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毫不憐惜的掐住風擎陽喉嚨,左手當胸擊出一掌,沈淩眯眼看著這個試圖自殺的人.一口鮮血當即嘔出也包括了那要人命的□□.
“我有說過你可以死麼?”冷冷的收緊掐在喉嚨上的手,沈淩挑眉問道.
“…咳…我死…了,不正合你意嗎?”
“我是想讓你死,但不是現在.我還沒那麼仁慈.”手指在風擎陽被挑斷手筋的傷處徘徊著,沈淩似是享受般的看著鮮血順著自己的手指流下.
“……”盯著沈淩看了半晌,風擎陽終於還是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早點這麼乖不就好了,浪費這麼多時間…”伸出舌舔過自己唇瓣,沈淩轉頭看著那排遲遲不肯動作的將士.“怎麼了?難不成是怕你們丞相味道不夠好?”
“懇請您放過丞相吧.”站在首位的一名士兵直直的衝沈淩跪了下去,接著那一隊將士全都跪在了地上.風擎陽平時待他們不薄,此時他們又怎能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沈淩的懲罰對這列將士來說,無疑也算是突來的災噩.
“再說一次.”側身將左手背到身後,沈淩似是未聽清楚般命令道.
“請您放過丞相大人.”猜不出沈淩心中所想的士兵咬咬牙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次,隻是說句話,卻讓他感覺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
“理由呢?”問的是讓他放過風擎陽的理由,也是讓這個士兵冒死替風擎陽求饒的理由.
“因為丞相無錯.”士兵用雙手按著自己已經開始顫抖的膝蓋,冷汗順著麵頰滴在手背上.心驚膽顫的等著沈淩的下一個問題,或者是一個結束他生命的動作.
“我說過他有錯麼?”轉過身,左手依舊背在身後.眉頭微皺著上揚嘴角,除卻那抹笑,沈淩的表情就像是真的疑惑.
“…那…為什麼…?”
“倘若今日位置調換,我也會和你們丞相做同樣的事情.而我現在正在做的事,他也一定會做…所以,與對錯無關.有關的隻是過往恩怨和彼此立場.”一反常態的刨析著自己的想法,沈淩像是要滿足孩子的好奇心似的不緊不慢的敘述著.適中的音量正好可以讓在場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滿意的欣賞著朱翎壁和風擎陽堪稱精彩的表情.關於立場,在場所有人都清楚.但是關於恩怨…除了沈淩之外,也隻有這兩個心有所思的最清楚.
“我回答完了,你們可以動手了嗎?”見那士兵不再回答,卻也沒有動作,沈淩伸手將跪著的人扶起,一派溫良的笑著.
“慢著.沈淩…說出你的條件.我…都答應.”開口的是落魄的君王,心如死灰的語調.
“……”久久的望著,像是要將人看穿似的眼神.毫無顧忌的放肆,末了,一聲輕歎.“朱翎壁,我要的…現在的你給不起.你…也沒有讓我再要的價值.”一語雙關的話,讓本就心如死灰的君王徹底陷入了絕望.
“我…”
“朱翎壁,你現在所看到的,可還是你的天下?”不變的問題,此時…看到的可還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