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一聲,“無恥。”
於映挑一挑眉,伸手捏捏我的腰,****立時遍布全身,我眉頭緊鎖。
他笑道:“這有什麼,我告訴你,待會我帶你去喝喝看才熬製了兩日的湯,那味道,別提有多鮮美,對了,我還沒來得及問你的名字呢。”
我此刻根本就不想理會他,便垂首不語,於映挑眉看我,他停下了步子,冷冷道:“我問你話你最好是回答,我珍惜你並不代表你就可以忤逆我!”
我輕蔑地一笑道:“嗬,於慧不照樣忤逆你了,這個詞可別亂說,憑什麼她可以,我卻不能?”
我這話是故意帶了些醋意說的。
此刻要緊的是,讓他能暫時護住我,能拖延多久是多久,果然,於映的眼底慢慢湧上了笑意,“你可是吃醋了?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那麼漂亮的人兒,我哪舍得呀?”
我稍稍鬆了口氣,腳下漸漸傳來了濕膩感,我垂首看了眼,輕歎一聲,全是血水,有些地方甚至還夾雜著些碎掉的肉渣。
這一路行來,我已經在漸漸習慣了,可是此刻心底還是忍不住地湧起怒意來。
卻忍住沒有開口去說什麼指責的話,他突然停下了步子,我不解地看他。
隻見於映彎下腰去,原是把油紙傘,他撐開來打著,我淡淡問道:“為何?”
話音剛落,就見他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來,瞬時屋頂上如瀉傾盆大雨一般,盡是鮮紅的血水,順著傘邊紛紛墜下。
我蹙眉回首看他,於映卻一臉的淡然。
我垂首不語,微微閉了雙眸,隻聽的他清淡的語聲傳入了我的耳中,“於慧這丫頭又搞什麼鬼。”
身側的女鬼還跟著,我便聽見她低低一歎道:“姑娘,你不必難受,每次有漂亮姑娘來,那個於慧總要發瘋,而發泄的方式,就是將屍體用特殊的儀器榨成血水,通常於映也就不再去理會帶回來的女人了,可是你不一樣,姑娘,你的反應讓我很吃驚。”
我淺淺一笑,卻是充滿了無奈,我用眼神瞟了她一眼,卻無言。
其實我想說的是,不是不怕,而是見慣了。
過不了多久,這些血水便沒再繼續流了。
於映這才將傘合攏收起,他微微低首看我,眼底有深不見底的空漠,我不語,他淡淡道:“別怕,於慧的小花招,習慣就好。”
我隻得在心裏冷哼一聲,他又攬著我的腰繼續朝前走,女鬼戚戚道:“姑娘,你要小心呐,前麵我去不了了,我不能離自己身體太遠,還請你萬自珍重。”
我用極緩慢地速度點了點頭,為的是不讓於映看出我的異常,她拍了拍我的手,便止步不行。
眼前是扇紅木老門,我依稀能夠聞見腐朽的氣味,還掩著個縫,於映上前去推開,卻是別有洞天。
不同於之前的血腥與殘暴,取而代之的則是滿地的鮮花,路兩旁還置著些石墨雕塑,都是小孩童的模樣,栩栩如生。
我驚愕於這強烈的反差,於映哀歎一聲,道:“這一路走過來,你也都盡數看到了,其實我並不喜歡殺人或是怎樣,隻是,我的性命若要得以長存,就必須以他人的性命為代價。”
我實在不願意去聽他那些謬論,便蹙眉將頭扭開來。
“師兄!那天的女孩兒我已經裝進火罐子了,你別在那和她閑話!”
我側首,原來是於慧。
不知她何時換的衣裳,速度竟這樣快,此時的她一改先前的明媚可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魅態,她著了件抹胸的水紅色紗衣。
半裸露地雪白胸脯上是多嬌豔欲滴的牡丹刺青。
我微微眯了眼去看,這花,看著像是刺青,可又不像,我的腦海裏浮現出從前沐塵告訴我的牡丹花魂,可是和於慧又極不相像。
我隻得淡淡搖首,實在無法猜透這二人的來頭。
她玉足****,纖細腰肢扭動著,發絲則用了支藍玉製成的釵子斜斜挽作個髻。
眉間一點嫣紅,媚態百生,完全與之前的於慧判若兩人。
我在心底嘲諷地笑了笑,這才是真麵目吧,那麼於映的真麵目也一定是不簡單的。
於映挑眉看著她,我微微側眸,能夠從他的眼中看出欲望來。
於慧輕輕一笑,她走上前來,一把就將於映的手臂牢牢勾住,整個身子隨即便貼了上來。
我嫌惡地朝旁側挪了一步,她的眼中便有得意的神色閃現,而看我的目光裏,則充滿了挑釁。
於映的手掌終於從我的腰際離開,轉而覆上她的後腰,輕輕一掐,於慧立時嬌笑出聲。
他的唇慢慢湊近於慧的耳邊,耳語道:“師妹,你早該這樣穿了,這個樣子我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