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蒙的夥伴阿漢詢問了情況,不要問我為什麼不問小舅舅,小舅舅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了,從沒有見過小舅舅有過這麼激烈的情緒,這是我所知道的蒙跟魅那次之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但我從沒想過是這樣一種情形。
即使已經暈過去了,魅依然閉著眼睛痛苦地皺眉,難以想象這樣的情況,這是來這裏之後我第一次看見人哭還是一個男人在哭,小舅舅在哭,激烈的情緒已經容不得我再去雪上加霜了,問阿漢也是一樣的,他當時就在小舅舅的身邊,魅當然也在。
聽著阿漢的講述,腦海中自然地浮現出當時的場麵。
跟往常一樣,小舅舅隻是在遠處看著他一直都喜歡的姑娘,不同的是他的眼神已經不再像之前一樣熾熱,看得出來他似乎有點狂暴,不明白為什麼平常一直很迷人的姑娘如今看起來卻並沒有什麼閃光之處,然而他就那樣固執的看著,眼睛睜得更大一些,似乎這樣就能看出點什麼不同。
魅則顯得很安靜,即使這樣也有很多別的部落裏的人前來求歡,有鶴部落倒是沒有什麼人,因為他們已經失敗過太多次了,三個月以來都是這個樣子的,一次次的拒絕已經讓他們的耐心消耗殆盡了,這樣的話與其糾纏魅還不如去追求有熊部落的女孩子,不知道是他們都比較有自知之明還是被打擊慘了,總之結果就是這樣子了。
開始小舅舅還能淡定地看著他喜歡的女孩子跳舞,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男人來跟魅求歡,小舅舅顯得有些煩躁起來,關注著他的魅自然能發現這種情況,但並不知道原因,因為兩個月以來都是這個樣子的,最重要的是蒙從未對她表達過如有興趣或者喜歡的樣子。
就這樣,小舅舅越來越不穩定,到後來他甚至不能安心看那女孩子跳舞了,幹脆地轉過身來,想跟魅聊一聊她的作風問題,讓人無語又無賴的小舅舅。這樣就在小舅舅將要離場的時候,阿西(前麵有寫到哦,不知忘了沒,小舅舅當初的夢中情人)快步地尾隨過來,不知道從哪裏拿來一個木棍,照著魅的頭打下去了。
這樣的情況讓人措手不及,小舅舅蒙住了,什麼心愛的姑娘,小舅舅隻覺得瞬間自己的心被掏空了,鮮血淋淋的,顧不及那個什麼姑娘了,抱起魅來就想去找祭祀,阿西不依不撓。
“你不是愛我嗎?都是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走?你愛她?不,不!你愛的是我,你放下她!放下她我就跟你走。”
“滾”,沉默了一下,小舅舅終於憋出這樣一個字來,並未轉身,似乎對這個他曾經深愛的姑娘一眼都欠奉。想象著小舅舅頭上青筋暴起的樣子,不知道忍受了怎樣的怒火才隻說出這樣一個字來,難以想象小舅舅當時的複雜的心情,深藏在心中的秘密如此地被人揭露出來還拿來威脅自己,心裏曾經深愛的姑娘一時間竟然變得模糊起來,即使就在眼前,就覺得似乎從來沒有認識過。
心痛,撕心裂肺,更重要的是,懷裏這個跟自己親密相處了兩個多月對自己無微不至照顧的女人受了傷,一刻也不想停留,腳步都不在聽使喚了,無聲的流淚,腦海中竟是這些天來跟自己相處的畫麵,部落裏那麼多優秀的男人,魅除了自己從未多看別人一眼,雖然從來都想把她從自己身邊驅逐,但自己是知道的,她是那樣一個優秀的女人,不管有什麼好吃的東西第一個拿來讓自己吃,總是這樣地站在自己的身邊,既不糾纏也不離開。厲聲說過那麼多次,她也隻是笑著站在一邊看著自己,默默地跟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