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喝下了那藥,寧子川眉梢揚過一絲喜意,但好景不長,如此兩次後,到第三次的時候她嘴裏的藥又會吐出一小半,就算如此,寧子川依舊鍥而不舍的灌藥,公雞打鳴的時候,季夙洛的那碗藥終於悉數灌了進去,而寧子川也在她旁邊這樣守了一晚,為何會守著她,寧子川自己也不清楚: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送佛送到西,寧子川自嘲。
“她什麼時候會醒來。”三日後,寧子川再次問玉騎。
玉騎看了眼依舊躺著,毫無清醒跡象的季夙洛,心虛的摸了摸頭:“三日後吧。”
聞言寧子川輕笑,那笑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丞相大人,是你記性太好的原因還是膽子肥了敢欺騙本王了?我怎麼記得你三日前也是說的這話。”語氣一如即讓的風淡雲輕,但眼裏那熟悉的算計嚇的玉騎腳直哆嗦。
“真的,真的,主子,您相信我,我怎敢欺騙你,這次一定是真的,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她三日後絕對會醒,不醒的話屬下將腦袋割下來給您當球踢。”玉騎瑟瑟發抖。
寧子川輕輕點頭,笑的那叫春意盎然:“這可是你說的。”
所以三日後的傍晚,當玉騎看見季夙洛睜眼的那一霎那,淚眼婆娑喜極而泣哭爹喊娘了。
而季夙洛看見這孩子一個勁的在那鬧騰,有著一瞬間的發懵。
“我的姑奶奶哎,你總算醒了,你在不醒的話,我腦袋都要被當成球了啊。”
看著那一臉鼻涕一臉眼淚的玉騎,季夙洛說出了六日來的第一句話。
“水。”
玉騎依舊沉浸在自己腦袋保住的這一事實中,沒聽清季夙洛那虛弱的說話聲。
見他依舊在抽泣,季夙洛揉了揉額頭,然後拉了拉他的衣袖,見玉騎終於閉嘴了,季夙洛才說話:“你這個好小子,哭喪呢,我還沒死,快去給我端碗水,渴死我了,出息,一個大男人哭成這樣。”
聲音依舊很虛弱,甚至需要玉騎湊過去聽,然後當玉騎聽完這完整的一句話後,傻眼了。
在玉騎為季夙洛端茶遞水的時候,玉騎古怪的看了季夙洛一眼,開始控訴道:“姑娘,你是我見過最怪的一個人,從地府走了一圈回來居然可以麵不改色心不跳劈裏啪啦的直接罵你的救命恩人,太沒良心了。”
季夙洛淡淡的斜睨了眼玉騎,笑了笑:“哎呀呀呀,原來是玉騎救了我呀,真是大恩不言謝呀。”
聞言玉騎臉色這才緩和,可為何這調子有點古怪,果然“玉騎呀,嘴巴可別癟著呀,到時候又得哭鼻子了。”
“你,你,你,我那是。”
“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幫我那一份糕點過來我就替你保守秘密。”
“……”
“唔,在去幫我拿一份燒雞。”
“你不能吃這個。”
“你說可以就可以,玉騎呀,你的秘密哦!”
救她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她這般可恥!玉騎撓牆,為何這般妖嬈魅惑的姑娘有著這麼黑心的心腸,知人知麵不知心呀!
見玉騎笑的一臉陰險的看著自己,季夙洛微微側頭,眨了眨眼,勾眸笑:“想打什麼壞主意了,笑的這麼放浪。”
聽見放浪兩字,玉騎直接嗆了嗆口水,和季夙洛相處的日子來,玉騎得出了結論,寧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子,寧相信主子是好人,也絕對不可相信季夙洛是女人。
比如此刻。
“玉騎啊,你去找些書過來給我解解乏吧。”
“嗯,姑娘你喜歡看什麼書。”從她身上,玉騎學會了慎言。
“咦,要說喜歡的話,乃去幫我拿幾本**來吧。”
“…”
見玉騎一臉菜色,季夙洛眨眼道:“要不咱們去看活色生香的也行。”
“…”
“你們府中有沒有偷情之類的,比如小姨子和管家啊,夫人和侍衛啊!”
“姑娘,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府中絕無此等肮髒之事。”玉騎覺得有必要為自己府中正名。
“哎呀呀,是嘛,可為何我昨夜就看見了有人在偷情。”季夙洛勾眸笑。
每當季夙洛笑的愈發燦爛的時候,玉騎都可以清楚的知曉,那是自己倒黴的時候,這次也不例外。
“如此,玉騎你就去調查此事了。”寧子川風淡雲輕道。
“屬下遵命。”玉騎苦逼的看了眼幸災樂禍的季夙洛,瞪了她好幾眼,直到寧子川投過眼神過來,這才摸著鼻子離去,內心在咆哮:偷情,查偷情,這任務真是好偉大,堂堂一國宰相居然淪落到查這個,不過比起照顧一個女人,這好像是升職了,可是,主子是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怎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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