的一幕幕宛若過眼雲煙,重複的在腦海中閃現,然後消失。突然,一顆小石頭砸在身邊,出一聲短促的聲響。君繡從靜坐中驚醒,扭轉腦袋四下看了看。

阿雅提看著君繡轉過臉來。知道小石子地計策終於成功了。她開心地一笑。對著君繡道:“不用看了。是我投地小石子。”

君繡看著阿雅提。臉上露出微微地詫異。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這個女人幹嘛對她扔石頭。

阿雅提也為了避免誤會。迅速解釋道:“我剛才叫了你兩聲。你都沒有應我。不得已才對你投小石子。隻是為了引起你地注意。並沒有其他地意思。你要誤會哦。”

“哦。”君繡生一聲無意義地應承。並沒有太多地表示。麵對陌生環境裏地陌生人君竹還是非常警惕地。再怎麼說她也不是小孩子了。上過戰場打過仗。做過伏擊戰。潛入過敵營。該學地警惕早就學過了。以前都沒有必要用。現在似乎正式需要地時候。

“你這個人……好像很冷淡。”阿雅提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這麼一個詞語形容君竹。

君竹很冷淡嗎?也說不上。畢竟阿雅提是個陌生人。她們都不熟。從來沒見過麵。麵對陌生人地確用不過太多熱情。更何況這個陌生地鬼地方。為了保護自己。必要地偽裝和小心都是必須地。

“我叫阿雅提,你叫什麼?”阿雅提自顧自的說著。她和君竹沒有見過麵,就連先前兩個人展開戰鬥都沒有碰麵。說起來那場戰鬥的確好笑得很。雙麵對決竟然連確認都沒有,也沒有對話,就直接開打了。說起來的確草率地可以。不過,這事也是偶然中的必要。雖然雙方沒有通話,沒有確認身份,但是單憑君繡那他們用的那艘船就能確認身份了。那麼大一艘船上的標誌,是個人仔細看都能認出來,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組織的人,自家的招牌十裏之外也該認得出來。

打仗歸打仗,但是阿雅提和君竹都沒有看見過對方,所以不知道對方名字和模樣也是很正常的。

“尉遲竹。”君繡淡然的說著,沒有用自己的真名,隨口報上了一個自己常用的假名字。尉遲繡,就是以前君竹常常用來女扮男裝地名字。

君竹也不知道,當她因為自己的隨口一說用出尉遲竹這個名字之後,她真的又不得不扮演起了一次男人的身份。這個名字,似乎總和男性身份有牽連。

遲繡?這個名字很奇怪,不像是波斯人的名字哦。

想了一下,徑自聽著這名字異常地熟悉,但是就是想裏聽過。

“嗯。”君繡淡應著,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阿雅提卻一副興致勃勃地樣子,她心裏害怕的緊,找個人說說話,似乎能減緩一下心中地緊張和恐懼。

“我今年二十五歲了,你多大了?”阿雅提隨便的問著話。

“……十六。”君繡根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哦,好小哦,怪不得看起來很年輕。”阿雅提道:“我比你大九歲呢,做你姐姐也不差。”

“……”君繡幹脆直接無視,這樣的話根本不需要答。

“尉遲竹,你是怎麼到這裏來的?”問著問著,阿雅提就問到一些特別問題上麵來了。

“……不知道。”君繡回答。

“哦,我也是。”這句完全是廢話,兩個人都是被小十九弄來的自然原因都是一樣的,不過她們都不知道這個原因,所以這樣說也無可厚非。“真是倒黴,好歹我阿雅提也是出身貴族的女人,竟然會被人當做奴隸買賣,真是窩囊。”

“奴隸?”君竹終於有點興致了。這個阿雅提似乎知道的很多,她竟然能一口斷定這是奴隸的買賣。

阿雅提似乎也看出君繡有點興致了,更加起勁的開始暢談。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害怕的要死,可是說到一些吹牛皮之類的事情的時候,往往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越說越得意,卻沒有半點質量。

