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北京最冷的時候，昨日下了一夜的雪，一大清早程煙從被子裏探出小小的頭顱，看著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小身子一個騰挪便下了地，鞋都沒來的及穿就跑到媽媽房間。媽媽還在睡，爸爸躺在床上看報紙。
“媽媽，媽媽，你快跟下人說，叫她們千萬別到我的小花園去亂踩，也千萬別去掃雪，我要和各個還有大飛打雪仗，打雪仗之前我還要把雪景拍下來。上次下雪就全被那些下人給破壞了。”
維雅把女兒抱上床，一摸煙兒小手小腳冰涼，連忙拿被子蓋嚴實了，摟在懷中，給她搓手，“快把腳丫子放在爸爸肚子上捂捂。”維雅趴在女兒耳朵邊上說。程煙的小腳丫，一路探尋，找到了爸爸的肚子，掀開衣服放了上去。冷的程歌瀲一個機靈。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光著腳跑，看看你像什麼樣子？誰教你管別人叫下人的？你哪裏比別人高級了？小小年紀從哪學的階級觀念？”程部長皺著眉頭。
程煙才不怕他，在外麵爸爸是大官，在家裏爸爸的官兒最小，媽媽最大，媽媽最疼她，她的地位自然比爸爸高。這些話拿來訓哥哥程池差不多，哼！“電視上都那麼演的，給咱們做飯、掃地的都是下人，有本事你別讓電視那麼演。”
“電視上的是真的嗎？電視上你這麼大了，還得裹小腳呢。許維雅，去找塊布來，給這個丫頭的腳丫子裹上，省的成天瘋跑。”
“跟她你認真什麼？煙兒，下人這種話在媽媽麵前說說還可以，在別人麵前千萬別這麼說。要是讓小燕姐姐他們知道你這麼想她們，該傷心了。”
“我當然知道了，我在她們麵前是管他們叫姐姐、叔叔。媽媽，你快去和她們說，要不陳伯又要把我的計劃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