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遠古皇朝的曆史(下)(1 / 3)

廚房裏,君竹正好笑的看著底比斯紮著圍裙,在案板前忙忙碌碌的切著菜蔬。

“喂,真的不用我不動手嗎?底比斯。”君竹背著雙手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突然覺得心裏暖洋洋的。

“當然了,君竹你可是女人呢,我怎麼能讓你動手呢。”底比斯理所當然的說著,手腳還挺麻利的,切得菜絲一根一根的十分的精細漂亮。

“我是女人了,怎麼就不能動手了?”在龍日帝國,可是流傳著【君子遠庖廚】這樣的話的,男人可是從來都不進廚

家裏做飯的那個不是女人。鮮少聽說又誰家男人肯道遠哥哥那樣的好男人,可是稀少珍貴的。

“咦?君竹,你難道不知道女人不可以下廚房的。唉,讓我怎麼說呢,廚房是男人的地方,你一個女人到這裏來做什麼,快點出去出去,別汙了你的身份。女人是不可以到廚房來的,這種髒兮兮的地方,哪能讓君竹進來呢。”底比斯拿著一把菜刀煞有其事的堵住門口,不讓君竹進來。

“難道,在波斯帝國都是男人下廚房的?”君竹出不可思議的歎息聲,汗,果然受到了不小的文化衝擊,到底不是一樣的國度。

“唉,君竹你傻了吧,在我們國家女人是天,男子是地哦,我們當然要聽你們的了,快點出去,一會兒就做好了。待會兒好好嚐嚐我的手藝,我外婆可是說,不會做飯的男人是嫁不出去的哦。”底比斯像隻勤勞的小蜜蜂,嗡嗡嗡的在廚房裏大展身手。

“哦……”君竹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還是不用管了。到底是兩個不同的國度,自己也不能將自己所知道的那一條強加到別人的身上啊。

不過,現在想想這個波斯帝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好。處處都是女子為尊,女人的地位高,什麼粗重的活計都是男人在做,女人隻要處理一些大事就行了。唉,不過呢,女人好像也有不好的地方哦,至少要出門掙錢養家才行啊。掙錢養家在龍日帝國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隻需要在家裏操持家事就可以了。果然呢,誰掙錢養家,誰操持著錢袋子,誰就是一家之主啊。國家不也是這樣嗎?!

君竹笑一笑,回到自己的房間裏。沏了一壺茶,慢慢的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君竹在想自己的事情。看來自己也是需要改變的時候了。這裏畢竟是波斯帝國,不能一直在按照龍日帝國時候的思想做事了。

今天,和底比斯在廚房的一番交集,君竹算是真正的可是接納現在的這個世界和自己的情況了。不能再按照以前的方式走了。是時候要學習一下這個國家的東西了。

像波斯帝國的女人一樣的做事,該做出命令的時候就要下達命令,不該去做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而且,她現在也已經不是奴隸了,所以,自己的身份啊,氣質啊,所說的話,所做的事情,都要好好的想一想。

想要在這個世界生活下去,完成自己的目標,那就要真正的融合進這個社會去才行。不然的話,自己就會一直徘徊在事情的真相外麵。外人接受一個人,雖然一開始看上去覺得你不同,但是如果你一直不改變,一直都不同,外人就會越來越少的接觸你,最後可能就會隔離你。到時候,再做任何的時候,可都失去了助力,難辦了。

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生活之中去,真正的去了解他們,認識他們,這樣自己才能成為他們的一員,他們才會像對待自己人一樣的幫助自己。

君竹苦笑一下,沒想到這個道理,直到現在自己才明白過來。現在終於有一些明白,為什麼當初四大長老相處的時候,總覺有一些隔閡,不能真正的融入到他們的中間去。原來,自己的心已經都被隔離著,自己從來都沒有放下龍日帝國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接納波斯帝國這個國度啊。

自己原來隻想要來玩玩,那樣的話,的確是不需要深入的了解這個國度的。但是,現在,已經不是玩玩那個簡單了。她需要力量,需要回到道遠哥哥身邊去的力量,也需要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她可不希望自己隨時隨地都要麵臨生命的威脅。

想一想,那些來襲擊自己的人,還有迫害自己的小十九……唉,如果自己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就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借助別人的力量總是一時的,外婆的力量並沒有給自己任何的幫助,甚至還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現在深刻的想一想還是自己的力量比較穩妥。是時候該培養自己的力量了,是時候該重新振作變回原來那個意氣風的自己了,也是時候該成長一下了。

