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怎麼來減少損失的,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嗎?”袁姍知道這也不能怪薄真,就隻好半真半假的說道。
白天樂連連推辭,說倒黴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好在天氣也不是太冷,鞋子曬個半幹後穿上去也不會礙事的。
袁姍責備的口氣說:“還不礙事,你忘了自己怎麼感冒了,我看你是交了損友,才這麼倒黴。”說完看了看薄真,薄真正衝白天樂做著鬼臉,就不理會袁姍的數落,心裏也奇怪準是誰告的密,說我跟白天樂打賭讓他感冒了。
正說著,看見羅素文過來了,羅素文一臉狼狽,看到他們就便哈哈大笑起來,又衝著薄真打了一拳,問怎麼回事,害得自己摔了一交。原來羅素文看到薄真SOS的短信,以為白天樂有什麼事情,就匆匆趕過來,溜得太快,正好前麵一個小孩懵懵懂懂的掙開母親的手,跑到路中間,羅素文來不及刹車,隻好對這路邊衝過去,摔了個五體投地,賺了一身的草汁和滿路的哄笑。
白天樂和薄真連連道歉,又說他現在這個造型最酷,說他額頭上的草汁要是換成西紅柿效果會更好一些。袁姍早已忍俊不禁,而陸小霞更是笑得直不起腰來。羅素文知道事情的原委,說早知道是這點小事就不要著急了,又說自己的鞋子是太大了些,恐怕可以裝下白天樂了,打球時穿的襪子倒是有幾雙厚的,兩雙加起來穿就不必要穿鞋子了。
袁姍正奇怪羅素文還帶著把打球的襪子在包裏,不知道有包會有多臭,想恐怕在這通風櫥裏也吹不散那股臭味,正準備站到風的上遊。羅素文掏出一個密封塑料袋,說有點髒,就不講究這麼多了,今天由薄真陪著曬太陽,那兒也別去了。
薄真說有人抱怨自己這個監護人做得不好,要不要考慮換人,白天樂不想連累大家,就要他們都去玩,說自己會照顧自己。薄真一本正經的說:“素文,你看天樂也跟人家對我不滿了,要打發我走了。”
袁姍隻好說:“是你自己說要換人的,現在有來欺負老實人了。”
薄真隻好自我解嘲說:“看來我多半是命太硬了,身邊的人都要倒黴,你看昨天白天樂感冒,今天又踩到水裏,羅素文一收到我消息便摔了一跤……”
白天樂忙說其實這也怪自己要換位置,跟薄真一點關係都沒有。薄真也說也是啊,便把白天樂要曬左邊的臉的事情說了一遍,袁姍哭笑不得,隻好說他們兩個是書呆子,不知說他們什麼好,又說小霞每次聽到他們談完話回去就肚子疼——又補充說是笑疼的。她們想反正相也照了,說玩還真沒什麼好玩的,不如在這裏聊聊天算了。
春天來燒烤的人並不多,而中午還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風,由於它的參與,吃的興致減少了,而玩的趣味卻增了不少。吃了足足兩個小時,才吃完就有人叫餓,下午也沒什麼好玩的了,大家一起照照一些合影就要準備回家了。
白天樂正跟幾個同學一旁聊天,聽到袁姍在叫他過去照相,心想:為什麼叫我去照,我也沒有專門的攝影知識,不過他還是過去了,從羅素文手裏拿過相機,問了他怎麼使用後,正瞄準袁姍準備要照,羅素文才說:“誰要你來照啊,叫你過來是讓你被照,公主要跟你合影,哈哈!”旁邊的人也哈哈大笑起來,白天樂才恍然大悟,袁姍也倒是不好意思起來,兩個的臉都紅了起來,羅素文不失時機地按下快門。袁姍要看效果,看了覺得不滿意,說兩個人的表情怎麼都這麼不自然,要重新照。羅素文服務絕對到家,袁姍理了理耳鬢的頭發,又照了幾張合影,然後跟不同的樹,花,草合過影,覺得滿意了。
到了車上,女生都圍起來看照片,隻有淩飛很鬱悶,因為今天她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出來時她還笑她們今天出來燒烤,穿的這麼豔麗也不怕弄髒衣服了,而現在她開始在心理怪袁姍知道帶了相機也不通知她,沒有準備好看的衣服。忽然有人悄悄地給袁姍看一張照片,問她像不像結婚證上的照片,原來有一張照片是羅素文故意拉近焦距,隻照了她跟白天樂兩個人並肩的頭像。袁姍擰了她一下,要她不許胡說,再胡說就要她帶上口鉗。那個女生也不示弱,說:“來的時候白天樂要薄真帶口鉗,回去的時候你也要人帶口鉗,真是夫唱——呃——真是一唱一和的啊——”袁姍不再理會,一改她平時潑辣的作風,一副心虛的樣子,就像武俠小說中某位武林高手故意賣出一個破綻,好讓她借題發揮,可這個女生蜻蜓點水般的不再提這個話題,專心留意起自己的照片,這個相機怎麼這麼清晰,連自己臉上的幾個小斑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