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記仇,那日被圍攻之事雖然略施小計予以還擊,但卻不痛不癢,隻算是下了個戰書,告知葉娉婷不管他們做了什麼,她都心知肚明罷了。
韓景琰本是想著幹脆利落解決了,聽她這般說,便順勢道:“想玩什麼,我陪你。”
顧錦挑起車窗簾往外看了眼,見不知是往哪去,又像是在兜圈,笑了聲道:“錯了,應該是我們陪著她們玩才是。”
安順王府。
“當真如此?”葉娉婷眸光犀利,看得那下人抖了一抖。
“千真萬確,小的不敢說半句假話。”
葉娉婷手上輕撫扇墜,思量片刻,見葉修禮過來,便打發了人下去。
“大哥,你風寒未好,怎地下床了?”
葉修禮咳嗽了兩聲:“無妨,也該下來走走了。”他本來就想稱病避人,不曾想倒是真的病了一場,安順王去韜光養晦避難,裏裏外外的事就都交給了葉娉婷,多少還是有點不放心。
“此次計策,當真可行嗎?娉婷,不然我們還是先隨父王回封地去吧,日後再看情況行事。”
葉娉婷才扶著他坐下,就聽得這麼一句話,臉色冷了些:“大哥盡管放心,如今一切順利,隻要太後娘娘還坐在那宮裏,就不會有什麼大事。”
“我知道,”葉修禮欲言又止,“但景琰那人,你我都了解,真要算計到他頭上,可是——”
“沒什麼可是,”葉娉婷冷淡打斷,“我始終是他師妹,師父也曾命令過他要照顧我,師命不可違,師兄無論如何都不會拿我怎樣。父王已年邁,太子又那般不中用,我們最終還是隻能依靠師兄了。”
葉修禮歎了聲:“可他顯然是站在韓祁臻那一邊的。”
“日子還長著呢,誰又能說得準明日的事呢?”葉娉婷淡淡帶過,轉而道,“方才下人來稟,師兄已與晉公子鬧翻,他們二人若是當真有情,定然不會任由那假冒的三小姐嫁入王府。那麼,不管是誰,都必定會來把人偷走或是掉包,我已與太後娘娘布置好一切,大哥你便等著好消息就是了。”
葉修禮隱約覺得事情絕沒有那麼簡單,不論是韓景琰又或者是顧錦,都不像是那麼輕易上當之人,隻是看著妹妹這般肯定的神色,還是沒說什麼。
畢竟妹妹從小就聰慧過他,武功也強過他,做什麼事都會想好全身而退之法,就算出了差錯,也有宮裏那二位擔著。
而小雨雖然在永寧侯府已經慢慢習慣並且不再會露出破綻,但是這到底是皇宮,在沈太妃的宮裏待了幾日後,心裏難免還是有些惶惶。
若是有綠枝在還好些,偏偏這時,身邊隻有兩個從不多嘴說話的丫環。
這幾日又雨不停,鬧得她每晚都睡不著。
幸而沈太妃似是知道她想逃也逃不出去,所以並沒派什麼人看守,還未夜深,她所住的偏殿就沒了人聲,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就在小雨覺得氣悶,想去走廊走走時,眼前便一閃,有個人影倏地出現在了重重帷帳裏,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