君竹沉思,慢慢的陷入一種入內的狀態之中。那些早些日子被遺忘的自然之力,也在這個時候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心裏的負擔解除了,身心都輕鬆了君竹,很容易的就進入了一種空明的狀態之中。身體裏,變得蘇蘇麻麻的,似乎慢慢的有一種力量正在慢慢的恢複之中……

——

底比斯做好了幾樣小菜,心滿意足的洗幹淨了手,端了出來。笑眯眯的端著托盤,底比斯懷著高興的心情向著君竹的房間走去。

這是自己親自下廚做的飯菜,這可是他第一次為女人做飯吃哦。想一想都覺得心裏甜蜜蜜的,這是做給他愛慕的君竹吃的,希望君竹吃了以後,心裏會記得他,希望可以得到君竹的讚揚,希望可以得到君繡的肯定……

底比斯就懷著這樣十分高興的心情,懷著一股期待的心態,踏著輕快的步子向著君竹的房間走去。

可是,沒想到,剛從廚房走出來之後,拐了一個彎,就碰碰到了一個來搶菜吃的家夥。那個不算高大的身影,畏畏縮縮的,笑眯眯的向著自己走過來。一臉貪婪的笑容,嘴角還差一點就流出口水來了。

“啊,底比斯,這是給我做的晚飯嗎?真是太開心了,小底比斯什麼時候這麼懂事了,都知道為你不布斯西斯叔叔做飯吃了……”

底比斯一臉黑線的看著這個張牙舞爪向自己走過來,窺視自己手中美味飯菜的成年人。

“喂,布斯西斯叔叔,你這個時候不該去法亞夫人哪裏嗎?”底比斯將自己手中托盤藏到身後,道:“這不是做給你吃的,你趕快去法亞夫人那裏吃吧。”

“喂,底比斯,你這臭小子,怎麼可以這樣對待疼你的布斯西斯叔叔呢?好歹也給我嚐嚐嗎,看起來真的很不錯哦……”

“說了不行就不行,快走吧,快走吧……”像是攆小狗一樣的念叨著,底比斯不耐煩的說著。

“好你個臭小子,真是長大了忘了爹,說說,你這是給誰做的?你該不會喜歡上了誰家的小姐吧?”布斯西斯無意中的一句話,反而讓底比斯暈紅了臉蛋兒。

“什麼?!”布斯西斯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家夥一看到底比斯這個樣子就知道,這小子八成是陷進去了。“說說,到底是誰家的小姐啊,我可不記得孟菲斯小鎮有誰家的小姐在?難道是米提亞家族的阿裏踏踏?還是本家族的雅加達啊?你倒是說啊?”

“……”底比斯扭過頭去,不看布斯西斯也不回答。

“難道都不是?”布斯西斯不死心的繼續猜測道:“那會是誰啊?孟菲斯小鎮這個地方很少會出現名門家族的小姐啊?你到底是喜歡上誰了啊?”

“……”底比斯還是不說,不過那模樣可是越來越委屈了。憑什麼他一定要喜歡上名門家族的小姐才行?真是啊,他願意喜歡誰就喜歡誰,管她是不是名門望族家的小姐呢。

“等等,等等……”布斯西斯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走進了底比斯之後,又圍著他轉了幾圈。“你做的飯菜?要給那個小姐吃的?做飯菜給人家吃,一定是離這裏很近的……”驀然,布斯西斯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人影來,“呀呀,臭小子,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做給屋裏的那個君繡吃的啊,快說,是不是啊?”

“幹什麼啊,布斯西斯叔叔!”底比斯不耐煩的掙了掙身子,可惜,被布斯西斯地兩條鐵臂緊緊的抓住了手臂,而他的雙手又因為端著托盤不敢太過晃動,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掙脫不開布斯西斯的桎梏。

“快點放開啊。布斯西斯叔叔。你不是要吃東西嗎。這些都給你吃好了。我再去重做一份就是了。”底比斯現在就想趕快離開這個鬼地。真是倒黴!

“不行。你不能走。”布斯西斯似乎是打定了主意。非常聽底比斯說出個子醜寅卯來。“這飯我也不吃了。你就跟我說說。你和那個君繡到底是怎麼會吧。”

“能怎麼回事啊!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底比斯怒道:“我們隻是朋友啊!”

