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人,那心流(1 / 2)

自禦氣師誕生後,這世間也隨之誕生了很多聲名鵲起,名動大唐的天才,天才之所以為天才,天賦異稟是根基,令人稱奇驚歎的創造性也是必不可少的。

百年前,一個少年自梁京走出,帶著一匹白馬來到了長安,連敗當時長安被世人公認的三位天才俊傑,震驚了天下。

隨後,他站在長安最為有名的浣花樓的頂閣,雙手撫琴,以一曲悲長安,一眼迷眾生。

於是,他的傳奇從長安這座雄城流出,然後傳遍天下,而他的名字也如夜空中的繁星,讓人望而生畏,觸不可及。

他是楚歌行,一個梁京少年,一位未及冠的宗師,獨創以氣孕情,融情於氣的心流一法。

同時,世人也稱他為心聖,一個尊敬到極點的敬謂。

......

言非的火氣剛要爆發,就被身旁的一隻手生硬的遏製住了,他立刻轉首,疑惑中夾雜著憤怒的眼神望向身旁的老者。

老者卻並沒有看言非,他隻是左手按在言非的右肩上,臉上卻帶著一絲驚訝的看了一眼站在河對岸的少女,開口滿是欣賞的說道:“心流一法,以情迷心,果然厲害。”

剛剛言非之所以能夠走出那黑暗世界,便是老者用自己的真氣帶動了言非丹田內正逐漸停止旋轉的氣旋,使得言非體內的氣旋重新急速的分離出一道道真氣,這些感受到威脅的真氣立刻不斷地彙聚到言非的腦海內,接連不斷地滋養震動著他的意識,最終成功的破了那個黑暗世界。

處於幻象中的言非感覺在黑暗世界中已經過了四五個時辰,實際上隻是現實世界中十幾息時間。

心流一法,殺人無形,破滅心神,可怕難防。

站在一旁,強忍火氣的言非聞言,心中也是一驚,對於心流二字,他自然也是了解,對於傳說中的心聖楚歌行,更是佩服。

一念及此,言非對於隔河相望的少女更生了一股忌憚之心,自己原本就比她低了一境,再加上詭譎難測的心流一法,這使得他體內暴躁的火氣中也添了些警惕之意。

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者無畏,知而才生畏懼之心。

站在河對岸的少女,秀眉微挑,開口道:“心亮則目亮,縱使身處暗夜,也無需借助外物之光,自可如沐光明之下,不失方向。”

少女出口字字珠璣,雖是意為拒絕言非送燈之舉,但在言非聽來,卻是在隱隱暗諷自己身陷黑暗,心無光明,迷失在了她創造出來的幻像裏。

言非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對眼前的少女越發的不喜。

在一旁的老者聽見他的冷哼聲,心中覺得有趣,看來這次倒是能夠打磨一下這小子跳脫桀驁的性格,天才遇見天才,也確實是件有緣有趣的事情。

老者沉吟片刻後,帶著好奇的語氣開口說道:“楊青洛,十五歲,五境,長安神機院最神秘的天才少女,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學到心聖楚歌行的心流一法的,傳聞他和神機院可不是很對眼。”

楊青洛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心中吃驚,妖族的手竟然已經伸到長安,這實在是讓人心慮,幾百年來的針對和打擊都沒有遏製住妖族的發展,反而是讓其發展的越來越可怕。

在她身後的李七鬥心中則憂慮更甚,老者既然敢說出楊青洛的身份信息,就說明他不害怕長安去找出那些隱匿的妖族眼線,也可以說他自信長安找不出那些提供情報的人,這才是讓他覺得最可怕的事情。

楊青洛壓下心中的驚訝和擔憂,語氣平靜的說道:“前輩想要知道,可以自己去梁京問問。”

梁京二字在楚歌行名動四方前,隻是一個城名,但現在卻是代表著他,梁京便是楚歌行。

老者聞言隻是笑了笑,然後竟然開口說道:“有機會,是要去問問的。”

楊青洛氣息一滯,沒想到這老者會做出如此回應,一時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狂妄!”她身後的李七鬥聞言卻怒斥出聲,眼中寒光大亮,犀利的眼神直接逼向老者,帶著一股攝人的威壓。

老者根本無視李七鬥的眼神,至於襲向他的威壓,他隻是右手微曲,中指和食指相觸,然後輕輕一彈指,一道白色匹練自他的指間驟然出現,飛馳半空,有形與無形相遇,瞬間將無形的威壓碾碎,但白色匹練依舊去勢不減,衝向李七鬥。

“雕蟲小技。”李七鬥語氣不屑,依舊垂手而立,白色匹練離他的腦袋隻餘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