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節(1 / 2)

是他嗎,那個雨中的背影?在這裏是回家還是找人借宿?如果是找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陳強一路胡思亂想著,到了家,給冬冬洗漱完,小家夥又在床上玩了一會,就睡了。陳強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貴琴也在沙發上坐下,突然問:“哎?你說老賈這個人怎麼樣?”哪個老賈?陳強一時沒反應過來。“趙老師的愛人嗎!你今天咋了?心不在焉的。”貴琴有點兒不滿意。“你是說對門?我看一臉誠實,挺好的,我還能咋的,是你路上不理我的。”陳強狡辯著,卻心虛地不敢看貴琴。對門的老賈,他多少知道點,是趙月芳的愛人,但叫什麼還真不知道,是市工會主席。五短身材,白白胖胖,頭發不多,梳的時時光溜溜的,每次見了麵總是笑眯眯的,沒有官架子,對這個人還挺有好感。“你們男人們都是一樣,看著人模人樣,背地裏盡幹齷齪事。”貴琴哼了一聲,看看陳強帶著鄙夷的神色說道.。“怎麼啦?你這人,怎麼說別人老要把我帶上?”陳強不滿的叫道。不知為什麼,陳強感到心裏憋屈的慌,一股火在胸口亂跳,卻無處燃燒,他看著貴琴,想的卻是雨中看到的一幕,檔間一根物件在晃動著、晃動著···“著急啥?我還沒說呢,就這個態度,等哪次我把你親手抓住就老實了。”見陳強沒吱聲,又得意的說道:“我可告給你,你如果有了別人,就別想再回這個家,如果回來,我就在晚上你睡著後,把你那東西割了喂狗。”口氣很明顯,這個家是她在當家。蓋房子的錢確實是貴琴借的,雖說他們結婚也10年了,可積蓄並不多,陳強轉業安家費也就十幾萬,留了一部分跑工作,餘下就沒多少,蓋房30來萬,差不多有10多萬是貴琴借的。所以一說到房陳強就沒底氣,其中還有一個原因是他跟貴琴結婚時,自己家裏沒出過一分錢,父母說好等蓋房子時要給添一部分錢的,可等到蓋房子的時候,父親又得了一場病,除沒添成不說,自己還滿著貴琴給家裏寄了一萬,陳強一直不說,貴琴當然不會知道。“叨叨叨叨,有什麼你就說嗎。別人的事這麼上心。”見貴琴又揭自己的短,陳強沒好氣的嚷道,他沒心事談論那些家長裏短,隻想趕快結束談話好成其好事,還有一層意思是提醒貴琴我安排工作的事你也該催催了。陳強定了轉業後,把地方安置工作的事就交給老丈人,由他跑關係要比自己瞎找好得多,想進公檢法,可現在已經快一年了,錢花了不少,還是沒有一點眉目。這次,李貴琴卻出奇地沒惱沒火,反而神秘了起來,把陳強這兒靠靠,壓低聲音說道:“你見沒見過老賈有個相好?”雙眼盯著陳強,見陳強搖了搖頭,又接著說道:“這個老賈看起來老實,其實不是個東西,上午他媳婦趙老師過來跟我告訴,老賈兩年了不跟她在一塊,一人一個臥室,可前天,你知道趙老師在家裏看到了啥?”見陳強茫然地搖頭,貴琴越加神秘地壓著話說:“趙老師在他家衛生間的垃圾桶裏,發現了一個避孕套,剛剛用過的避孕套!你說老賈還能沒相好?”陳強沒吱聲,腦海裏把所有跟老賈見麵的細節又過一遍,可還是沒發覺什麼,那就是個愛講究,挺幹淨隨和的老頭,從沒見他跟女人拉拉扯扯。在裝修家的時候去他家看過幾次,有一次在樓道裏碰上,老賈還邀請陳強去家裏坐。想到此毫不在意地隨口說:“可能是自己弄的吧!男人有時會自己**。”“自己?你傻啊,誰自己弄還帶個套子?要是這麼簡單趙老師還會找我說?”李貴琴明顯不滿他的回答。