“是朋友?!是朋友用得著做飯給她吃嗎?”布斯西斯不幹了。非常聽實話不可。

“為什麼不能做啊!”底比斯又掙了掙身子。還是沒有掙開。怒瞪了布斯西斯一眼。道:“她是女人啊。我是男人啊。你什麼聽說過有男人在要女人下廚做飯地!我們男人下廚做飯是天經地義地事。我怎麼能讓君繡去做飯呢。你這不是問些沒用地話嗎。”

“……”布斯西斯一時之間還真是被底比斯給說愣了。這主要是因為底比斯說地真是那麼回事。至少。每一個男孩子家中地父親啊。姆爸啊會教導他們作為一個男子該做地事情。下廚做飯。伺候妻主。是一個妻夫本來就該做地本分。底比斯雖然跟著布斯西斯一起生活了兩年。但是七八歲之後就回到外婆地身份。有外婆那邊地姆爸照顧他。並教育他如何做一個合格地妻夫。這是每一個未出閣地男孩子都該學習地。所以。底比斯這樣說並沒有。因為他雖然對人冷漠。但是該學地東西他還是學。該遵守地規矩他還是遵守。他是這個大時代下教育出來地孩子。所以他地思想並不能因為布斯西斯地一兩句話。一個故事就改變。

布斯西斯也是這樣走過來的。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孜然一身,並且經過了這些年的獨身生活,和那些祖輩們傳承下來地思想的影響讓他地身心生了一些的轉變,但是,這些轉變還不是特別地徹底,所以在聽到底比斯這樣說就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如果底比斯跟道遠說這樣的話地話,可能道遠就完全不能接受了。這是和兩個人所生長的大背景不同有直接的關係的。

就算是布斯西斯和底比斯如何的想要擺脫現在這個時代的陰影,那也不是一朝一日就可以成功的。這是需要過程的。早期的謝赫女皇所建造的這個女子為尊的世界,也不是一開始就能讓所有的男人都接受這樣的轉變啊,這是經曆幾百年,甚至近千年的傳承才慢慢的改變過來的。

現在想一想,初期的那幾代男人當初如何辛苦走過來的啊,相比也是經過了一些的起義,然後的大力鎮壓,武力控製……這樣一步步艱辛的走過來的吧。現在的男人之所以變成這樣的聽話,這樣的軟弱,也是經曆了一代又一代的鎮壓,控製壓製才慢慢的轉變成這樣的啊。想要轉變,豈能再朝夕之間完成啊。那可是需要時間才能完成的大任務呢。

“布斯西斯叔叔,請你去忙自己的事情好嗎?我和君竹真的隻是朋友,我們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僅此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

你不是該去法亞夫人哪裏了嗎?趕快去吧,我知道您很喜歡法亞夫人,那還等什麼呢,趕快去找她吧。說一說,布斯西斯叔叔現在年紀也不小了哦,您也該找個伴一起生活啦,既然您這麼喜歡法亞夫人,不如趕明兒我去找她說說,給你們牽牽線搭搭橋……”

“你這個該死的混小子……”布斯西斯受不了底比斯的胡亂猜測了,抽出一隻手來,就擺開了架勢,似乎要動手打底比斯一樣。

底比斯滑溜的像一條泥鰍,趁著布斯西斯鬆手的機會,他滑溜的脫離了不布斯西斯的掌控,小心的端著托盤快跑兩步,躲到安全的距離之外,大聲喊道:“布斯西斯叔叔不要害羞嗎,喜歡就是喜歡啦,

好了,您唯一的侄子我,會親自去找法亞夫人給您提”

“你這個該死地臭小子,別跑,給我站住……”

“布斯西斯叔叔,我傻了才會站住呢,我先走了,你好好的去找法亞夫人聊天吧,再見……”底比斯可不會再讓布斯西斯對他有可乘之機了,飛快的端著托盤疾奔而去,就連湯從小碗裏灑了出來他都沒有停下來。停下來,就以為要接受布斯西斯的剝削,底比斯心中的確是對君繡有想法,但是他現在還不想說什麼,因為……因為他隻能遠遠地看著這個天仙一樣的女子,他現自己並不能配得上她。這是他的可悲之處啊,所以他才不能讓布斯西斯知道。

布斯西斯本來無心追趕底比斯,他剛才也隻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畢竟被一個小輩拆穿心事,臉麵上總是過不去啊。不過,布斯西斯倒是有些擔心底比斯。底比斯這個傻小子,雖然平時看上去很精明的樣子,其實他地心底是十分善良的。而且,因為小時候缺乏親情地原因,所以底比斯的內心對於親情感情是特別渴望的。這也是為什麼他到現在這麼粘著布斯西斯的原因之一。

