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然是啞口無言。沒辦法，我說中了，他繼續反駁下去越反駁越顯得沒有力量。
“我也不能說是不明白，當年的我倒也是差不多，思想幼稚的結果，”我繼續說道，“不過，博登.巴格，好歹也算是個四十歲的人了，難道還能做出這種內外矛盾的幼稚事情？對了，因為慌張而把指印按錯了位置，這也算是一個幼稚的表現了吧！”
“當時那混蛋的同事突然就闖進來了，我根本沒有更多的時間修正這個錯誤！”
雖然他的反駁聲嘶力竭，但這也證明了確實是他所為了……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那好，既然你承認了，那你也該清楚了我們殺死你的理由了吧？”
“這算什麼理由？你告訴我，這算什麼理由！死了一個警察，一個危害異能者的混蛋而已。我是知道的，四年前，那個警察，波克.蘭卡，他殺死了一個有異能力的小女孩，那還是個孩子！”
我愣了一下，一個熟悉的相貌浮現在我心中。我用拳頭對著胸口砸了兩下，稍微平息了一下胸中突然漲起的火焰，繼續說道：“你覺得我是因為這個殺你的？不，因為你參與了一個不得了的計劃，因此而破壞了另一個計劃的進行。你覺得沒有關係？但這實際上是有很大的關係！”
“但他不是我殺的！”人頭雖然已經沒法哭了，但看他的表情也是快哭出來了，“我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隻是沾了點他的血而已，我……”
“但你知道關鍵點，連波克都還沒有完全查清楚的關鍵點你都知道，”我說著指了指名單，“白蜘蛛的圓圈，是什麼意思？你如果不想回答，我來替你回答。”
“……你想讓我告訴你嗎？你確定不會後悔？”
“當然，我真的很想知道，本來應該遊離在事件外，最多添添亂的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那麼多東西的？你沒有能夠追究這些事情的人脈，沒有能夠去追究的能力，不管是白蜘蛛還是千麵，都不是憑你這點本事就能摸清的人。為什麼？你到底是為什麼知道那麼多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的？”
對於這顆人頭的問題，我和弗朗相視一笑，聳了聳肩：“因為一位大人物現在在協助我們，我們得以知道了很多東西。”
某種意義上這次合作帶有一種忍辱負重的意味，我不太想承認的……但是剛才我聽到了腳步聲，這家夥的高跟鞋配上那體重踩踏地麵的聲音，很不爽。
幾秒鍾後，她便走了進來，看到了桌子上的人頭，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說真的這笑臉真是難看。
我還是得忍住，至少不能讓她知道我已經知道了某些情況。
比如杜蘭已經死了……
比如高辛和希爾也已經死了……
至少我得看上去是一個一心一意撲在烏蘭特的偏執者才行。
“看來今天是把一位貴客請來了啊，”瑪麗一邊笑著，一邊坐在沙發上，“讓我們看看我們的客人，博登.巴格先生。”
那顆人頭狠狠地瞪向瑪麗，突然間，他愣了一下——至少在表情上看到了他的一瞬間的詫異——隨後他對著瑪麗大聲罵道：“死婊子，別裝了，白蜘蛛去了哪兒？”
這句話讓我和弗朗都感到一陣詫異，但當我們看向坐在那兒的瑪麗的時候，她的表情卻十分平靜。
不對，對於瑪麗.加爾克來說，露出平靜的表情反而不對勁。
“你是誰？”我在問著的同時，朝著“瑪麗”逼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