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杏花雨》
第038章
作者：張漢九
“你是什麼人？到底想幹什麼？”大海強忍住心中的怒火，用手指著思雨，憤然說道，“你信不信！雖然我不是壞人，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做人準則：人動我手，我必取其性命，而且保證說到做到！”
“不可理喻！她想幹什麼，和你有什麼關係？”鐵柱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他倒背著雙手，在大海麵前來回晃蕩著滿身的肥肉。突然，他定格在大海麵前，用不可一世的目光望著大海，話語中充滿無盡的嘲諷。
“有關係！而且關係大了！所以，你們必須給我說清楚！”
“不自量力！據我所知，還沒有人敢這樣和我說話。”鐵柱重新晃蕩起來。他看著大海，眸子中射出挑戰性的光芒，“行！要是你能打敗我，我就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
“那就放馬過來吧！”大海拉出一個準備角鬥的架勢。
“事先聲明一下：你們兩個隻是切磋武藝，千萬不能下狠招傷及對方性命。再者，比武期間，不能使用神鞭。”思雨見大海擺出架勢，忽然插話說。
“為什麼？”大海不解地問。
“因為神鞭是辯才的東西，與你的修為無關。”鐵柱冷冷地哼了一聲。
兩軍作戰，貴在知己知彼。這個道理，盡人皆知，大海豈能不懂！看著眼前的思雨和鐵柱，大海心裏底氣不足。雖然他拿不出確切的證據去否定他們，但是他認定他們兩個都是冒牌貨（我們姑且還稱她為思雨，待大海弄明白她的真實身份後再還其真實姓名）。他想，現在他們對自己的情況了如指掌，而自己對他們的底細卻是一無所知。他心中忽然跑出一個不祥的預感。但是大海沒有朝壞處想，因為思雨剛才已經定下比試的基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交手怎麼知道他們的虛實？大海很想拚一拚，很想賭一把！所以他爽快答應下來：“行！不用就不用。”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現在你們可以進入狀態了。”思雨瞄一眼鐵柱說。
“我們出去打！”鐵柱朝大海噥噥嘴。
大海點一下頭，隨鐵柱走出別墅。但見鐵柱手中的折扇輕輕一抖，茂密的灌木叢林紛紛退向別墅兩側。大海眼前即刻呈現出一片開闊的空地，地麵光滑如冰，黑夜中放射出令人生畏的寒光。蒼穹秋雨流瀉，密密交織成網。陣陣秋風利刃，把根根雨絲截成數段零星，段段零星砸在大海的臉上，砸在大海心裏。
鐵柱率先跳到空地上。他脫掉上衣扔在大理石台階上，手持折扇即刻擺出一個伏虎的動作。很顯然，這是鐵柱準備開戰的信號。大海也不示弱，隨即擺出一個金雞抖翎。兩個人就像兩隻凶猛的鬥雞，不顧一切的朝對方頻頻出招。
幾個回合之後，大海漸覺體力有些不給力，便瞅準時機，動用唾液一指彈，對準鐵柱把持折扇的右胳膊頻頻發功。鐵柱用折扇連接三招之後，第四招終因躲閃不及而中招，其右胳膊即刻僵持成一條直線，折扇“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鐵柱，你認輸吧？”大海收勢還原成自然狀態。
“休想！要想讓鐵柱認輸，得看我答應不答應？”思雨忙從台階上跳下來，一個健步衝到鐵柱跟前，彎腰撿起地上的折扇，朝鐵柱身上輕輕一扇，鐵柱的胳膊即刻恢複如初。鐵柱慢慢爬起來，重新拉開角鬥的架勢。大海隻好應戰，二人很快又廝殺起來。
這時候的思雨，就像一隻好鬥的貓，圍繞大海和鐵柱轉來轉去。她弓著身子，注視著眼前打鬥的兩個男人，企圖找到下手的機會，但是她沒有弄明白該幫助誰。幾分鍾後，好像決出了勝負。鐵柱仰麵倒地，發出難聽的呻吟聲。就在大海伸手拉鐵柱的時候，鐵柱右手一甩，甩出一片鐵鏽色粉末。大海見狀，即刻閉住呼吸，躍至半空，扯出神鞭一晃。
“啊——”鐵柱發出一聲慘叫，不見了。
“大海，你太過分了！”思雨大叫一聲，即刻拉開陣勢。於是在思雨和大海之間，又展開了一場惡戰。他們從地麵打到房頂，從房頂打到樹巔，又從樹巔打到地麵。數十個回合的反複較量，還是難分勝負。看得出來，思雨的手法身法漸顯淩亂，出招收招之間漏洞跌出，每一個破綻對大海來講，都是上好的勝敵良機。但是，大海並不想很快戰勝思雨，他有自己的想法。
“不和你玩了，沒勁！”思雨忽然收住拳腳，眉頭緊鎖，滿臉怨恨。
“想走，沒那麼容易！”
“難不成你還想殺了我？”思雨忽然猖狂大笑起來，絲毫沒有過去那種溫柔和善，“我敢保證，殺了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相反，你得到的隻能是後悔終生。”
“隻要你說出自己的來曆，我會不傷害你的。”
“要是我不說呢？”
“那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大海說著，從耳孔裏扯出神鞭，在思雨麵前晃了幾晃。思雨即刻化作一團雲煙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