感情是底比斯的一大弱點,如果他愛上一個人地話,就會死心塌地。他是那種特別依戀感情的人。所以布斯西斯才擔心啊。底比斯這個孩子還不到十六歲,還是一個半大不小地孩子。心性尚未未定,以前的時候,又沒有離開過家門,更是沒有見識過外麵的世界,所以不布斯西斯怕他被別人給騙了啊。

君繡這個人,他又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實身份,也不知道他是從那裏來的。就連和他交易的那個十九少爺,他也不知道他地來曆為何。況且,尉遲君繡得罪了那個十九少爺,那個十九少爺看起來挺厲害的,連尉遲君竹都能給逮到了然後被賣掉,看起來也不是一般地人物。底比斯如果喜歡上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而且這個來曆不明地人還有一個仇敵的話,那麼他以後地人生豈不是就掉了火坑裏麵了嗎?他作為底比斯的叔叔,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從小逮帶大的孩子傻乎乎的,一往直前的往火坑裏麵跳呢?!這種事情,當然是要問清楚的了!

可是,這個傻孩子竟然還不肯告訴他!當這件事是自己的秘密一樣,不肯向他透露。這可讓布斯西斯為難死了。到底要怎麼樣才好了?

畢竟,布斯西斯一生沒有孩子,他就當底比斯是自己的親兒子一樣的對待。眼看著自己含辛茹苦帶大的孩子長大了,是要結婚的年齡了,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跟你談論心事了。你知道他喜歡上了一個不知道來曆的人,想要去阻止他,他還不聽這一套!看著自己的孩子就要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布斯西斯這心裏不好受啊!好歹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啊,說要嫁人就嫁人了,這心裏能好受嗎?而且這個女人還是是一個沒有身份來曆,不知道過去的家夥。並且,她還有一個或幾個未知的敵人在等著他!怎麼能喜歡上這樣的人呢?萬一這個尉遲君竹是個騙子怎麼辦啊?萬一她的家裏已經有妻夫了怎麼辦了?難道要底比斯嫁過去做侍郎?那怎麼行,好歹他的底比斯也會是牙買提家族的孩子啊……等等,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關鍵還是布斯西斯不相信尉遲君竹,嗯,不但不相信她,還在防備著她。布斯西斯可是害怕底比斯被尉遲君繡給騙了,萬一不小心失了身,那底比斯這一輩子就可要完蛋了。不貞的男人就像是破鞋一樣,沒有人願意娶了,最後隻能嫁給鰥夫啊或殘疾的人,那可怎麼行啊,唉,真是愁死人了……

布斯西斯唉聲歎氣的搖搖頭,底比斯這個臭小子早已跑得無影無蹤。罷了罷了,就先不管他了。

這件事啊,他還是找個機會同法亞夫人一起談談,看看她的意思好了。不布斯西斯心裏想著事,沒有多留,搖搖頭,踏著有些沉重的步伐,離開了他的石頭建造的大宅子,想著法亞夫人的小酒館而去……

夕陽照耀著不布斯西斯微駝的消瘦的身體,在沙地上留下一個長長地黑色影子。人生的路啊,就是這樣長長地,一邊充滿了光明,一邊充滿了黑暗,你地人生想要怎麼樣,那就看你選擇哪一樣了。是應著陽光的那一邊,還是陽光背後的那條漆黑影子……

底比斯將有些微涼的食物短進房間的時候,君竹正在那裏端坐著,身心卻早已進入了入定狀態。不過,當底比斯有些沉重的腳步在練武之中的耳中,沒有練武的人腳步都是挺沉重地。彈入耳中的時候,她就立刻從入定之中清醒過來。清醒過來之後,渾身都感覺到一陣舒爽。他還沒有時間來得及仔細體會這一次入定為她帶來了些什麼,就看見底比斯端著一些食物走了進來。

“君竹,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來,嚐一嚐我做地食物,合不合胃口。”底比斯忙忙碌碌的,有條不紊的將幾樣小菜,湯,還有主食全部放在桌子上麵。而後他又從身後摸出兩個杯子,一壺看起來破有年份的酒瓶。

“這是我從布斯西斯叔叔那裏摸來,嘿嘿,他是個大酒鬼,相比這藏起來的酒也應該是有些年份地好東西,君竹一起愛嚐一嚐吧……”底比斯說著,就將蓋子打開,頓時一股酒釀的芳香就從酒瓶中揮開來。“嗯,聞起來很香,想必應該不錯,來,君繡,嚐一嚐吧……”

底比斯先給君竹倒上慢慢地一酒杯,然後就給自己倒上了一些。在波斯帝國,為成婚之前的男子是不允許喝酒的哦,底比斯這個家夥已經破了規矩了,不過,他這個人向來不在乎這一點。雖然如此,他也是僅僅到了一點。因為很少喝酒,所以,為了安全著想,還是少

吧。

“謝謝。”君繡向底比斯道謝,又問道:“你好像叫布斯西斯先生叔叔?”

