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專心地看第二麵牆。雖說是同學,但他自始至終沒正眼看過對方一眼。
“赫爾波特——上帝啊,那可是世界各地名流聚合的地方,她居然搞到了票子——”華生陷進沙發裏,上下打量著那外表高貴的、鍍金的票子。
“無聊。”夏洛克冷冷地打斷他。
“話說回來,你們真的是同學嗎?她竟然連你的缺點都不挑,而是根本無視。”
“是,約翰你趕緊把它們給撕了。”
“夏洛克!”赫德森太太差點嚷嚷起來。
“太太!她是明擺著想詆毀我,這是一封無聊的戰書。哈,派對,拙劣的手段——”夏洛克一臉的不屑。
“你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她是我的大學女友。”
“啥?”華生打死也不相信夏洛克交過或者未來將交女朋友。
“學校交誼舞會,全校參與,我們兩個就湊一塊去的,這樣造成的所謂的女友。”夏洛克不耐煩地說,“約翰,現在去把照片洗出來。然後我們去一趟圖書館。”
幾分鍾後,夏洛克把那張抓拍照夾在一本破爛的《戰爭與和平》裏,穿好風衣出門,華生跟了出去,他們在街口給一群追跑的孩子讓路。
“案子有進展?”華生問。
“很顯然,凶手留下的線索是有意留下的遊戲提示。凶手用博裏斯的**要挾他,然後又將證據全部銷毀——博裏斯**的屍體已經在一個水泥廠裏被發現了。至於4079,很不幸的它不是那個失事飛機的航班號。公寓已經8年沒人搬進來,簡直是一個談判、委托、謀殺的絕妙地點。4079很明顯是被害人在謀殺前用指甲摳進去的,那個女孩倒地的血跡在飛濺出來的旁邊染成了一片,雖說可能是死亡信息但木頭縫裏沒滲進過量血跡,這意謂著這孩子在來到這棟房子裏時就知道自己會死,經曆過凶手的踢打虐待—這從牆角的缺口和劃痕可以看出來。我又從甲板縫裏刮出同樣符合DNA的血跡和頭發完全能證實這一點。盡管我還不知道她到底是誰,她和幕後凶手的關聯一定極大。我不指望輕易就可以把他找出來。瞧,綠燈亮了。”
“但你去圖書館幹什麼?”華生走上斑馬線,超過了一個低頭聽歌的上班族,一邊問夏洛克。
夏洛克的嘴角揚起一絲得意揚揚的微笑。“凶手遺漏了一個錯誤,你看到這個照片了嗎?”
他把夾在戰爭與和平裏的那張照片翻出來,遞到華生麵前。
華生一頭霧水。
“嘖,她的貝雷帽是Kangol的品牌,從毛質地不再有膘光以及柔和度下降來看,可以看出這個東西有年頭了,至少二十年,但護理得很好,她的麵澤豐潤顯然有不錯的生活條件,每天晚上定時洗臉,從膚色上看遭過**待——”
“**待?”華生重複了一句。
“長期的,可能是繼父或兄長,陌生男子可能性不大,好吧兄長的可能性小一點,因為她看起來是一個獨生女,嫌疑人在她受過虐待的房間裏殺了她,如此一來就能鎖定是她的繼父或父親。她穿的風衣是博柏利,質地是新的,很新,我想應該是剛買的,價值不菲,穿戴整齊,她老爸或繼父看起來是一個富豪。我推測她可能是私生女或者被大戶人家收養的孤兒,沒有注冊,活著的七年來在郊外的某所屋子裏隱姓埋名——那些笨蛋,她才不是什麼憑空蹦出來的幽靈——”夏洛克不屑地看了一眼左側,好像雷斯垂德的手下在他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