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久遠喃喃著開口。
“抱歉。”
“不用哦。”
好像之前的悲傷並不存在一般,帶著燦爛得微笑,伸手捏住久遠的臉頰。
“一千多年的時光還有什麼傷口無法痊愈呢?我已經沒有悲傷的理由了不是嗎?”
——不對,你一定還在悲傷。
否則的話為什麼還要加入這場戰爭呢?
聖杯戰爭,或許是為了滿足參戰的MASTER的願望而出現的。
或許,隻是為了抹去縈繞於這些存在了千百年的古老靈魂之上的悲傷。
CASTER的傷口一定還存在著,即便被深藏在最隱秘的地方,但是終究會在一個人的時候隱隱作痛,需要誰去舔舐那傷口吧?
——可是,那樣隻是徒勞。
久遠知道,CASTER也知道。
——所以,她才來參加這場戰爭吧?
“所以,來到這裏。”
“小久遠,你這樣真是不可愛,小心以後沒人喜歡呐。”
臉被抓住,搓揉。
視線之中,CASTER雙眼再次變得澄淨而透徹,間或閃過一絲不可捉摸的光彩。
讓人沉迷,猶如誘惑人心的惡魔一般的光彩。
久遠的嘴角抽動了一下。
想要微笑,可惜沒有成功。
搖頭。
——是不是該練習一下呢?
心中升起這樣的念頭,然後立刻被打消。
久遠並不需要強求自己,回去強求自己的絕不會是久遠。
驀然,一股寒意自腳下升起。
生澀的抬頭,卻看到CASTER早已沒有了之前的慵懶,一瞬間從一名休閑的女子變作了身經百戰的戰士。
口中奇異的音節流瀉。
即便沒有發現敵人,但是她已經在詠唱自己的魔術。
魔力在聚集,那股被毒蛇盯住的不安讓她渾身戰栗,就好像那個來自北方的蠻子注視著自己一般。
“其實並不需要這樣啦。”
稚嫩的聲音,沉穩的聲音,是比久遠更加年幼的男孩的聲音。
“我們並不是來戰鬥的。至少在現在這樣的狀況我們不會選擇戰鬥哦。”
發出聲音的,是坐在粗豪的RIDER右肩上的男孩。
帶著微笑,對著滿是愕然的兩個人點頭。
“你們是CASTER和她的MASTER吧?我叫淩夢飛,這位是我的英靈,職介是RIDER的笨蛋。”
“什麼笨蛋,本王可是偉大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男孩笑意更濃了。
看向久遠和CASTER的眼神中明確的表達出了一個意思。
看吧,是個笨蛋沒錯吧?
久遠木訥的點了點頭,CASTER也散去了自己凝聚起來的魔力將魔術取消。
“難得遇到,大家就湊一桌好了。”
男孩跳了下來,做到了久遠的左手邊而RIDER也坐在了少年的左邊。
正好是MASTER挨著MASTER,Servant挨著Servant。
男孩笑著看著桌子對麵的CASTER。
“一大早就出來逛街,果然隻要是女人就無法對抗自己購物的yu望吧?”
“那麼你們呢?兩個男人跑出來逛街不是更糟糕麼?”
“沒有啊,才不是逛街,隻是出來吃早飯而已。”
男孩搖了搖頭把服務生叫了過來然後在對方錯愕眼神的注視下點了幾乎是十個成年人分量的早飯。
“那個,這些東西,“
“沒有關係,我們的伊斯坎達爾先生完全能夠消滅的。”
“沒錯,小哥,盡管端上來吧,畢竟隻是早飯不能夠吃太多啊。”
——什麼叫不能夠吃太多,難道還不夠多麼?
——這種飯量,即便是在騎士團中也難逢敵手吧?
這是,男孩轉過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