“啊,是啊。”底比斯羞赫的笑一笑,道:“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布斯西斯先生是我的叔叔,我以前也不知道他就是我的親叔叔,今天早上才聽他說起地,嗬嗬,原來他真的是我地親叔叔哦。我真的很開心,他是我唯一地親人呢。”

“對不起。”君繡道:“不小心提及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啦。父母親已經離開我很多年了,唉……”底比斯歎了一口道:“以前地時候,我都是很恨我的父母親的,但是,今天早上,聽布斯西斯說起我父母親的事情之後,我的心……亂了……,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恨他們,唉,我腦子亂哄哄的。布斯西斯叔叔讓我自己好好想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君竹,你說我該怎麼辦啊?”

“我?!”君繡一直都聽著底比斯敘敘說著,突然聽到他為自己的意見,還是愣了一下,“這種事情似乎不該讓外人插手吧。”君竹如是說。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啊,我沒有什麼朋友,君竹是我唯一的朋友啊,我當然想要問君竹的意見了。君繡,我想知道你的意見,你可以幫我嗎?”底比斯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君竹,似乎當她是救世主一樣的看待,隻不過底比斯的眼睛裏少了好多的小星星而已。

君竹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幫你,不過,如果你憋在心裏不舒服的話,我倒是願意做一個傾聽。”

“好啊,隻要君繡願意聽我講,我依舊已經很滿足了。”底比斯小小的羞赫的笑容,就像一朵羞答答的含羞草一樣落入了君竹的眼簾內。

“來,君竹,先嚐嚐我做的菜,我們邊吃邊談。”底比斯將一些小菜放在君竹麵前的碟子裏,“吃吃看,我做的怎麼樣?”滿懷期待的眼神兒望著君竹,君竹都快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

動了動手,夾起一點小菜嚐了嚐,感覺還真的不錯的樣子,微微一笑道:“嗯,做的真不錯,很好吃哦。”

“啊,真的嗎?真是太好了,君竹喜歡吃的話,我以後天天做你吃吧。”底比斯立刻就隨棍打蛇上。

“這個……好啊。”君繡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來,我們幹杯,慶祝君竹終於成為自由身。”底比斯開懷道。

“嗯,謝謝你,底比斯。”這一次,君繡真的十分真誠的看著底比斯說道。真的很感謝底比斯。不管是在法亞夫人的小餐館,還是在這棟大宅子裏麵,底比斯真的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很感謝底比斯。相處下來之後,更加覺得,這個人可是做朋友,就是……是在有些熱情的讓人受不了。

吃了一些菜,喝了一些酒之後,君竹和底比斯之間就好像是多了一條紐帶一樣,變得親密了很多。

“……我小時候就是這樣啦,母親和父親都不在,好多小朋友欺負我,我受了傷,也沒有人幫我出頭……家裏地姆爸很疼我,但是他終歸是個下人,麵對其他的小貴族,他一點權勢都沒有,隻是受欺負的份……有時候,其他小朋友的餓父母親找上門來,我和我的姆爸就一起被人家欺負,那個時候真是好慘啊……”底比斯喝了一些酒之後,似乎放開了顧及,話也變得多起來了。

“……那時候真是倒黴啊,我欺負人家一個,人家就一家人來欺負我,小時候我常常哭啊,被人取消是愛哭鬼,姆爸還哄我,說我是什麼好孩子,不和那些壞小孩一般見識……笑,我小時候知道什麼啊,都是一些小屁孩,什麼都不懂……對不起,剛才的話當我沒說,要是我姆爸知道我又說髒話,我肯定會念叨我啦,我啊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姆爸念叨我,也怕布斯西斯叔叔打我……唉,姆爸從來不打我,打我的一般都是布斯西斯叔叔,不過布斯西斯叔叔也很少打我,因為他很少來看我……小時候好像來看我次數要多一些,後來我慢慢的長大了,他來看我地次數也越來越少了,現在基本上都是每年我過生日的時候才能看到他,他每次去看我都會給我帶一些禮物,什麼樣地東西都有。可是,他不知道,其實我並不稀罕那些禮物,我隻是想要看到疼愛我的布斯西斯叔叔而已……可是,布斯西斯叔叔每次都會給我帶禮物,卻很少陪我……為了讓布斯西斯叔叔安心,我每次都裝作很喜歡那些禮物的樣子,其實,那些禮物我都放起來了,很好碰它們……”底比斯邊說話,邊喝酒,喝了好像有些多了。

