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垂德,這屋子裏的謀殺案是什麼時候的?據我推測不超過一周,不然我不會不知道。”夏洛克旋即轉身,那雙藍色的眼睛瞪著雷斯垂德,後者看起來毫不驚奇。
“星期一,死者名為愛莎.羅賓,年齡27歲,腹部被插了一刀,凶手逍遙法外—”
“噢不,雷斯垂德,別對我撒謊。把27歲的2去掉。這是個小孩,呈45度血液飛瀉,成人出血量沒這麼少。她被綁架至此,然後被謀殺了。年齡上有什麼需要隱瞞的嗎?”
雷斯垂德用食指和大拇指捏鼻梁。“好吧,好吧。夏洛克,這是軍情局的c檔機密……”
“這間屋子裏都死兩個人了,而我們還要在乎過你們所謂的機密?”這回輪到華生白了他一眼。
“...好吧,死者是個小女孩,血驗化得出她是英國人,血型AB,我們把從她身上得到的指紋,和其他信息在國際刑警組織的資料庫去核對,結果發現,”雷斯垂德擺了一下手,“世界上根本沒有這個人。。。這次看來又要借助你的幫忙了。”
“哇,變得越來越好玩了不是嗎?雷斯垂德,請把死者照片取過來,華生,我們順便去一趟停屍房。”
“但是夏洛克你的手銬……”
夏洛克把張開口的手銬丟在一邊,大步流星地轉到屋子裏一角。“英克漢斯街45號,謎題第一步。”
周五下午兩點的時候,在貝克街他們的公寓裏,華生在鍵盤上打博客,夏洛克則在那兩麵貼滿照片的牆間轉來轉去,如果赫德森太太看見一定會懷疑夏洛克的性格怪異更進了一步——好在他們都已經習慣了——大多是一個小女孩屍體的照片,地板上的4個數字,血跡。她看起來7歲左右,麵目精致,五官對稱十分完美,有一頭烏黑濃厚的頭發,打著卷,仿佛上帝精心刻畫出來的雕像,而她活了,富有生機,如今不過在一張冰冷的鐵板上靜靜沉睡,就像童話裏的睡美人或者年幼的白雪公主。不過大多數照片都是這具屍體的裸身,就算心理素質磨練極強的華生也不堪入目。
“夏洛克。”終於,華生在某一個句子上停下,轉過椅子。“你能離開那兩堵牆嗎,就離,開,一,會。”
夏洛克轉過頭,眉頭又皺起來。“為什麼?”
華生有一瞬真想搬起電腦扣他頭上,他不禁暗歎一個人的智商和情商真是不能比比共存。他深吸一口氣。“夏洛克,請你尊重美,你已經看這些照片1個小時了!”
夏洛克好像才意識到。“你明知跟我說這些理論沒用,還浪費我27秒時間?這具屍體生前的照片找到了嗎?”說完,他突然把自己手上iphone6的屏幕放到華生眼前。
“雷斯垂德探長說世界上壓根沒有這個人……”手機屏幕橫在眼前,晃得華生頭暈目眩。等視力聚焦,屏幕上是一個不經意間在街上抓拍的小女孩。她有一頭烏黑的,打著卷兒的頭發,帶著貝雷帽,淺褐色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瞥向四周,身穿略顯大了的風衣,看起來價值不菲。夏洛克得意地笑了一下。“流浪漢的信息網——凡是有血有肉的身軀都會有活著的記錄。把它打印出來用黑色釘子釘在牆上。”說完他把手機扔給這個忠實的同事,華生惱怒地接住。
“為什麼非得是黑色釘子?”華生問。
“我喜歡,其實我想用粉色釘子但粉色的沒有了,那是最適合謀殺的顏色。”
門鈴響了,樓下響起一陣對話聲,緊接著赫德森太太急急忙忙地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