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嗆鼻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那放浪形骸的風塵女子,這一切的一切都令夏草長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如魚得水的長公主,直自兩人坐在了一間雅間後,夏草仍然覺得很是驚魂不定。
“哎喲喂,這小哥,你這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吧,看公子麵生的緊!”老鴇竊笑著將滴溜溜的目光從季夙洛打量到夏草,而在季夙洛身上停留的時間頗長,那裏麵包含的東西也替複雜,有驚豔,有可惜,直到季夙洛輕悠悠的拋出一大錠銀子,在說了句輕飄飄的話:“叫上幾個伶俐的姑娘過來伺候。”
夏草一臉糾結的看著此時正聽琴聲聽的頗為入神的長公主,可此時她卻坐蓐針氈,因為身邊有兩個玲瓏有致的姑娘正纏著自己,一會說幫自己敲背,一會說要幫自己揉腿,還一會說晚上讓自己好好銷魂銷魂…
像是終於感覺到夏草的目光般,季夙洛輕笑:“怎麼,瞧你那小樣,長痔瘡了不成?”
夏草額角滿是黑線,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話還帶著顫音:“公主,咱們來這是幹啥子的啊,要是專門來吃糕點的話,咱們府內也有啊~”
“咦,不是你說帶本公主出來兜兜風的嗎?”季夙洛似笑非笑的看著夏草。
頓時,夏草如吃了死蒼蠅般。
“好戲還在後頭呢,來了豈能不看完戲再走。”季夙洛若有所指的挑了挑眉梢道。
順著季夙洛的方向,夏草看見一個白衣女子正雙手撐著下巴一眼不眨的看著一藍袍公子,而那藍袍公子卻和懷裏的美人左擁右抱,那情形,怎麼看,怎麼詭異。
“難道那白衣女子也是青樓女子?”夏草隻覺得很是可惜,畢竟那白衣女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大家閨秀的氣息。
“誰說女子不可以進青樓的?”季夙洛才意猶未盡的說完,對麵那包廂便發生戲劇性的變化,隻見那白衣女子雙手一甩,手便已經掐向了藍衣公子的耳朵。
“我說李易,我記得我以前曾和你說過,我是你媳婦!”這白衣女子不是臨清清是誰。
藍衣公子頓時跳起腳來,本是一個標準翩翩公子的形象,此時臉卻成了豬肝色。
“臨大小姐,我們都已經取消婚約了,你能不跟著我麼。”
“可你家祖傳的玉佩還在我身上。”
“哎喲喲,姑奶奶喂,我這就去你家退婚,成不。”
“你啥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特明了,就是我們李家消受不起你這尊大佛。”
“你這是嫌棄我?”臨大美人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時含著淚,櫻桃小嘴輕咬著。
李易見此眼裏閃過一絲不忍,但隨即被笑意代替,一首摟過身旁的一個美人,吧啦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下,笑道:“如若你不介意當妾的話,興許我還會考慮一下。”
而在此時,對麵包廂的門卻忽然被推開,走進一個紅衣公子,那紅衣公子在看見白衣女子的一瞬間,臉色是一變再變,豐富多彩。
而白衣女子在看見紅衣男子的一霎那,臉上那些悲傷之情全都消失殆盡,隻見她微微揚了揚下巴,輕哼道:“林大少爺,終於肯現身了,不是躲著我的嗎?”
紅衣男子看了眼李易,整張臉如黑鍋般:“他是誰?”
“關你何事。”
“你這丫頭,反了,該是好好管教你的時候了…”這麼說的時候不由分說的一把拉著臨清清走出了妓院。
而臨清清此時卻在無人看見的時候輕輕揚了揚唇,那表情分明是很樂意被他拉走的。
臨走時,那紅衣男子危險的看了眼李易,冷漠道:“請李公子記住你剛才那句話,臨清清已不是你們李家的媳婦。”
夏草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詢問的看向季夙洛:“公主,那妖媚的男子和那白衣女子是什麼關係?”
季夙洛撐著下巴漫不經心道:“看眼神就知道了,那男的愛慕那女子,那女子也愛慕他。”
“怎麼可能,明明那白衣女子剛才還對那藍衣公子死纏爛打。”夏草驚呼。
季夙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難道你不覺得那紅衣男子很眼熟嗎?”
夏草暴寒,怎麼覺得自己家公主思維這麼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