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艾小橙的手表。
時鬱白送給她的。
艾小橙從戴上那天起,幾乎都沒有摘下來過。
現在,腕表墜落在地上,艾小橙去不見了。
時鬱白盯著表盤上斑斑的血跡,眼前就炸出了艾小橙滿身血跡的畫麵。
緩緩的起身,時鬱白看向祝戈,揚了揚手中的表盤,墨眸卷起了一片赤紅色風暴:“小橙人呢?”
祝戈看到眼前一幕,反應隻跟時鬱白相差無幾。
而且,推門沒能見到艾小橙,腦海裏瞬間隻剩下一片空白。
沒等祝戈反應,喉見忽然一緊。
時鬱白一把就起了祝戈的衣領,反手一拳,狠狠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祝戈毫無防備,直接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腦袋嗡嗡直想。
猛然甩了甩腦袋,但眼前的一切還是重影的狀態。
下一刻,身前的衣領忽然又被提了起來。
時鬱白周身的炸起了黑色火焰,如果不是急於要知道艾小橙的下落,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捏爆祝戈的喉管!
“你說話啊!”
時鬱白失控,咆哮出聲。
祝戈盯著空蕩蕩的房間,驚慌一點都不比他少。
艾小橙人呢?
他比時鬱白更想知道。
明明不久之間自己剛剛來見過她的。
還特地叮嚀過門口的守衛,可先在……
到底是誰?
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鬱白見祝戈不回答,連日來積壓的恐慌,擔憂,思念,害怕統統一股腦兒湧了出來,盤踞上他的理智,撕咬,拉扯,吞噬殆盡。
時鬱白整個人已經沒了理智,反手一拳就把祝戈揍翻在了地上。
“祝戈,我信你,信你不傷害小橙才會來到這裏跟你們談!”
時鬱白抬手將頭上的棒球帽扯了下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他居高臨下盯著祝戈,眼眸炸著一圈一圈的黑色烈焰,整個人像是從幽冥地府撕裂出來的閻羅。
時鬱白:“你現在動了小橙,那誰都別想活!”
祝戈了解時鬱白的心情。
他是艾小橙從命,同樣的艾小橙也是他的命!
現在滿懷牽掛揪心卻沒見到艾小橙,卻見到了眼前的血腥的一幕,是個人都得瘋。
時鬱白已經沒了理智,自己堅決不能也跟著爆了。
要不然,小橙就真的危險了。
祝戈抬手摸了一把從唇角滾下來的血跡,單手撐在地上一點點艱難撐起身子來。
時鬱白真狠!
不過兩下,他這種練家子竟然站不起來。
祝戈喘息了一口氣,抬頭看著時鬱白:“你聽我說……”
“你們愣著幹什麼?他們敢動祝先生,通通給我上,把這個來兩個人拿下!”
站在門口的阿朗根本不打算給祝戈開口解釋的機會,抬手衝著回來裏的守衛揮了揮手。
阿朗話音一落,回廊裏跟上來的黑衣人統統湧了上來了,直接朝著時鬱白撲了上來。
安放見有人攻擊時鬱白,搶先一步橫在了時鬱白麵前,以手中的保險箱做盾牌,動起手來。
來的人原來越多,時鬱白也沒辦法袖手而立。
直接上前加入了混戰,一時間拳腳相向,打鬥成一團。
祝戈見狀,瞳孔一炸。
他艱難的從地上怕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立在門前的阿朗:“你在幹什麼?!”
阿朗雲淡風輕的盯著祝戈,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很明顯,他就是故意的。
祝戈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之間這麼做,但也懶得在問,轉身衝著黑衣人嗬斥一聲:“你們給我住手!”
黑衣人對祝戈的話充耳不聞,對時鬱白跟安放的攻擊越來越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