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叔嫂私情(2 / 3)

她扶我上床躺下,為我蓋好被子,吹了燈,輕輕關上門離開了,一個人消失在無盡的黑暗與寒冷裏。

望著她孤獨的身影,想想從見到她後發生的一切,我把那本手記塞在枕下,我沒有勇氣翻開,怕看到她們的故事,那會讓我更加迷茫。我一定會離她而去,我不屬於她,不屬於這裏。給她希望隻會讓她更加傷心,所以,我決定再自私一次,從今以後,保持好和她的感情。也許,謙月你也是這樣想的吧,我不可以看這本手記,更不可以產生感情共鳴,融入角色隻會讓我的處境更加為難罷了。

所以,我決定斷了與雪芊尋的曖昧情愫。我必須這麼做。這樣想著,我的手卻還摸著手記。結果,就在這樣的矛盾與輾轉中我睡著了。

這是我在宋代的第一個夜晚。

然而,此時的我,這個下定決心的我,卻還不知道,我和雪芊尋這段“叔”嫂之情的波瀾還遠不止如此。雖然她不一定是我要尋找的那個人,但是,我和她一樣有著一段牽不完,扯不斷的情緣,我們會一直被“曖昧”糾纏著。而且,我欠她的會越來越多,多到永遠也還不清。。。。。。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終於在一片雞叫聲中醒了過來,此起彼伏的雞鳴讓人很難再睡。現在,我算是真的體會到了古人聞雞起舞的有利條件了。

我躺在床上,枕著那本不敢看的手記,對著青紗帳發呆。沒想到,一來到古代就遇到一個如此癡的情人-----芊尋啊芊尋,我喃喃的念叨著。卻聽得,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月兒,該起來了,快點我幫你梳洗。”是芊尋帶著幾個丫鬟進來了。

我騰的一下坐起來,還是會臉紅,都不太敢看她。但她卻很從容的照顧我起床梳妝。還為我挑選了一套絳紅色的長衫,但是腰帶卻不是昨天的那條白玉的,而是一塊塊黃色的寶石鑲成的,像是黃油,油油光光的。我在想它的價值會如何(我也不知為什麼會想著些,看來還是有點財迷心竅!)

芊尋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笑著說:“病糊塗了,這可是田黃玉腰帶呀,雖然你很少帶,但是珍貴無比。更何況這是當今聖上在你出生時賜你的禮物呢?”聽了這一席話,我恍然大悟,哦,是田黃呀。這個我知道,一兩田黃百兩金嘛!

它有“福”(福建)、“壽”(壽山)、“田”(財富)、“黃”(皇家色)之寓意,具備細、潔、潤、膩、溫、凝印石之六德,故稱之為“帝石”。得到這個寶物,我可以肯定,我現在所在的曹家一定是大宋時代的名門望族,但是,我對這裏,對自己的了解還為之甚少。

所以,我對芊尋說:“我今天好多了,可以在府裏走走嗎?在這裏,怪悶的”我的聲音富有磁性,且溫柔,但是芊尋聽了,卻張大眼睛看著我說,“你平時不是很討厭外人麼,借著身子不好,幾乎不出靜怡苑,今天怎麼。”我聽了這話,暗想糟了,露餡了。

我正急著想應對之法,門外跑進來一個小廝,他低下了頭,雙手重疊放於腹部,似是稟報:“大少奶奶,二少爺,夫人請二位主子到無憂堂。然後迎接賓客。”說完,便退了出去。芊尋,趕快幫我拉平了袖子和肩部的袍子上的褶皺,歎口氣道:“對啊,今天是曹府長子的壽宴,你我無論願不願是一定得出去的。你,還是那麽顧及曹家聲譽。”說這話時她眼圈紅了,轉過身,不想讓我看到她的淚。

我默默跟著她出了門,不敢再看她了,隻得留意路過的花園長廊,很多很多的房間,它們有著相似的華麗,青瓦白牆,牆上鑲著鏤空的石窗,隔而未隔,界而未界,隱約可見牆的另一邊,下人們在忙著幫東西,紅紅光光的禮品,全府都沉浸在壽宴的喜慶之中。不開心的,似乎隻有此刻沉默前行的我們。

路過了幾座假山,轉了幾個回廊,我終於看到了掛著用楷書書寫的“無憂堂”牌匾下的屋子,大門敞開,我和芊尋一前一後進去了。一進屋便看到了,那天見到的很有氣質的夫人,也就是我該叫大娘的人。隻見她身穿深褐色鑲金絲繡福的錦衣端坐在正廳,喝著茶,見我倆進來,便笑著站起身,“謝天謝地,月兒你的臉色好多了,多虧了芊尋。先不急著應對那些官家。來,我帶你去祭拜祖先,謝他們保佑,正值你們兄弟生辰,也該拜拜了,芊尋也一起來。”說著便緊緊地拽住我的手帶我出了門。又是轉來轉去,一路上,他不停的問我吃飯了沒,衣服夠不夠暖等等問題。我隻得應著萬事都好,她便一遍遍念著祖宗保佑。我心想還真是迷信呀,但還是可以感到她對我的關心,出自內心的關懷。但這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應該是我那個大哥的生母,而我是庶出才對,她沒有道理關心丈夫小老婆的兒子呀。正想著,我們在一個大約四米高的小樓前停住,這個地方是以黑色和金色為主色調的,給人一種:與其說是莊嚴,倒不如說是沉重的感覺。上麵也有塊牌匾:精忠閣,旁邊還有一行金漆小字,趙匡胤書。嗬,這不是宋□□的手諭嘛,麵子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