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底一看信封,的確是光明叔的筆記。
然後耶底看了一下這個自稱手繪的人,腦子一轉,也差不多知道了這是什麼情況。
“下馬威嗎?老把式了,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變啊。”耶底暗道。
以前倒真的是被欺負慣了,練手、下馬威這些事情,都攤上自己了。
耶底奪過信封,然後舉起了拳頭。嚇的手繪趕忙逃出門外。“嘭”的一聲,耶底將門重重關上,但是有一扇門已經在剛才的比試中,被打爛了,這重重的一關門,倒是顯得有幾分的滑稽。
手繪咋了咋嘴,無趣。
既然信已經送到了,自己還沒教訓了,看來那也隻能回去了。於是他轉身離去。晃著腦袋,顯然,剛才那幾記鞭腿的厲害尤在。
這說是信,其實還不如說是紙條更加的合適,隻是將其裝在了信封裏麵。但是就算是這樣,耶底也很驚訝了,光明叔平日裏非常的忙碌,還有空給他帶紙條傳信,這個份量不輕啊。
裏麵其實就隻有這麼一句話:“聽說你回來了,晚上來錫安吧。”
看到手裏的這張紙條,耶底就頭疼。
其實耶底從小並不是很喜歡去人多的地方,而錫安卻剛好是一個人會很多的地方。但是這是光明叔說的,那麼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光明叔口中的錫安,又被稱為錫安祭祀所,是一個在勒凱決的祭祀分場所,也是用來培訓和挖掘新人的地方之一。
看著被打爛的門,耶底無言的苦笑,唉,和自己有關的,怎麼都沒有好下場啊。
耶底去的很遲,裏麵已經坐滿了人,但是耶底也並不是很介意,他在最後麵選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耶底剛坐下的時候,第一排剛好有個人回過頭來看。就是在這個時候,耶底看到了那雙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清澈眼神。
這是一雙怎麼樣的眼睛啊,如果一定要用什麼來說明的話,那麼就是鴿子一般的眼睛了,美,美到了心的最深處。
“好美。”耶底在心裏默默念叨到。
這雖然隻是匆匆一瞥,但是卻感覺很熟悉,那感覺就像是久別重逢。
“你在這裏啊?”手繪忽然出現在他身邊然後出聲到。
“嗯?”被打斷了思緒,耶底眉頭輕輕一皺,回頭一看是手繪。
“喂喂喂,我是來和你說一聲光明叔在內殿,沒其他意思。”許是今早被那幾腿抽的生疼,手繪連忙道。
“噢,好吧。”耶底回道。但是他的心裏卻遠還沒有到要離去的時刻,因為這一走,並不一定還能遇到這麼美麗的眼睛,還有這雙眼睛的主人,那位不知道是誰的可人兒。但是耶底卻不得不離去,因為光明叔叫他了。
“誒,手繪,你想……”耶底忽然問道。
“當然,從小到大都想。”手繪很肯定的回道。
“我還沒有問呢?”
“我知道你要問的,哈哈,難道你不想?”
“我?”耶底沒有回答,他在心裏也在問自己。
“下次再聊,就到這裏了,這裏開始,我不能進去了。”手繪道。
“嗯。”
“咯噔咯噔”,靴子踩在空曠的大理石道路上,響起的聲音在整個內殿裏麵回響著。上次走這樣的路,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雖然說是內殿,但是很大,天花板上、地上、牆壁上都刻畫著絢麗的圖案,看著很簡單卻也很繁複。
內殿裏麵有一個大廳,大廳裏麵有十二根柱子,柱子呈長方形,東西走向,每南北兩根柱子之間都排放著二張凳子,總共是十二張凳子。凳子的擺放極為的講究,一絲不紊,整齊的令人嗔目結舌。
內殿的最深處,有一個講台,講台的後麵右側有一個小房間。
與整個大廳的奢華比起來,那個小房間就顯得格格不入,更是破舊,因為它極為的簡單低調,就像是幾個木板簡單的樹立起來的一樣。
但是所有有點身份的人都知道,隻要有那個人在,那麼破舊的就不是這個小房間,而是整個內殿,這個人就是光明叔。
但是光明叔卻常說,我現在來,隻是來開開道路,甚至連開道路也算不上是,將來要來的那位,我就是連給他提鞋,倒垃圾,我也是不配的。
耶底走到一個這個簡單至極的房間門外,因為他知道光明叔在裏麵。他抬手準備敲門,但是就在他要敲下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是一個發須衣物都灰白的老者出現。
光明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