“是啊,這裏一看就是奴隸交易市場,不過這個地方是在太破了,真是貧窮。”阿雅提竟然還有心思看不起這個地方。

“奴隸交易市場?你怎麼知道?”君竹問。

阿雅提本來就是以混混級別的女人,沒有太大本事,家族又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長年混跡於提亞西城,收了一大堆的小嘍。最常幹的事就是幫著紫荊花海盜團銷售奴隸。提亞西城的奴隸鬥獸場,阿雅提比什麼都熟。她不知道賣了多少奴隸那裏麵去呢。

其實在波斯,像提亞西城那樣的奴隸鬥獸場基本上稍微大一點的城池都有。隻不過哪些地方的規模和檔次和眾神之城比起來,就像螢火蟲和月亮一樣完全沒有可比性。

阿雅提因為常年經營奴隸買賣,所以自然對於這方麵的事情非常的熟悉。不過,其實阿雅提本意並不是很喜歡做買賣奴隸的事情,她想要的東西和她所擁有的能力實在差太多,就算她一直想要憋足了勁兒往上爬,卻還是無濟於事。不過,在紫荊花海盜團換了混了這麼久,她也多少知道,這個勢力是多麼的龐大。而且,似乎這個勢力龐大的超乎想象,強大的紫荊花海盜團好像隻是這個勢力的一個附屬機構而已……

“這個還不簡單,你是不是沒去過努力交易市場啊?這些都一樣,你看看我們,就是馬上就要被拍賣的奴隸。真是倒黴,這個鬼地方太窮了,我們想要活下去不容易。”阿雅提道。

“窮?”君繡道:“那還買奴隸?買得起嗎?”

“哼,你知道什麼。”阿雅提道:“就算是再窮的地方也會需要奴隸。而且,奴隸是最便宜的東西,買一頭牛的錢就能買四五個身強力壯的奴隸,就算是打死了累死了都無所謂,為什麼不買奴隸啊。”

“還有王法嗎?”君竹有些氣怒。打死累死都無所謂,簡直就是不把人當人看。

“王法?你說笑話吧?奴隸也配?!根本沒有保障奴隸的法律,法律都是為貴族服務的。你太天真了。”阿雅提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君竹譏笑道。

“奴隸也是人啊!”君竹生一聲長歎。對於律例的問題,她隻能從一個旁觀的角度來看。即使心中會為此感到非常的不認同,甚至會感到憤慨,但是沒有用啊。她沒有權利去改變些什麼,與其在一邊張牙舞爪的想要爭論一些廢話,還不如腳踏實地的去爭取來的正確一些。

“是,我很同意你的觀點。”阿雅提也歎口氣道:“以前的時候,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但是現在……我沒想到我也有成為奴隸的一天。真是該死,我真想就這麼死了,不然,我真的沒有辦法相信眼前的這個事實。我頭一次現,這世界太混亂了。貴族也有成為奴隸的一天,說出去真是笑死人了。”

“這有什麼好笑的。犯了法的貴族,或是敵國的貴族戰俘,甚至連皇族都有可能淪為奴仆,一個小貴族算什麼。人呢,失勢了,就會喪失一切,得勢了,就會擁有一切,事情就是這麼簡單。”君竹感歎道。

“既然你都知道這樣,還說什麼蠢話。律例隻會為上位者服務,奴隸隻是下等人,哪裏有什麼權利。”阿雅提說道。

“現在你自己都成為奴隸了,還要這樣說,難道你連自己都看不起嗎?”君竹有些微微的氣憤。

“哼,我怎麼會看不起自己。”阿雅提絕強道:“我看不起的隻是奴隸,不要忘了,我曾經是一名貴族,我出身在貴族世家。”

“曾經?!笑話。你自己既然都說是曾經了,現在幹嘛還死抱著曾經的身份不放手。”君繡雲淡風輕的一般的說著譏諷的話,“我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那個奴隸可以擺脫身份成為貴族的。”

