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遊在多彩的語文世界 (2 / 3)

因為您知道,我們的心理宇宙飛出了語言的海燕與心靈的夜鶯,那波濤,那閃電,那雷聲,便是待譯的密碼,這活動的心境,便是充滿語言回聲的大文境……

(二)領略語文浩渺的江水

家居涪江畔,水是最為熟悉不過的了。

由於我偏愛於文學,對小學、初中、高中的語文課特別投入與關注,其中對水之詠誦不絕於聞,深愛有加。

從浩渺無垠的語文中,我俯瞰神州大地,九曲黃河,滾滾長江,體味哺育出華夏文明的一段段美妙文字。

時常,手握語文書卷,品味語文課的精髓,為水而賦,小哼一曲,貽笑大方,但聊以自娛。

於是乎,我以為:天下之多者,水焉。

我們所居的這個藍色星球的表麵,70%由水覆蓋,從而別於其他行星成為有生命體的一個星球。

試問,芸芸眾生,誰離得開水呢?

故此,水在物質世界的眾多成員中被推稱為生命之源。

同時,從對立於物質的另一個質態而言,水又是精神之泉。

放眼中國古典詩詞歌賦藝術的煌煌千年寶庫,其中可謂水光耀眼“水”不勝收。

早在兩千多年前,聖人孔子曾反複詠歎“水哉,水哉”,並從水流不息中有所悟,“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的玄哲之思,啟發了後人不止於山水審美的智慧。

水之道,上天為雨露,下地為江河。

揭開《詩經》扉頁,“關關雎鳩,在河之洲”,進入眼簾的是一片倒映著佳人倩影的河光春色;翻開厚重的《楚辭》,眼前又是凜冽朔風中淚濕滿襟的蛾冠詩人踟躕於濁浪滔天的汨羅江水。

先秦的汩汩涓流,穿過漢魏六朝樂府民歌,流到大唐盛世,彙成了詩歌藝術的浩瀚大川。“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在唐代眾多煜煜生輝的詩人明星中,最為奪目的非李白莫屬。其筆下的黃河是何其蕩氣回腸的壯美!

王之渙則在《登鸛雀樓》一詩中“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對黃河作了氣勢恢宏的全景式描寫。黃河是中華民族的搖籃,是我們的母親河。與之同樣也稱的上是中華民族母親河的無疑是更處南方的長江了。

於酒於黃河寫得多又寫得好的李白,對長江何嚐不是如此?請看下麵兩首孩提時代已爛熟於胸的詩篇:

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

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望天門山》

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

——《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

唐詩的浪花浩蕩而下,又激蕩起宋詞飛珠濺玉的雄奇,而其中無論是“大江東去”的豪放派還是“應是綠肥紅瘦”的婉約派,都與水結下了不解之緣。

不同的環境、不同的心情,對於同一樣事物會有不同的反映。

況且,水其本身就是形態多樣的,靜則或溫柔、或平緩,或清淺、或深廣;動則是或活潑、或洶湧,或曲折、或悠長。

蘇軾《念奴轎·赤壁懷古》的“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抒發的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的瑰麗壯闊,辛棄疾《菩薩蠻·書江西造口壁》的“鬱孤台下清江水,中間多少行人淚”訴說的卻是江山破碎、百姓流離的辛酸;王觀《卜算子·送鮑浩然之浙東》用“水是眼波橫”來寄寓對友人的惜別祝福,南唐李煜《虞美人》卻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表達對亡國的傷感悲愁。

水,蕩汙濁,排邪塵,超凡世。

水,詩意濃濃,含蓄幽幽,似情愛之飄帶,若思戀之彩綢。

水是催放詩詞歌賦之花的雨露,是啟發人們感性思緒與理性冥想的甘泉。

是啊,學好語文,明白了自古以來人們為什麼常常緣水而居,賴水生息,正是由於浩渺的水文化與人的這種密切關係,使水的意象在文學、音樂、繪畫、哲學、語言、民俗等諸多領域都有著特殊的地位和意義。

(三)讀書的境界

蘇東坡說: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

今日,我想他要是在世,這話真應該加上一句:不可坐無書。

清朝著名大臣姚啟勝被康熙關起來幾個月有餘,不求放人,不求見人,隻是大聲哀嚎:給我一本書,給我一本書!哭天罵娘,氣極敗壞。隨便給一本書他,立即閉嘴,就著月光馬燈,看得津津有味。

這個可愛老頭兒,書比命還重要。

現實生活中雖然沒有那麼戲劇性,可是讓我們學生讀書也是一件頭等大事。

從過去到現在,我在睡覺前、等人、閑極無聊時,一本書在手,時光真是好打發。幾年前,我老爸曾對我說:兒子啊,你每個星期堅持讀一本書,你可能不會成為博聞強記的人,但絕對可以成為一個有見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