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有鶴部落安蒂酋長管理部落已逾二十年,給部落帶來了繁榮,數十次救族人於危難之中,使有鶴部落免於被滅族的危險!拜,安蒂酋長!一拜……,二拜……,三拜……禮畢!”
“酋長本意欲傳位於聖女之母——安蔚,然聖女乃聖母女神厚賜,為部落的迅猛發展立下了不朽功勳。因而,經過反複斟酌,又經聖母裁定,決定傳位於聖女——安溪。由於安溪尚未成年,由安蔚扶植,命魅為護族女祭司,賜姓安。現任祭祀於蔚和魅生產完畢後卸任,預留護族醫師職位……安溪上前聽命!”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神聖而偉大的儀式,任何打斷都是不敬的。我亦不會,阿姆們把聖母女神都搬出來了,也就是說這件事絕無轉回的餘地了,我亦不會多加推辭。畢竟誰在乎呢?這並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一切都會如往常一樣。
象征著酋長地位的權杖被轉到我手上,標誌著安蒂時代的結束,一個屬於安溪的時代,這個注定輝煌的時代即將來臨。
原以為我終是明了之前祭祀阿姆的焦急的原因了,然而直到即位大典結束,族人們散去我才明白自己錯得離譜……
來到阿姆的帳篷已是深夜,原以為是有事要交接,我還一副不急的樣子。祭祀沒有來,然我並不以為意,平常祭祀很忙也是有的。我以為並不是什麼大事。但當我看到躺在床上的阿姆,瞬間覺得世界都玄幻了。我從未見過阿姆如此衰弱的樣子。
說來我已好久未見她了,至少好久不曾仔細觀察她了。嘴角的鮮血映著蒼白的臉顯得格外刺目。我竟不知何時已病到這種程度了。
祭祀並不敢離開她左右,再不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阿姆已經處在彌留之際了。從何時起,阿姆生病了呢?是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阿姆嚴厲了許多,無論什麼事總會問問我的意見,可笑我還覺得自己了不起,是阿姆有意栽培吧!
隻是明白的太晚了,跟阿姆早已褪去了生疏的感覺,阿姆於我亦師亦友我感激上帝女神賜予阿姆這般的長者。
“安……溪……,部落……部落……就交給你了……”這是阿姆彌留之際最後的囑托了。
姆媽已經暈過去了,風陪在她身邊,這是我進門之後沒有見到姆媽的原因。我甚感世事無常,生命脆弱。然我還沒有從阿姆的猝然長逝中回過神來,姆媽羊水破了……
“祭祀阿姆,求求你,你振作一點!!!姆媽需要你!!!祭祀阿姆!求你振作一點!”顧不得祭祀已是垂暮之年,也顧不得再去悲傷,我隻知道晚一秒也許即使早一秒也無法改變姆媽的結局,但我隻想做些什麼,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我能夠在阿姆逝去的時候將眼淚吞進肚子裏,卻無法在姆媽出事的時候忍住悲傷!
姆媽是給我生命的人!無論是死去的安溪的生命還是我的生命都是姆媽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