的確如此。讓貴族成為奴隸那的確算不上是什麼困難的事情。但是,若是一名奴隸想要成為貴族,那可就難辦多了。

“你……”阿雅提被君竹堵的無以反駁,隻好氣怒的瞪了君竹一眼,依依呀呀道:“算了,不說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用,還是考慮一下未來比較重要。”

“我對奴隸一點都不熟悉,你能詳細介紹一下嗎?”君竹有一個比較好的優點,那就是不知道的事情絕對不打腫臉充胖子。

“好啊。”阿雅提終於有機會發揮自己的水平,證實自己的能力,當即高興不已的佩佩而談。

“哎呀。你想知道啊?”阿雅提腦子裏東西很多。但是一時之間卻讓他找不到如何開口。

“哦。那你說說我們一會兒大約會麵臨什麼問題。有沒有機會解決?”君竹對目前地現狀比較關心。

“哦。這個啊。”阿雅提有了方向就知道該怎麼說了。“一般來說。一會兒等待我們地就是拍賣。不過這個小地方看起來窮地可以。我估計奴隸販子想把我們賣出去也是不簡單地事情。”

“哦。賣出去會怎麼樣?不賣出又會怎麼樣?”

“賣出去地話。就是被人買走啦。一般都會根據奴隸地種類來購買。比如有專門司職戰爭地。也有從事生產地。還有種植啊各方麵等等。也有直接被買回家做侍從或是奴仆地等等各種類型。一般按照司職不同分類。價格也各不相同。大約是特殊奴隸最貴。其次是戰爭奴隸。侍從或是侍妾要比從事生產和種植地奴隸貴一些。”

“什麼是特殊奴隸?”

“這個沒有辦法具體分類。一般都是有一技之長,或是在特殊領域內比較出名的。比如某個人鍛造武器的功夫比較厲害,或是武功比較高強,也或者比較有商業才能,還有就是特別的漂亮等等。”

“漂亮也算?”君竹詫異道。

“當然。”阿雅提理所當然地道:“漂亮的奴隸是非常值錢的。”

“漂亮又不能算什麼本事,有什麼用。”君繡對此非常不以為意。

“哼,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漂亮的作用可就大多了。比如讓漂亮的奴隸去刺探軍情,或是將漂亮的奴隸送到對方地身邊魅惑敵人等等,在這方麵漂亮的臉蛋是必須的。”

“哦。”沒想到奴隸的世界也如此的複雜。

“我們算什麼類型?”君竹問。

“這個嘛……”阿雅提也疑惑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分類。不過對於自己的容貌她還是很有信心地。“大約我們就是特殊的奴隸吧。”

“是這樣嗎?”君繡對此可是一點定義都沒有。

“哎呀,我也不知道啦。反正讓我去打仗肯定不行了。我連一把劍都拿不起來,別說殺人了,殺隻雞都不敢。我也不會伺候人,更不是生產和種植。再說了,看看我白嫩嫩的肌膚,水靈靈的模樣,怎麼像是伺候人的人。”

這話還真是自誇。有些人呢,就算是死到臨頭也記掛著自己漂亮地臉蛋兒,臭美的可以。

“哦,這樣啊。”

“嗯,就是這樣。”

“那如果沒有人買我們,我們會怎麼樣?”君繡又問。

阿雅提地神色一變,甚至透著微微的驚恐,“祈求真主阿拉,千萬不要讓我們沒有人買。”

“你在幹什麼?”

“祈禱啊。”

“祈禱做什麼?”

