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廳,才發現老媽正在看電視。
喂喂喂,你那關於禮貌的深刻教誨哪裏去了!我不禁在心裏如此吐槽以發泄不滿。
似乎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她扭過頭來看著我,卻是一臉看綜藝節目是不該有的複雜表情。
“鍵君,我看錯你了。”她說道,還一邊垂下眼瞼,眼神向右邊飄去,順帶歎了口氣。
不不不,什麼?怎麼?什麼情況?發生了什麼?我感覺一瞬間湧來的槽點快要把我淹沒。
可惡,讓你們見識一下人稱“不吐槽就會死星人小鍵”的我的真正實力吧!好吧,我承認這個外號是我自封的。
“等等等等!STOP!為什麼我的老媽會對我說出這種二流言情劇裏才會有的分手限定台詞啊!為什麼做出一副拿叛逆期孩子沒辦法了的可憐單親母親的表情啊!話說回來為什麼你開著電視不看電視啊?!!!咳。。。咳。。。”我發出了不負盛名的犀利吐槽,當然這似乎讓我的肺部出現了些許的過載現象。要是每天來上這麼一次,我的肺活量恐怕會穩步提升到正常水準吧。
老媽則完全不為所動,依然還是那副惟妙惟肖的表情。我懷疑她不是確有演藝天賦,就是麵部抽筋。
“靜子醬。”她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啊,靜子,都忘了這檔子事了。
“今天,你惹靜子醬生氣了吧。”老媽發出不怒自威的聲音,眼睛裏的笑意似乎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凝聚成為殺氣。
哈?
這個時候我雖然很想說出那句經典的“不是這樣的,請聽我解釋!”來洗刷冤屈,但是想到說出這句台詞之後的大部分人的下場,我選擇了把它咽回肚裏。
“我。。。我這就去靜子那裏。”我立馬認了子虛烏有的罪,然後像意識到危險的非洲大草原的羚羊一般,迅速逃離了現場。
與父母爭辯往往是最為絕望而得不償失的戰爭。我可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
我來到靜子家門前,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按響了門鈴。作為十年的鄰居與青梅竹馬,我對於羽貫一家人可謂毫無抵觸。即便是以前不在同一所學校,我也經常跑去串門。羽貫的父親和母親的溫柔成熟讓我深感敬仰,和我家裏那位總想嚇死自己兒子的老媽可謂天壤之別。
不知道開門的會是誰呢?
“請問是誰?”門裏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再加上如此的謹慎細微,毫無疑問就是她了。
“我是鍵。”我如是回道,一邊把手從門鈴上拿下來。對於我,隻需提供一個“鍵”的信息,就足以叫開羽貫的家門了。可見我去她家裏做客的頻率之高。或者說,羽貫家是我除了本家之外唯一的“理想鄉”。
胡思亂想之際,伴隨著“哢嚓”一聲,我麵前的門被從內部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