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再次醒過來,頭昏昏的,我沒有急著張開眼睛,不知會看到什麼,心裏有點擔心,害怕一切都隻是一場夢。回憶自己剛剛經曆的“夢境”。好像,睡了好久了。我,她,為什麼什麼都不記得了,隻還依稀閃現幾個片段,“一定要找的我,我是你的蝴蝶。。”對,是的,我要找一個人,一定要找的,這是我在這裏的意義。但她是誰,又會在哪裏呢。
正想著,突然被一個富有磁性的中性嗓音打斷,“你在想什麼呢,睡夠了嗎,快起來,沒時間了。不要裝死了。”誰呀,說這麼不講理的話。我睜開眼,哦,不出所料,我看到我躺在一個青紗帳床裏,身上蓋著綠色錦緞被子,我望著自己的身體,此刻,我身穿白色的絲質襯衣,就是電視劇裏常見的兩邊疊在一起係帶的那種內衣。頭發和我自己原來的差不多長,垂在胸前。我摸著自己的臉,還是那麽“骨感”。我真的急於想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是什麼樣子。我正盡情的檢查現在的自己,完全忽視了剛才說話的站在我窗前的人。等我想起他來,才看向他。但是很遺憾,屋裏的門窗緊閉,光線比較暗,我的可視範圍很小,隻能看出大概的輪廓,他個子不高,略顯瘦弱,從隱約可見的發髻上看,應該是個古代男子。氣氛有點詭異,我下意識的問:“你是人是鬼?”
隻聽他咯咯笑了,“廢話,那還用說麼,我當然是。。。。。。鬼了”嗬,好幹脆的回答,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以暈倒來回報他的坦誠。但是,既然我可以在這裏,那世間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了,這是對唯物主義的顛覆呀。
“我這是在哪裏,”我又問,得到的回答是大宋政和年間,天呀!我真的回到古代了,隻不過是宋代。我開始還慶幸,自己作為曆史係的高材生,就算在古代混不下去,靠擺卦攤兒也可以成個先知、國師什麼的,沒想到,我會在宋代。我真的是很不幸,非常非常的不幸。我隻有在宋史課上睡著過,因為宋代的屈辱曆史,讓我覺得他們包括帝王在內都是嚴重的懦夫、愚民。所以,我曾經很不屑學習宋史。現在想想真的有些後悔了。哎,天妒英才呀!
我幹咳了一下,想以此平複心中的慨歎,隻聽他繼續說,“還有兩天,就是我們17歲的生辰了,幸好你趕來了,那樣我就放心了。”“我們,那你是誰?”我問。他回答說:“曹謙月,是我們共同的名字;我最多活到後天,剩下的,有你完成,隻有你可以完成那一切。”
“那你呢,難道這不也是你的命嗎?”我真的不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我們在交接棒嗎,那我又算什麼呢。
他歎了口氣說:“如果沒有你,曹謙月隻是一個英年早逝的將門之子罷了。你聽過你的命批吧,那詩裏說的隻是你而已,所以,將來如何就都看你了。我當然不會很快轉世,我把三魂中的一魂送給你,用於固定你的靈魂。我的任務也就此結束了。”他走向了門口,但突然又轉過來說“請你善待大娘和娘,師傅和爹爹,還有,不要辜負芊尋和雷洛。如果,有什麼疑慮就看看我的手記,你會融入情感的,這本來就是你的人生,我來不及了。。。。。”
還沒說完,門突然開了,他像是被門擊碎,消失了。陽光霎那間射了進來,我用手擋住眼睛,一時還適應不了。在指縫間,我看到一個婀娜的身影緩緩走了進來。。。。。她是誰?陽光下,那樣一張聖潔的臉,沒有一絲汙濁的氣息,她就像是黑夜裏的一道曙光,照亮了我混沌的一切,她?
她走近我,終於看清楚了,她白皙的麵容,劉海兒齊眉,但仍然可見雙眉清麗蜿蜒於明眸之上,眼若桃花,眼角微微上挑,鼻子高且精致,加上殷桃小嘴,十七八歲的模樣。頭發後用一條白色貂祾係著,耳上帶著明月珠,穿著簡單卻又華麗,一看就是夫人或小姐,而且是仙女級的。此時,她身後的陽光把她映襯得美麗無邪,也在那柔光下,她對我展開了笑顏。很美好的情愫,但是卻絲毫沒有半點熟悉的感覺,她是誰呢?
“月兒,今天好點了嗎?”說著,來到床邊扶我起來,為我穿上了一件寬長袖子的絢麗的寶石藍色的錦衣,紮上一條褐色鑲白玉腰帶。接著讓我坐到鏡子前幫我梳頭。咦,好奇怪,我怎麼一點力氣也沒有呢,我不曾是這樣懦弱的人呀,更何況,現在我該是個將門虎子。正想著,我注意到鏡子裏的我,我咧咧嘴笑了,oh
yes,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