“廢話,當然是祈禱別人買我們了。”阿雅提為君竹地無知翻個白眼。

“為什麼要祈禱別人買我們?”君竹問的這話聽在阿雅提地耳中似乎傻乎乎的。其實君繡的本意是我

想做奴隸,沒有人豈不是更好,幹嘛還要祈求別人賤嗎。

“笨蛋啊你。”阿雅提簡直有點受不了君繡的無知了。“你知道沒有買的下場多麼淒慘嗎?你最好祈求真主阿拉趕快讓人把你買走,不然的話你就死定了。”

“被人買不是很慘嗎?不被人買應該還有點希望吧。”

“哎呀,你還真是蠢啊。被人的買的話,隻好證明你還算有點價值,被人買了至少你不會餓肚子,還能有口飯吃。要是攤上個好主人,說定生活還能好起來。至少被人買就預示著有希望。”

“找你這麼說,沒有買就是沒希望了。”

“不是怎麼樣,就是啊。如果沒有人買你,你的處境就會變得非常慘。奴隸販子就會折磨你,不給你東西吃。一直賣不出去,你就要一直受折磨。還要忍受各種不同的奴隸販子的倒賣,漂泊很多地方,待遇會越來越差,價格會越來越低,處境就會越來越危險。被這樣折磨的死的奴隸實在太多了,幾乎有三成的廉價奴隸都是被這樣活活折磨死的。”

“我想你可能寧願去做種植的農夫,也不想做出賣身體和靈魂的流鶯吧。”

“你說得對。”知道的越多君繡的臉色就越平靜,平靜的有些低沉,帶著沉重的壓力。

“那我是不是要祈禱有人趕快來買我?”君竹苦笑一下,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這裏?我也不清楚。”阿雅提四處看了看,道:“這個地方看起來非常的貧瘠,怎麼看都是距離內陸城池非常遙遠的地方,我估計我們可能到了沙漠深處。”

“沙漠深處?”

“是啊,你不會不知道波斯帝國境內有很多沙漠吧。”阿雅提大驚小怪道:“沙漠太多,但是大沙漠就那麼幾個,看看這個地方一望無際的沙子,還有稀少的灌木和一個小小的綠洲,我們一定會到了大沙漠了。”

“大沙漠?”

“全名應該是大薩哈沙漠,這應該是波斯境內最大的沙漠了。除此之外,還有小薩哈沙漠,還有一個烏茲別克沙漠,這是波斯境內最大的三個沙漠,其他的小沙漠也有一些,都是風化比較嚴重的戈壁邊緣。想這個地方這麼幹枯的情形應該是大薩哈沙漠的邊緣地帶吧。”

“你剛才不是說這裏是沙漠深處,怎麼現在又說是邊緣地帶了?”

“哎呀,你知道沙漠有多大嗎?大薩哈沙漠至少有兩個波斯帝國那麼大,真正的沙漠深處哪裏能住人啊。一般說的沙漠深處隻是說有人類居住的非常深入沙漠的地方而已。

沙漠深處簡單的說,就是在沙漠裏住的最遠的一個地方。再往裏就沒有人了,除了沙子就是沙子。”

“哦,明白了。”原來來是這樣,深處並不是真正的邊緣或是衷心,隻是源於這是人類所能探索到的極限而已。

“你在沙漠裏生活過嗎?”君繡又換了一個話題問。

“沒有,我隻是以前的時候曾經跟隨一個商隊途徑過烏茲別克沙漠。”阿雅提道。

“哦,那你是怎麼過沙漠的?我從來都沒有到沙漠裏來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沙漠。”君繡想誘使阿雅提談論關於沙漠的話題,但是又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隻好繞著彎的說對方可能感興趣的話題。

“哦,這個事情你算是問對人了。”阿雅提對於能顯示自己不凡能力的話題向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過沙漠可不是簡單的事情。首先你要準備的就是淡水,一定要到準備一些。”

“嗯。”這個不說也不知道,隻要不是傻瓜都知道去沙漠要帶水。

“準備水啊,食物啊,還有駱駝。你知道哪裏能買到駱駝嗎?我可告訴你,一般人可買不到駱駝的。你見過駱駝嗎?那可不是普通能飼養的動物,它們可是被稱為沙漠之舟的神奇動物,很少飼養的。啊,你知不知道也有貴族購買珍貴的駱駝肉吃啊?說起來那個駱駝的肉一點都不好吃,駝峰銬起來油膩膩的,難吃死了……”

