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夫穿過走廊,通過另一道需要身份驗證的氣壓門,等到更為複雜精密的鎖打開之後,眼前的空間才豁亮起來。
這間辦公室有幾個能容納200人的會議室那麼大,所有的工位都是開放式的,之間並無隔牆,工位為三個三角形的桌子組成一個大的三角形,電腦屏幕也配合桌子辦公的方向形成一個套在裏麵的直立的三角型。
時間還早,這件辦公室裏隻有零星的幾個人。
“嘿,格拉夫教士,昨晚睡的好嗎?”爽朗的青年,把腳翹在自己的桌子上,看他現在的樣子一副沒什麼工作要做的懶散相。
“很好,謝謝。”對於性格上一絲不苟的格拉夫來說,最抵觸的也是對不知道如何應付的就是這樣吊兒郎當、不認真並且輕浮的家夥。
格拉夫在心裏一連用了幾個在他看來相當負麵的評價來形容眼前這個俊朗的青年。他白了他一眼,將公文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實驗體有什麼情況嗎?”其實這句話沒有必要問,因為如果真的有事發生,他將會是第一個得到消息並需要作出處理決定的人。
“……老樣子。”青年揚起一邊嘴角,眼神的飄忽暴露了一晚沒睡的疲憊,不過他似乎並不想表現給格拉夫看。
“你可以去休息了,白天換我值班。約翰。”格拉夫是敏銳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
約翰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從椅子上緩緩起身,他走進格拉夫,比對方高出半個頭,俯下身去在那人耳邊低聲說:“你是在心疼我嗎?真幸福。”
“別得意忘形。”格拉夫稍微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不過馬上又恢複平靜,沒有接青年的話頭徑直地走開了。
約翰一邊自知無趣又一邊玩味格拉夫剛剛表露出的細微羞赧,突然心情大好,疲憊感減輕了不少。
“啊——啊——終於可以去睡個好覺了。”嘴上雖這麼說,但其實青年心裏很清楚自己手頭還有一大堆焦頭爛額的工作要完成,離開這裏,在另一間辦公室的另一張辦公桌上還落著一大疊的文書資料要整理要查看。
他按壓了壓自己的太陽穴,臨走時突然又想到什麼。
“如果有事,直接給我打電話。隨叫隨到。”
格拉夫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向前走去,通過這間辦公室又穿過一條透明的走廊,進入一個消毒間;立櫃旁邊掛著幾套隔離服。
格拉夫利索的換好衣服在紫外線消毒室和噴霧隔離室經過一係列的保護措施之後,終於進到所謂“培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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