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其他辦法嗎?我是說止痛的話。”
“除非那些傷口都轉移到您身上。1st的體質會讓您很快恢複,雖然疼,但也隻是在很短的時間裏。”
“如果可以的話。”紮克斯點點頭,嘲諷地笑了。
是的,他和克勞德沒有什麼特殊關係,隻是一樣從鄉下來神羅,一樣懷著英雄夢的朋友。不過英雄這個詞於他來說,好像有點變質了。
紮克斯不應該和克勞德討論那場戰役,更不該就此深究彼此的看法。現在受傷的人是他,他承受著短暫的,克勞德不必承受的痛。
“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他問。
“喜歡的女孩……就像你和愛麗絲姑娘?”
紮克斯愣了一下,“嗯……就你的理解來看的話,就像那樣的吧。”
“有。”
“她叫什麼?”
“她叫蒂法。”
“你為什麼喜歡她?”
“……因為,我也不知道。她很好。”
“你愛她嗎?”
“我不知道。”
“你想回家嗎?”
“啊?”
“回尼貝爾海姆。”
克勞德快速地看了紮克斯一眼,又把頭低了下去。“不……現在回去,太丟人了。”
“克勞德,你困了吧?”
“啊,”克勞德抬起頭來,“有一點。”他起身準備離開了。
紮克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就在這兒睡吧。要是在回去的路上被發現就麻煩了。”
“可是……”
“要是我半夜有什麼需要,也好叫你,不是嗎?”
“啊,好,是的,謝謝你,紮克斯。”
紮克斯背對著牆側身睡著,克勞德背對著他側身睡著。他用手去壓克勞德的頭發,翹的老高,卻還是和想象中一樣軟。漆黑的夜裏傳來淅淅瀝瀝的雨聲,那聲音越來越急,越來越大。屋裏充斥著一股雨水的味道。紮克斯在雨水的味道裏分辨出一股同蘋果樹和汗味夾雜在一起的味道,那味道聞起來像香蕉。
任務已經結束了,明天是周六。他早上可以約克勞德去釣魚。他要奪走克勞德在這種休息時間自發的訓練。他不會告訴克勞德,這種訓練對於他沒什麼用處。薩菲羅斯說的沒錯,努力和力量並不成正比。他們將會遠遠地離開神羅大廈,離開米德加。就他和克勞德。如果可以的話,他想把簡易帳篷背在背上,帶上暖光燈、火柴、一些餡餅,還有貢加加的香蕉酒。他們可以找一處水邊過夜,這樣不僅能釣魚,他會烤魚,還能喝到山裏流下來的冰冷的泉水。那會是令人難忘的一夜。
如果沒有薩菲羅斯的話。但他應該叫上薩菲羅斯。如果薩菲羅斯不答應,他就算拖也要把他拖去。這樣克勞德就算渾身不自在,也會異常開心。他忘了安慰克勞德。今天忘了安慰他。薩菲羅斯說的話實在有點過分,他得提醒他。幸好他受傷了,因為受傷,克勞德幾乎忘了薩菲羅斯說的話。
他不想叫薩菲羅斯一塊兒去。
克勞德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
“克勞德?”紮克斯輕聲道。
克勞德彈簧一樣,坐起來,“紮克斯?你有什麼需要嗎?”
“別緊張,沒事。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睡著了。快,睡下來。”
克勞德聽話地躺下來,依舊背對紮克斯。
“轉過來,我們說會兒話。我有點睡不著。”
克勞德小心翼翼地翻身,笑道:“我也睡不著。”
他們的距離隻有幾厘米,紮克斯發亮的眼睛盯著他。他沒有如約說話,而是靠近克勞德,親了他的嘴唇。這是一個非常短暫的吻,可能隻是輕輕碰了一下。短到克勞德根本沒反應過來。而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紮克斯已經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