君繡無言的翻著白眼,聽著阿雅提絮絮叨叨的越來越偏離主題。耳邊不斷傳來嘰嘰喳喳聲音,天越來越亮,冷清的街道上開始出現幾個早起的家夥。守夜的保鏢一邊打著瞌睡,一邊瑟縮著身子,篝火早就滅了,不斷地有腳步聲響起,保鏢們打著哆嗦,從睡得不踏實的夢境中清醒過來,警惕的似乎看著。當發現來人不是危者之後,又再次收緊身上破舊的披風,蜷縮起來。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講啊。/阿雅提似乎現了君竹的心不在焉,不滿的開口提醒著,宛若不被重視的孩子,麵對長輩孩子氣一般的撒。

”有,你繼續說。“君繡不甚在意的隨口回道,目光卻從開始清醒過來的保鏢們身上,轉移到身邊漸漸有蘇醒跡象的同為落難身上。

”算了,跟你說也也說不明白。“阿雅提似乎也覺得自己很無聊,竟說一些沒用的話題,無非是為了分擔自己心中的害怕和擔憂。雖然利用對方開分擔自己恐懼說出去有些丟人,但是誰不怕死啊,她更是怕的要命。她想活著,比誰都想活著,不然她也不會和魔鬼做交易,讓自己陷入到紫荊花海盜團那樣的邪惡組織裏。可是,現在她也明白,她真的走投無路了。

淪為奴隸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淪為奴隸還要落難沙漠,是更加可怕的一件事情。她如果不能找到一個買主買下自己的話,一定會必死無疑。可是,好主人又哪裏會那麼好找。她也不希望用虎口逃脫在掉進狼窩,慎重選擇好主人又不是她能說了算的。麵對渺茫的幾乎沒有希望的未來,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膽怯和恐懼。

唯有不但的找機會試圖通過談話來緩解自己心中無邊無際的恐懼,但是,她越來越沒有說下去的了。看著天空越來越明亮,她就好像看到自己越來越走到生命的盡頭一般。這種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陷入死亡絕境的經曆,真是比任何事情都讓她感到心驚膽戰。

阿雅提害怕地心一定提在半空之中,君竹的情況也不如表麵看起來的那般鎮定。其實君繡也是很害怕的,但是有一句話說得好,無知無畏。君繡並不能說是無知的人,但是她真的對奴隸的一切很無知。即使是聽到阿雅提敘說了很多關於奴隸地事情,但是她畢竟隻是耳聞,並沒有親見。人們都說眼見為實,而事實也是如此。聽到的消息遠沒有自己親眼見到的來的震驚和真實。君竹就是這樣。她雖然也很害怕,但是畢竟沒有親曆過那種死寂的場麵,所以她當然就沒有阿雅提那種真切一般的感受。

不過,很快的,用不了再等待多久地時間,君竹就會看到她從來沒有見識過到的一麵。那就是真實的奴隸交易。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奴隸交易都是低級而殘忍地。畢竟,奴隸交易也是一種貨品買賣,它隻是另一種方式的商品交易而已。

——

在波斯帝國的另一端,在波斯帝國的源地波斯波利斯的邊緣,在靠近波斯灣的法爾斯城,這裏是傳說中的聖地,是波斯帝國的源地。

法爾斯城是一個非常古老而神秘地地方。很奇怪地是。按照常理一個國度地源地都會被這個國家當做都。就算是不做都。也都會將其掌控在皇族地手中。可是。最令人感到驚奇地地方就是。神秘而古老地源地法爾斯城。竟然不是被掌控在波斯皇族地手中。

恐怕。拿這件事去問謝赫女皇。她也會很無奈地搖搖頭。做不出正確地解答。也或。她根本就不想做出解答。

而事實上。法爾斯城地城主是一個很普通地人。唯一不普通地地方在於。她地城主是一個年輕地帥氣地少年。在女人為尊地波斯帝國。還能找出一個男人當權地城池。這或許就是法爾斯城最為特別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