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次日,韓淵等人跟隨著藍衣老道登山入閣,之前遠遠觀望就已經讓韓淵驚訝異常,如今走近細瞧,更是大開眼界。隻見這浩然閣中殿堂樓閣鱗次櫛比,美輪美奐。有小橋、有流水、有小亭也有大院,闊地正中是一座高達三十三層的高樓,匾上龍飛鳳舞地書著——正氣樓。
韓淵等人看著這些瓊樓玉宇目光中都閃現出好奇之色,那陸晚婉更是在韓淵身旁左蹦右跳地大大呼。
“哎呀,那個瓦當上畫的是什麼怪獸,怎麼會有獨角!”
“咦?那棟樓頂為什麼會發光?”
“唉?韓哥哥,你看!那邊有畫著仙女唉。奇怪,怎麼感覺跟人家這麼像。”
“咳……傻丫頭,那是鏡子……”韓淵無奈地看著陸晚婉近身仔細打量的一物說。
一行人跟著藍衣老者一路走一路看,外圍一群灰色麻衫的弟子見到老者都躬失禮,停下來,看著韓淵這一些人,指指點點,目光當中有著說不出的羨慕。
“這都是些什麼人?”陸晚婉有些不滿地撅著嘴問到,她被人指點的有些懊惱。
韓淵看了看那些麻衫弟子道:“這些都是外院弟子,我等現在已經進入內院,他們恐怕是羨慕吧。”
那紅衣女子不知什麼時候擠到近前,捂著嘴笑道:“陸妹妹,你這麼貌美如花,溫柔可愛,我看呀,那些人多半是在瞧你瞧的流連忘返了呢,是吧,我的韓小哥兒?”說著就衝著韓淵拋了一記媚眼,身體幾乎靠在了韓淵的身上。
陸晚婉臉色一紅,撇了撇小嘴津了津鼻子道:“哼!誰要他們流連忘返。”眼角餘光瞥見紅衣女子的動作,她繞了半個圈,硬生生的插在兩個人的中間。
那紅衣女子又咯咯笑道:“哎呦,我的陸妹妹還挺護食兒的呢,見者有份兒,你可不能吃獨食兒啊!”
陸晚婉皺了皺眉頭道:“誰是你的韓小哥,誰又是你的陸妹妹!”
韓淵見兩女貌似不怎麼對付的樣子,也不說話,隻是苦笑地摸了摸鼻子,他可不認為這兩個姑娘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對自己產生什麼愛慕之意,這二人接近自己多半有所企圖,陸晚婉無需多說,看她那隱隱畏懼的樣子,肯定是因為那禿頭大漢,所以想借他之威以保全自身。而這紅衣女子又是為了什麼呢?韓淵不得而知。
眾人跟隨著藍衣老道又走了片刻這才來到一處大殿前。門前兩個穿著水藍色綢衫的弟子見到老道後躬身失禮,其中一個弟子道“李師叔,掌教和諸位護法、長老已經恭候師叔多時了。”
藍衣老道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帶著眾人推門而入。剛剛踏入門內隻就聽裏麵一個爽朗的笑聲:“李師侄,這次就是本門奪牌成功而登山的弟子嗎?”
那聲音頗具威嚴,韓淵尋聲望去,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上首,此人麵容剛毅,目光幽深,正含笑望著韓淵等人。紫袍玉帶,頗具威嚴。韓淵被他一掃,心中一震,仿佛渾身上下都被此人看穿了一樣。見韓淵望來,竟然對著韓淵微微點了點頭。
韓淵暗道看來此人就是掌教了,但他為何會叫藍衣老道為師侄?韓淵百思不得其解,又向別處看去,隻見掌教的下首坐著四人,兩男兩女。
其中一個長著鷹鉤鼻子麵色陰戾的老嫗,一道長長的傷口從嘴角一直到而後。看麵相就陰狠異常。另一個女子樣貌豔麗,身著一襲宮裝,坐在椅子上麵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男子中一個麵容清臒的年約五十的道長正在閉目養神,而另一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中年道士,正在他們當中掃來掃去。
這四人的下麵又坐著零零散散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約有二十多人的模樣。而在韓淵他們的右側也站著一群服色各異的少年,想來就是另一群通過測試靈脈進入內閣的弟子了。
就在韓淵四處觀望的同時,那帶著他們入門的李師叔道:“正是,此次奪牌入山者十人,請掌門師叔過目。”言語中竟然恭敬異常。
掌教點了點頭:“不錯,師侄就坐吧。”李師叔嘴中答是,又是躬身一禮,這才在那二十多人中尋了一個座位坐下。
掌教細細觀望了眾人一會才道:“本閣立派已三千二百八十七年,殺奸邪,斬妖魔。今朝入我浩然閣,終生正氣修身。若有心術不正者,誅!若有居心叵測者,殺!望諸君以銘為戒。”掌教說完回身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