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歇斯底裏的悲傷,不如擦幹眼淚再出發的勇氣(1 / 1)

之所以這麼瘋狂,是因為我心裏清楚的時候,這個時代每次分娩都是在跟死神決鬥,早產就意味著死亡沒有幾乎、可能、大概之類的。祭祀其實也明白的,但她也還是去做最後的努力。隻是姆媽比我們更明白……

“風,你要答應我……即使安安不是你的孩子,你也要待她視如己出,你要愛她,護她,追隨她……”姆媽蒼白的臉上顯出痛苦的神色,但她瞪大的雙眼似乎在逼迫風一定答應的樣子。

“我知道,我知道!蔚,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啊!你要努力,你答應我你要努力!你答應我,活下來,為了我活下來,為了我們的孩子活下來!!!”風的眼淚不要錢一樣的向外流,到後邊他完全吼了出來。

姆媽隻是那樣看著他

“我答應你,但你要努力……”他泣不成聲

似是放心了一般,她衝祭祀阿姆點了點頭。在生小弟弟的過程中,姆媽即使再怎麼緊皺眉頭也沒有大聲吼叫,她一如既往的堅強,一如既往的溫柔……

她蒼白的臉上布滿了汗珠,嬰兒柔弱的啼哭宣告著姆媽努力的成果,但她還是那樣走了,她的目光定格在新生的弟弟身上,既不是風也不是我……母愛偉大如斯,我想她在遺憾沒有來得及給弟弟愛……

蔚耗盡生命的最後一口氣,留給我一個不足月的弟弟和一個男人的衷心。這時我才知道原來風並不是我的父親,也才知這個男人竟不過十六歲而已,無心去想到底怎樣的風霜把十六歲的孩子雕刻地如此成熟,到底怎樣的經曆使年齡差距如此之大的兩人走到一起。

我隻知疼我到骨子裏的姆媽從此將隨阿姆一起長眠地下了。

阿姆生前是酋長,我已經給了阿姆應有的榮耀,將她葬在神殿裏長伴女神左右,卻固執地將姆媽埋在我屋子裏,在姆媽的靈前,我寫下了這一世的一個漢字,無視族人的驚訝,我固執地做著我想做的一切,隻是再怎麼也補不回我心裏的空缺。

我還是把小弟弟放在我的屋子裏。我已經搬到了姆媽生前的屋子裏,風就跟在我的身邊,我還不知這一跟就是一輩子,為了給姆媽的承諾。

我將一隻羊放在屋子的上層,我們就住在洞裏。好在當初建房子的時候給姆媽建的超級豪華的,一切都如姆媽在世的樣子。隻是奶羊產的奶不再是姆媽喝,而換了小弟弟。

三天的時間,我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不是我不悲傷,隻是族裏已經快要亂了。祭祀自從酋長死後就已經鬱鬱寡歡,我也一直不沉浸於悲傷裏,風更嚴重。

我不能倒下,不能有負阿姆的重托,不能辜負姆媽的期待。我已失去了太多,姆媽用生命換來的弟弟,我一定不可以再讓他有失。是時候了,該收拾心情再上路了,再這樣下去,部落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三天時間卻如三年一樣漫長,部落的領導層迅速崩塌,重組,族人還未醒過神來,姆媽也已經也死了,恐慌已經不能形容他們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