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聖器堂眾人準備一舉拿下葉凡時,遠處一聲‘住手’響起,餘音未盡,周峻峰已落在葉凡身邊。
聖器堂眾人見到周峻峰,不但不敢再對葉凡動手,還紛紛行禮道:“參見周長老。”
周峻峰看了一眼遠處正在和天疾鷹纏鬥的皇甫義,眼中一絲輕視之意一閃而過:“皇甫堂主,那可是無名長老的靈獸天疾鷹,你千萬不可傷了它。”
皇甫義見到葉凡時,就已猜到這天疾鷹必定與靳無名有關,隻是當時見了皇甫傲天的慘狀,才讓皇甫義失去理智,想趁著靳無名不在宗門之時,以迅雷之勢將葉凡定罪,那樣的話,就算事後靳無名回到宗門得知此事,也已回天無力,不料此時跳出一個周峻峰來,一語將此事點穿,皇甫義就算身為聖器堂堂主,再如何膽大妄為,也不敢在周峻峰麵前對天疾鷹下狠手,否則,那就是赤.裸.裸的要和靳無名一係對著幹了,千機真人座下八名親傳弟子,個個都在長老院中任職,而且彼此親如兄弟,皇甫義可不敢為此小事,輕捋其虎須。
周峻峰見皇甫義已經住手,轉向葉凡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周峻峰認識葉凡,可葉凡並不認識周峻峰,眼看又來了一人,葉凡也不知是敵是友,見周峻峰發問,為了不再讓他人扭曲事實,葉凡忙將決鬥之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周長老若是不信,這勇武廣場上眾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周峻峰環視一周,剛好看到人群中滿臉焦慮之色的項問天,於是周峻峰派人將項問天叫到跟前,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見和葉凡說的基本一致,周峻峰看著皇甫義道:“皇甫堂主,決鬥台上相爭,自然難免有所損傷,這等小事,豈可太過計較。”
皇甫義冷哼道:“周長老,宗門規定,決鬥台上不可重傷對手,此子竟然不顧宗規,將我傲天徒兒打成重傷,隻怕我肯罷休,我傲天徒兒也不答應。”
皇甫傲天得到皇甫義的暗示,大聲道:“我要到明法堂告他。”
周峻峰原本覺得,葉凡剛入宗門不久,實在不益太過引人注目,否則萬一給別人留下一個好勇鬥狠的名聲,對他日後修煉之路,隻會有害無益。縱然葉凡剛開始吃了些暗虧,可最後也算是靠自己的機智找了回來,這件事還是不聲張的好。
可周峻峰沒想到,皇甫義竟然這般不識趣,還想窮追猛打,周峻峰頓時眼露殺機,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出一股冷氣道:“這決鬥台上,隻要不是受了不可治愈之傷,都不算重傷,我看你這徒兒氣息平穩,何來重傷之說,就憑臉上那點血跡,你就想治我師侄之罪,皇甫堂主,你可是欺我無名師弟不在宗門,想以大欺小,但你是不是忘了,他還有我等師叔師伯在,你以為明法堂上,我等會懼怕於你聖器堂?你若不信,大可試試。”
周峻峰雙手負後,氣息外放,頓時給人一種正氣淩然,不可侵犯的感覺。
皇甫義其實心裏明白,他若不是身為副宗主烈雷的親傳弟子,換了別的任何一堂堂主,見了周峻峰無不是唯唯諾諾,自己今天要不是依著決鬥之事,隻怕也不敢隨意和周峻峰頂撞。
從周峻峰出現在勇武廣場時,皇甫義就知道,今日之事,別說皇甫傲天沒事,就算皇甫傲天真有點什麼,他皇甫義動用一切力量,那怕把副宗主烈雷請出來,恐怕也別想能動葉凡一根毫毛,千機真人護短之事,在元靈宗可是出了名的,何況此事還是自己這方理虧。
皇甫義心如明鏡,那敢真和周峻峰到明法堂對質,如此這般,隻不過是想給皇甫傲天討點好處,最不濟,也要讓周峻峰欠他一個人情,誰知周峻峰根本不吃這一套,瞬間動了真火,反而讓皇甫義無所適從。
權衡再三,皇甫義總算明白此時不是顧及顏麵的時候,要真是和周峻峰上了明法堂,事情可就沒自己想的那麼簡單了,千機真人一係,和副宗主烈雷一係之爭,由來已久,若是為了區區小事,就引起兩係之爭,隻怕事後,他在烈雷眼中也會成為一個毫無城府的無用之徒。
想到這裏,皇甫義暗罵自己魯莽,一改先前理直氣壯的樣子,帶著幾分討好的表情道:“周長老言重了,是我愛徒心切,一時糊塗,我這就帶人離開,此事就此作罷。”
不等周峻峰說話,皇甫義帶著聖器堂一眾人等,迅速消失在勇武廣場盡頭。
見皇甫義等人離開,葉凡對周峻峰施禮道:“師侄拜見師伯,多謝師伯為師侄解困。”
周峻峰微笑道:“我乃是你師傅的大師兄周峻峰,也就是你的大師伯,你師傅有急事在身,所以沒來得及給你引見,日後在宗門再遇到何事,可到內城長老院中找我,你隻要在內城大門處,報上姓名,自會有人給你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