君竹好笑的看著有些醉得迷迷糊糊的底比斯。這個孩子,看起來很堅強地樣子,其實他比誰都脆弱。他還不到十六歲,還是一個小家夥,卻背負著這麼多的仇恨,這麼多地悲傷。他用冷酷將自己的偽裝起來,其實,他卻比誰都溫柔。

他細心,溫柔,也有些小孩子脾氣,偶然也會惡作劇,也會喜歡笑,喜歡有人疼愛。

君竹笑一笑,伸手雙手去抱了一下底比斯,這個孩子就像是現了溫暖的懷抱一樣,慢慢的湊了過來。就是做到君竹的椅子上,半邊身子靠在君竹溫暖的胸前,胳膊搭在君竹地大腿上,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拿著酒杯,張著紅通通濕潤潤的眼睛看了君竹,突然咧開嘴笑一笑,道:“君竹,你真好看……”

君竹看著底比斯紅通通地鼻頭和水潤潤的眼睛,笑了一笑,這個小家夥,還真是個孩子。

“來,再喝……”底比斯又給自己到了一杯,當然也不忘給君竹倒上。

“……我聽完布斯西斯叔叔說地那些事情之後,我的心裏就變得亂糟糟地。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父母親會是那樣的人,我對他們其實一點印象都沒有。小時候的記憶好

從布斯西斯叔叔哪裏開始的。在那之前的記憶,好我似乎隻記得被欺負的日子,而忘記了布斯西斯叔叔所說的那些快樂的日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或許是,我不想記起我的父母親吧……”

“……我對我的父母親的事情都是從外婆還有其他人的口中知道的。他們都說我是沒有人要的孩子,連我的父母親都不要我,我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嗚嗚……我從小到大就一直聽他們這麼說我……”底比斯似乎想到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聲音有一些哽咽。“我恨那些人,他們都是壞人。可憐外婆這樣說,她可是我母親的母親啊,她怎麼可以這麼說的女兒呢……”

“……在外人的談論中,父母親都是喜歡流浪的,無情的人。

他們連親生兒子都可以拋棄,是沒有親情的人。他們什麼都沒有留給他們的兒子,就這樣離去了。那個時候,我好像隻有五歲。但是,布斯西斯叔叔卻告訴我,我地父母親是愛我的,他們是因為愛而相識,他們是有愛的人。他們生育了我,我是他們的愛情結晶,他們很愛我。”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但是布斯西斯叔叔說了很多的事情。他說,我的父親是一個非常冰冷的人,但是他卻孕育了我。為了生育我,他和母親都吃了很多地苦,雖然如此,但是他們卻依然很開心,因為我的到來讓他們覺得幸福,這才像是一個家庭。”底比斯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君繡從他的話裏,漸漸勾勒出了一個世界。一個愛著孩子的父母親的世界。由這個世界,君繡不由得想起的自己地父母親,他們當年也是懷著一種幸福的心情等待著自己地誕生的嗎……

“……布斯西斯叔叔說,小時候,父母親天天守著我,陪著我玩,但是他們卻因為自己的使命才不得不離開我的。布斯西斯叔叔說,我的父親有自己的使命需要完成,所以他必須要離開我,去完成自己地使命。我的母親因為摯愛著我地父親,所以隻好跟著他一起去。他們經常離開,將我留在家裏,那個時候,布斯西斯叔叔就來照顧我。但是,我卻對那一段時間完全沒有記憶,可能是……因為年齡還太小吧……”

“……布斯西斯叔叔說,父親最後一次出去的時候,已經預測到了危險,但是,為了完成自己地使命他卻不得不離開。布斯西斯叔叔,父親舍不得我,所以臨走的時候將我托付給了他。布斯西斯叔叔還說,母親也將我托付給了他,還讓他將我帶我,怕我被他們地仇人追殺。布斯西斯就把我帶走了,帶著我在外麵生活了兩年,那兩年是我最幸福的日子,我都現在都還記得那個時候的風車,那個時候的小泥人……”

