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難的中心,未名教堂處,阿米莉亞送走了莎爾娜之後,正在收拾殘局,收攏下屬,在政府力量到達之前,離開這個流血的城市,而這次戰鬥對於遺落之島的黑黨來,可謂是黑色的流血之夜,連高層都受到重擊何況底下的下屬了。
這邊,阿米莉亞正在焦頭爛額統計傷亡人數和設備損失,那邊蕾卻慌忙的跑了過來。喘著粗氣卻又聲著對阿米莉亞訴著什麼。
“愛麗絲走了,她認為教父殺戮無辜的行為與她理念初衷不符合。”
阿米莉亞舔了舔嘴唇道“她知道的太多了。”
蕾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畢竟是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但是長老的話語中,已經為這件事下了定義,她也隻能為那個女子默默祈禱。
對於高素質的傭兵,蕾很快就調整了心態,她抬起手來做了一個斬首的姿勢,輕聲道“我已經派人跟著她了,用不用……”
“不需要,你們的人對付不了她,我得親自來。”阿米莉亞搖了搖頭,她輕輕抬眸望向遠方,陽光的照射下,嘴角處泛起閃動的尖牙,發出絲絲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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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黃色的麥浪中,別墅就像一座一座海洋中漂泊的島嶼,屹立不倒。
露的二樓上,昨夜還一身疲憊的迪斯馬斯克在女人的裝扮下,顯得精神奕奕,全身穿上了一件灰白相交的休閑裝,裏麵是深色的羊毛衫,藍色的領節,黑色的高幫皮鞋;此刻卻坐在雅馬哈的鋼琴前,彈奏著維也納古典樂派的月光曲。
曲子的靈動,仿佛泉水的破浪,一波接著一波蕩漾,又像是滴水穿石的聲響,一滴一滴的鑲嵌在泉水趵突的湧動之中。
“砰!”後買的懶散的女子,向前踹了一腳,正好踢在了男人的後背。
鋼琴後是一套紅色真皮的沙發,上麵趴著一隻慵懶的“波斯長毛貓”,酒紅色的發絲散亂的飄在肩膀、後背,額前的秀發無風的飄動。白色的大襯衣下露出一雙白皙的雙腿,一腳還掛在男人的後背上,酒紅色趾油散發著別樣的悸動。
“你的心亂了,靜下來不好麼?”女人懶懶的道。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低聲道。
女人沒有話語,隻是撓了撓額前的秀發,接著動作輕柔的爬了起來,直到爬到男人後背上,掛在男人的身後,在耳邊吐氣如蘭道“我下次可不這麼幫你了。”
男人舔了舔嘴唇,不安的心理又多了一絲煩躁,抬頭望望,夕陽西下,又是一美好的一。他突然伸手向後抓去,卻撲了一個空,回頭一看。
“嗬嗬……”女子懶懶的媚笑著,卻離他拉開了一段安全的距離,又攤在了沙發上,頷首枕在手臂上,頭也不抬道“那還不去做你應該做的事。”
“死妖精……”
男人抿了抿嘴唇,撇下了一句狠話,在女人的歡笑下,揚長而去。
當男人離去很久,女人的臉色漸漸的變得嚴肅,一身懶散的氣息被冷顏所取代,她慢慢的站了起來,嘴角抿出一絲血紅,被她動作輕柔的擦去,穿上衣衫,抬頭看看下山的太陽,露出一絲迷人的微笑,這個時候她才是蠻荒雷電謝爾美。
聽到樓梯處的響動,還有熟悉的氣息,通宵達旦的遊戲二人組終於停下了手上動作,齊齊的仰頭望去,目光定格在下樓的美人身上。
“昨晚上,我看到那道閃電。”克裏斯率先打破了寧靜,樂嗬嗬的道。
謝爾美停下了腳步,就這樣站在階梯上,透過發絲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終究還是選擇了他,連雷電都交個了他。”七枷社憤憤的話語中,蘊含著無數複雜情感的波動。
謝爾美抬起頭來,碎發飄動,露出空洞的血眸(大蛇的詛咒),對著幹枯大地解釋道“我主大蛇的體係早已崩壞,數千年來的宿命也該有結束的時候了,當我們手中沾上第一滴血的時候就已經明白眼前的鮮紅就是我們的未來,我想這種覺悟,我有,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