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和孽蜂,不,應該是茗蕙,是十年同窗。他們曾天天在一起,讀書生活。茗蕙家世代習武,但是茗蕙卻沒有半點武將氣息,反倒是長的唇紅齒白,越來越出落的像個美麗的少女。鄭鑫一直照顧著他,因為,茗蕙的美豔,經常遭到同學的調笑,而茗蕙天性又很靦腆,總是任由他們欺負。鄭鑫雖也是一介書生,但是為了保護茗蕙也打了不少架。
就這樣,他們充當著彼此的同窗,知己,兄弟。
直到有一天,他們一起通過了鄉試的晚上,兩個人開心的喝醉了酒,醉醉的回到了書院裏,到頭便睡。第二天醒來,鄭鑫發現自己懷裏攬著一個美麗的少女,驚慌之餘,才發現,原來是茗蕙。昨夜,兩個人回來之後,同學為了玩笑,竟將茗蕙扮成了女孩子。真是荒唐。鄭鑫剛想罵人,但是當他仔細的看著茗蕙的睡臉,他呆住了。
“茗蕙他真的很美,美得,讓我在那一刻忘了呼吸。。”鄭鑫緩緩地說著,嘴角展開了微笑,那是最純潔的回憶。我們靜靜地傾聽著。
後來,鄭鑫開始明白,自己對茗蕙已經不可能像從前一樣了。有時,他真的希望茗蕙是女孩子,那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她了。但是,這都隻是他的夢想罷了。
鄭鑫隱藏著自己的感情,他怕一旦僭越,就會粉碎了他和茗蕙的牽連。
“大錯還是鑄成了”鄭鑫的眼角依稀閃現出了晶瑩。
鄭鑫中了進士,馬上要上京為官了。茗蕙與他把酒相慶,醉笑陪君。那一晚,他們逾越了所有的界限,世俗的一切都消失了,也許是因為醉了,但是也許那時的他們是最清醒的,那份積壓的情感爆發了。
但是鄭鑫卻以為,是自己借著醉意侮辱了茗蕙。帶著愧疚,撒了一句謊說:“我們都是應該喜歡女子的,我們早晚要娶妻生子的。”說完,就走了,一走就是三年。這三年裏的每時每刻他都在想著茗蕙,但是父親以死相逼,他不得不娶妻了。洞房花燭夜,當他用秤杆挑起蓋頭的一刻,他呆住了。他的新娘子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這輩子最愛的茗蕙,他很想緊緊的抱住茗蕙。但是理智還是讓他故作鎮靜的詢問茗蕙原因。
原來從他走後,茗蕙一直被那句話打擊著,捫心自問,茗蕙最愛的還是鄭鑫,他舍不得。所以,從不愛練武的他,竟然偷偷開始練乾坤秘術,這種功夫可以使陰陽顛倒。變成女子的她,終於可以留在鄭鑫身邊了。鄭鑫聽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你”雖然樣子是在生氣,但是氣的確實茗蕙自殘身體,這比殺了自己還難過。
可是心裏卻有了一種難言的歡喜,天呀,你真會把茗蕙送給我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一生一世。
一時還處理不了自己的感情的鄭鑫,不知該如何麵對茗蕙,所以,他一直躲著他。漸漸地,周圍的幾個州鎮出現了名為孽蜂的采花賊,鄭鑫所管轄的州鎮雖然少有案發,但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鄭鑫日以繼夜的追查。確是一步步的走向心碎。
“為什麼你要練這樣害人害己的功夫,”鄭鑫撕著手中的書,我們猜那就是乾坤術的秘籍。
鄭鑫也是無意中發現的,隨意翻了幾下就足以證明茗蕙是孽蜂了。原來,如果想變成真正的女子,可以為鄭鑫生兒育女的妻子。他必須取得六十一名女子的貞操,借著那貞潔的陰柔之氣修煉,這樣他就可以變成女人了。
鄭鑫知道這件事時,他瘋了似的向茗蕙呼嘯,這樣喪盡天良的事,你怎麼做得出。茗蕙哭了,鄭鑫愛的是女人,那就該是我,就算天誅地滅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但是這份感情建立在太多人的痛苦之上了,他們已經毀了太多人一生的幸福了。錯了就是錯了。怎麼可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呢?
鄭鑫無論如何,也不忍心將茗蕙緝捕歸案。但是,卻再也麵對不了他了。所以我們看到的是終日對妻子不聞不問,冷漠至極的鄭知州。
鄭鑫也曾想先讓魯智深頂罪,然後悄悄放了他。沒想到我們橫插了一把手。
“如果,不是將你扣留在城樓上,我想,她根本沒有理由出現。她已經不再是孽蜂了”我輕輕的說,
“癡兒,”鄭鑫含淚呢喃。
其實鄭鑫就是我這個計劃得以實施的賭注,從他夜襲我們開始,我就感到他和這案子有隱秘的關係。正如他所說的,一邊想著終結一切,為百姓討個公道。一邊又是為了自己犯錯的愛人,年輕有為的他,已經不懂得如何麵對。所以在看出我們一行人家世背景不凡之後就夜襲瑚兒,以此挑起我們對此案的注意。幫他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