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脫口而出,“雖然不知你是誰,請不要亂來!”用僅存的一點力氣,說出的話,似乎沒有什麼含量,來者沒有理會我,也許他知道,我馬上就要失去知覺了!該如何是好了。周遭很安靜,我聽得到粗重的呼吸聲,還有細細微微的掀開被子的聲音,不要,我心裏不斷的在叫,汗越流越多,我在不停的努力,我要站起來,救救那個傻女孩兒。。。。。。
“嗬,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調戲我家官人,找死”如同雷鳴般劃破夜空的聲響,如閃電般的身手,隻聽噗的一聲,就有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了出去。此時的我稍微恢複了一些體力,可能是因為拚命的想移動,加上擔心和驚嚇,我出了很多的汗,反倒解了部分毒。
我終於坐了起來,看著瑚兒那邊。哦,原來是天如意及時趕到救了瑚兒,我正想和她說話,卻見她轉過來,食指放在嘴邊,讓我不要說話。我默默的看著她轉向瑚兒,用手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額頭,捋了捋她黑的發亮的頭發。然後,極其輕柔的為瑚兒蓋好被子。我一直在靜靜的欣賞這一幕,心中浮現了一絲絲感慨,喜歡女人究竟會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呢?芊尋,沒有給我喜歡上她的機會,因為我領受到的是她對另一個女人熾熱的愛。。。。。。
想著,天如意用眼神示意我跟她出去。
院中,月光如瀑。在白亮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一位躺在正中央的人形了。我快步向他走去,想看看會是何許人也,說不定真的是那個涅蜂呢?但一近視,我有點震驚,居然是正氣凜然的鄭知州。
隨後,冷岩冷語趕了過來,我們打算來個夜審鄭鑫。當天如意為他解了上半身的穴道後,我們就圍著他,他也沒有解釋半個字,隻是漲紅著臉,低著頭,似有一副死不足惜的意味。就在我們不知該如何繼續下去時,天如意那最後一句“你到底是不是采花賊?”還回蕩在屋中。
“不是的,不是他”我們循聲望去,見到了披著一件單衣跑過來的鄭鑫的妹妹蘭兒。她一進屋就跑過來抱著鄭鑫,淚眼向我們喊著:“你們誤會了,”“誤會,要不是我趕到,指不定他會對宋公子做什麼呢,連寢衣都解開了,我饒不了他”如意很是憤怒,欲上前打他。幸得的我們攔住。但是,蘭兒還是拚命的搖頭,“采花賊如今已在獄中,官人他,”一邊抱著他,一邊看了他一眼“官人他隻鍾情於男子”
等一下,官人?我們為之一驚,蘭兒竟是鄭鑫的妻子而非妹妹。。。。。
原來她們就自幼定了親,並順利成章的在鄭鑫十八歲時,嫁給了他。可是,新婚之夜開始便是一場噩夢,鄭鑫坦言,自己的斷袖之癖,對於女人他無能為力。但是,蘭兒沒有放棄,一直陪在他身邊,隻想好好服侍他,照顧他。
鄭鑫將臉轉向另一邊,同時擲開了蘭兒撫著自己臉的手,還真是冷淡。
“這麼說,你是因為愛慕我官人才使了如此下作的手段。”天如意追問,“既然你傾慕男子,那麼涅蜂。。。。對了,你剛剛不是說抓到人了嗎?”
鄭鑫點了點頭。一直以來,根據受害的女子敘述,涅蜂應該是一位光頭,或許是和尚,直到最近有幾位新娘被劫的案子,其中一件,有人指證出是那花和尚魯智深幹的,他搶走了新娘。隨後,魯智深前來自首,但說自己是大義之舉,絕無作奸犯科之事。鄭大人還沒審完,魯智深就不耐煩了,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就把自己送進了大牢,等著官府抓到真正的涅蜂。
花和尚?又來了一位梁山好漢!宋代呀宋代!我正努力回憶著水滸傳,希望找到點關於采花賊的故事,幫幫瑚兒盡快破了這案子,這樣我們也可繼續前行尋找我師父了,還有也免了讓她非得娶天姑娘。
在蘭兒的苦苦哀求下,考慮到鄭鑫好歹是一州之長,好多破案的程序還得靠他,所以,我們約定了,今晚之事就此作罷,我們都不可以讓瑚兒知道。明日,我們就去會會那魯達,再著手抓拿涅蜂。而且,為了瑚兒的安全,明天我們就搬出這裏。。。。。
夜,深深沉沉,我們個回個的房間,臨分別前天如意湊過來,對我說:“你也不可以打宋公子的主意呦,不然”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那你剛剛又是為什麼會出現在我們的房間裏呢?”我笑問。
“那是因為,因為,就是,就是人家很想見見他嘛!但我可不是夜襲那種。”天如意紅著臉,忙著解釋。
“真的?那就好!”我一邊歇著眼看她,一邊進屋“別是鄭鑫二號就好了,夜襲。。。哈哈哈哈拜拜吧您!”我聽到了身後,她氣的跺腳的聲音。嗬嗬。不管了,一切,明天再說。
進屋後,我望著恬睡的瑚兒,怨不得會有那麼多人為了你睡不著。就這樣吧!靜靜的坐著,再沒有心思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