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急轉直下(2 / 2)

等到她思緒完全清醒過來是她已經進了西直院的大門了,李子他們直接留在了醴泉宮,隻有她和另一個人孤零零的回來。她感覺到一路上那些或明或暗的眼神**裸的紮在她的身上,有人在興奮有人在得意甚至有人在故作歎息,“看,可惜了連去別處的機會都沒了,可見命不好怎麼樣都沒用,平時和李子那樣好現在還不是被人家甩下了。”

但是她懶得去理睬,她現在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甚至懶得去想為什麼自己沒被選上,二皇子為什麼對自己不屑一顧之類讓自己腦袋發疼的問題,索性直接把這歸於氣場不和,二皇子就是看自己不順眼。她不想承認自己其實從來沒有想過會落選的可能,從前跟著爹爹做客,無論是誰都誇自己伶俐漂亮,沒有人不喜歡的。轉而她又有一點點羞恥,自己居然這麼盼著去當一個奴才,沒選上還心生了怨憤。爹爹,我到底要怎麼辦呢,我真的不知道了,她忍不住流下兩道淚水。

醴泉宮內,猛德侍立在桌邊仔細的替二皇子磨墨,看見二皇子放下筆,孟德輕聲地開口了:“可是那小良子衝撞到了殿下,殿下似乎對他很厭惡?”他有些忐忑,自己在挑人的時候覺得這孩子挺不錯的,穩重伶俐,卻沒想到似乎觸了殿下黴頭。

二皇子仿若沒看見孟德的緊張,隨意的開口:“我用人自然是挑省心的來。”趙屹回想起剛才見到的那個小太監,眼神堅毅沉穩散發著一股忠心耿耿的味道,完全沒有旁人那種興奮期待,可使喚奴才嘛要是沒有所求反而讓人不放心了,又或者,其實那個小良子所圖不小,趙屹心中一哂,不過這話自然不必告訴孟德。

孟德有些摸不著頭腦,試探的問到:“是不是要找人——”

二皇子利落的打斷他:“不用。”不管這小良子所圖為何,自己還犯不上和一個小太監過不去。

趙屹把寫好的文章遞給孟德,“走,到弘文館去向父後請教。”

他和三皇子趙峋都是當今女帝和正卿杜衡之子,杜衡被女帝委派於弘文館征召賢能編纂《延慶全藏》——《全藏》的修訂是庸朝開國皇帝立下的規矩,每一朝都必須奉祖製召賢能修訂,用當朝皇帝的年號命名。這種《全藏》不僅是國史,更是分門別類的按照天文、律法、文學、地理、民俗、農事、器械等各個方麵單獨收集當下的資料分別成書,高祖曾經說過:“不分大庸外域,不分貴賤,凡有利於國家,啟發與後人,彰顯時俗,不必避嫌,皆記之。”這也就使得《全藏》是成為了一項流傳百餘年一直未曾停止過的浩大工程,每十五年集成一套,由各州首府和藏書閣弘文館等收藏,每個門類各自萃取精華單獨成冊,大量刊印於全國,尤其是縣鄉之地。

在大庸,能編纂《全藏》對於任何讀書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榮耀,而杜衡身份高貴,才學淵博,自然成為統領這項工作的不二人選。雖然杜衡忙於編書,無暇親自教導兒子功課,但隻要二皇子上門求教無不欣然相應的,而且弘文館中巨儒眾多往往能給二皇子啟發。二皇子素來勤學好問,常常上弘文館求教,弘文館中一眾人均習以為常,心中對二皇子不無讚譽。

ps:哈哈,女主弄巧成拙了,不過她年紀還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