“……但是後來,布斯西斯叔叔還是將我送回到了外婆的身邊,他說這也是母親的托付,他希望我有一個好的成長環境,畢竟那個時候布斯西斯叔叔天天忙著東奔西跑做生意,沒有時間教導我。於是,我就在外婆的家裏生活了下來。外婆家裏一點都不好,那裏有很多的小孩,他們都欺負我,一直都欺負我,所以,我不得不變得冷漠,因為我想保護我自己。後來,我就變得越來越冷漠了,再後來所有的人都不願意靠近我,他們開始怕我。隻有在布斯西斯叔叔的麵前我也才會卸下臉上的麵具,像個十六歲的孩子吧。”

“……後來,我越來越聰明,家族的人開始注意我,很多人又開始湊到我的麵前,他們開始巴結我……哈哈,真是可笑,當年那些說我是小雜種,說我是沒有要的孩子的人,也在這裏麵……他們還真能拉的下麵子來見我……”底比斯張狂的大笑著,但是那笑容很苦澀,還有淚伴著那笑容一起滑落。

“傻孩子……”君竹輕輕的給底比斯擦掉臉上的淚水,道:“就像你的布斯西斯叔叔說的那樣,你的父母親真的是愛你的。其實,你自己也知道他們是愛的,但是你卻不願意承認,因為你的心裏還是有些怪他們。這也說不上是責怪他們,是你覺得有些不公平吧。因為他們害你收到傷害了,所以你不想就這麼痛痛快快的原諒他們,對吧?”

“啊,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底比斯笑一笑道,說的好像煞有其事的樣子,其實是不是那個樣子,誰又能知道哦呢,也就知道底比斯自己知道而已。

“可是,不管他們是不是做過對不起的時候,你都是愛他們的。所以你才會將那些充滿了愛的珍貴記憶封存起來。你這個孩子啊,還真是心口不一。”

“我哪有,我就是這樣的人。憑什麼他們有使命就要去完成,而不顧及我呢?那我怎麼辦啊?!”底比斯不滿似地大叫道。

“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是有自己的使命的。這也是我們活著的目的不是嗎?我們每個人要是沒有了活著的目的,那還活著幹什麼的。沒有目標的生活,就形同行屍走肉,那的日子過不過和死去了也沒有什麼分別。”君繡道:“其實,不管你的父母有自己i的使命,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也有自己的使命啊。”

“我也有自己的使命?”底比斯不由得想起了布斯西斯叔叔說過的話,我的使命?我的使命又是什麼呢?

“是啊,你怎麼會沒有自己的使命呢。誰都有自己的使命啊。”君繡說到這裏,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其實她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的使命到底是什麼。為此,她還問過道遠哥哥,道遠哥哥的使命卻十分的簡單,那就是要守護她,守護尉遲君竹。這個使命是道遠哥哥一直以來的目標,他從小到現在,一如既往的貫徹著,堅定著。

道遠,是君竹見過的,內心最為堅定地人。因為,長達二十多年的始終如一,是她看著過來的。其實,有時候,她也不明白,為什麼道遠哥哥就可以貫徹他的使命始終如一呢?為什麼自己就不可以呢?但是,君繡卻沒有找到答案。就像是道遠哥哥所說的,自己的使命是什麼,隻有自己才知道。有些人的使命是被人強加給的,有些人的使命是自己選擇的,無論怎麼樣的使命,都需要做到始終如一的貫徹才能達成。

這就好像要完成一件事情,必須要持之以恒是一樣的。

君竹默默底比斯柔順的頭,道:“底比斯,好好的想一想,用心的想一想,你想要成為什麼樣人,想要做什麼的事,你就會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不需要焦急的尋找,慢慢的去領悟,去思考。就算一時想不出來也沒有關係,你還年輕,你怕什麼,你擁有最多的就是時間。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想明白自己的使命是什麼的。不要急著下定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尋找到屬於自己的使命。時間不早了,你醉了,我送你去休息。”

“……不要……我還沒有醉……我還要喝……”

君竹好笑的看著醉態可掬的底比斯,輕輕的將他抱起來。這個孩子,比他想象的還要瘦弱,看起來似乎挺高大,其實卻這麼輕。通過今天地入定冥想,君繡的身體已經開始漸漸恢複,即使是沒有武功在身,修煉武功多年的身體強度也讓她比一般人更加的有力強壯。抱起一個年僅十五歲多,尚且不到十六的少年,君竹自問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君竹將底比斯抱起來,走出房間之後,看著空曠的一樓大廳時,她才愚蠢地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底比斯的房間在哪裏。君繡自嘲的笑一笑,暗道自己也有這麼糊塗的時候。轉身將底比斯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將他放到床上。還細心的幫他把靴子脫掉,為他蓋上被子。