是啊,陳強也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合理,但又不想說別的,就有點兒強詞奪理的說道:“你也不嫌煩,管人家的事幹嘛!”“一看你就是個二杆子,我想管嗎?這不是上午趙老師過來了嗎,今天好不容易見她個笑臉,她說你整天在家,幫她看著點兒,是什麼女人來他家,最好能用手機拍個照,其餘的事就不用你管了。”女人一臉不悅地在那說著,陳強的腦海裏就浮現出那個平時見麵隻鼻孔裏哼一聲,目不斜視趾高氣揚的麵孔,有點兒不高興地說:“這叫幹什麼,現在學生們不是在放假嗎,她為什麼不看著呢。她自己的老公都管不住,我才不管呢!”說你不懂,你還真是二。”貴琴也明顯惱火起來,口氣也大了說道:“趙老師不是跟人辦了個暑假補課班嗎,上下午都不在,她能看還用你?你也不想想,這兒可不是你們部隊家屬院,誰把你當人看,一個未安置的破軍官,隻有趙老師還見麵打打招呼,可這些人你又誰都不能得罪,說不定哪天就的找人家幫忙,現在趙老師先找咱們,如果咱們幫了她,以後求她辦事也好開口,她哥是教育局局長,況且趙老師也說了,她不會說是咱們幹的。”貴琴說話的當中,陳強一邊聽,一邊就把樓上樓下這些人想了一遍,什麼縣委秘書、人事局付局長、組織部的幹事等等,雖說官不大,可各行的頭頭腦腦都有,還真是跟貴琴說的一樣,雖然每天都會見麵,可沒人主動跟你打招呼,自己每次見麵都會問什麼局長好,或是什麼秘書好,得到的隻是一個無聲的點頭,久了也就習慣了,沒想到被貴琴這麼一說,還真的感到矮人一等,就低聲問:“那你說咋辦吧?”頓了一頓,貴琴把身子坐直說道:“這還不簡單,虧你還當過兵呢!等哪一天你看到老賈帶回了女人,就拿上手機到外邊馬路上等,等到這個女人出來就假裝給花花草草拍照,不就拍下了嗎。如果沒見什麼人來,你就不能跟老賈說一下,讓他以後注意點兒,咱們不也做了個順水人情?趙老師可說了,如果有了證據,她會付勞務費的,聽趙老師的口氣,她跟賈主席關係不融洽,有了證據,就會起訴離婚,賈主席是過錯方,什麼財產都分不到,沒想到趙老師心狠著呢!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沒腦子,這些事還用我教?”陳強沒再說什麼,點點頭,表示答應,看著電視,胡亂想了一會,就扭頭壞壞的看著貴琴說;“不管他們了,我們睡吧?我說的是那事。”見貴琴沒反對,就自顧下了沙發,脫掉短褲背心,又看著貴琴說了一聲:“說好了?”貴琴抿嘴笑笑似嗔非嗔道:“看你那傻樣兒。一說這事兒就來了精神。”陳強得到了默許,歡天喜地進了衛生間,從頭到腳摸把兩下,把下身洗洗就準備出來,卻突然想到還沒打香皂,就又從頭到腳打了一遍香皂,才衝洗幹淨出來。貴琴愛幹淨,每次做愛總要把渾身上下清洗一遍,再把上身打滿沐浴露,從頸部向下一分一寸地洗,從高原到盆地,完了是胳膊、肘、手指,清洗完後才洗下身、小腿、腳指頭,那個細心和認真勁兒仿佛在輕拭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工藝品,沒個一兩小時是不會洗完的,每次陳強匆匆洗完,就為多給她一些時間,然而身上沒有香皂或者沐浴露味,總要被說道半天,陳強又不喜歡自家沐浴露那股奶味兒,所以不管洗沒洗幹淨,打香皂是必須的。陳強洗完,走出衛生間,喊一聲貴琴去洗吧,進了臥室躺在床上,腦海裏卻突然出現了上午看到的那個黑不溜秋象鍾擺一樣擺動的家夥,心頭一顫,下身就直愣愣地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