輕輕地幫熟睡中的底比斯攏一攏耳邊的頭,君竹看著這個孩子純真無邪地睡顏笑了。

從前的時候,她就很羨慕有兄弟姐妹的那些孩子。懂事的時候,就想著自己要是能有一個弟弟或妹妹就好了。那樣自己就可以保護他們,帶著他們一起出去玩。稍稍長大之後,她開始有秘密地時候,就希望可以有兄弟姐妹可以分享。長大以後,有事情的時候,不管是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她都希望自己可以兄弟姐妹分享。

但是,早逝的母親,離開的父親都沒有給她這個希望。她就隻好孤身一人,孤單地活著。幸好,後來有了道遠哥哥。道遠哥哥寵她,愛她,招呼她。她很滿足。但是,還是想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弟弟或妹妹,那樣自己也可以像道遠哥哥那樣地照顧他們,寵愛他們,偶爾還可以擺出作為姐姐的架勢教訓他們,教導他們,想一想,都覺得是十分美好地事情。

但是。她沒有那個機會了。

現在。她看著底比斯。她漸漸地了解這個少年。了解他地孤單。他地悲傷。他地自傲。他地淒苦。他地快樂。他地開心……不經意間有一個想法就冒了出來。

這個孩子。要是自己地弟弟該多好啊。

微微一笑。君竹慢慢地將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就算是自己希望。也要人家同意才可以啊。哈。這事以後再說吧。君繡笑一笑。將房間地燈光熄滅。輕輕地關上門。離開了臥室。

收拾好小廳地殘席。將吃剩地東西還有碗碟全部送到廚房。洗好了碗碟。收拾好了廚房。君竹回到自己地房間。看了一眼熟睡中地底比斯。淡淡一笑。轉身離開。

如果沒有記錯地話。在自己地房間周圍。應該還有一些空房間才是。君竹打算隨便找一間空房間休息一下。一樓地大廳空蕩蕩地嚇人。君竹沿著自己房間地走廊尋找著。還真被她找到了一間。那是一間看起來似乎被人使用過地房間。不過。似乎也已經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不過。生活用品倒是很齊全。

君繡並不知道,這一間房間是以前的看管這棟宅子的那個老爺爺所居住的。老爺爺死後他的房間就一直空置著。放了一個月的房間自然是布滿了一些灰塵。但是,相較於其他的房間來說,這間房間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君繡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隨遇而安,所以也沒有嫌棄什麼。動手將這個房間的床鋪整理幹淨,隨

洗就睡下了。除了床以外的其他地方,她可以沒有收拾。反正也不會住幾天,隻要床幹淨就行了。君繡這樣想著,慢慢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

布斯西斯在法亞夫人那裏照樣是喝的醉醺醺的,布斯西斯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如果沒有底比斯那個臭小子攪局的話,應該可以再好一點。但是相比較與布斯西斯的心情,法亞夫人的心情看起來就差了一些。

所以,今天布斯西斯也就沒有好意思再提底比斯的事情,隻是陪著有些鬱悶的法亞夫人一杯一杯喝酒。直到喝的有些醉醺醺了,法亞夫人的心情才好起來。

不布斯西斯看到法亞夫人的心情好了,就算是醉死了,他也會覺得很開心。不過,還是很奇怪,就算是布斯西斯快要醉死了,法亞夫人也從來不會留布斯西斯在自己的小旅館住下來。同樣的,布斯西斯就算是醉死了,也會堅決的要求回到自己住的地方。

這兩個人,的確是充滿了奇怪的默契。

奧利瓦每天都在忙什麼,布斯西斯不知道,布斯西斯隻關心大事情,其他的小事情都是奧利瓦處理。奧利瓦每天晚上大都會吃過了晚餐再回去。今天也是同樣如此。回到住宅裏,就現布斯西斯像往常一樣的不在。尋找一個君繡,卻現不再房間裏,她的房間的床上睡的是那個來尋找布斯西斯的小家夥。好像,這個小家夥叫布斯西斯叔叔吧。

奧利瓦打算尋找一下君竹,他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能允許一個不安全的人呆在自己的身邊。好在,他很快就找到了君繡。

當他打開君繡坐在的房間的房門的時候,一聲輕喝就傳來了,“誰?”

“是我。”奧利瓦趕快表明了身份。

事後,奧利瓦知道,原來是那個叫底比斯的少年找尉遲君竹喝酒,結果底比斯喝醉了,尉遲君繡不知道他住在哪裏,就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了他。自己沒有地方去了,於是就在一樓隨便找了一個房間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