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顧名思義的運貨民間行號,在這個即將大亂的年代之中,更是隻要能夠組織起族人或是團體,拿起武器就能夠當的職業。
當然了,信譽也是很重要的,他們與商人關係密不可分,吃口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何況後者也不是笨蛋,對於看人的水準非常有一套。
靖安鏢局就是屬於商人們非常相信的代表,總標頭是正值壯年的沈豹心,在護送貨物前往京城的路途,他兼備了武人與首領的兩個位置。
有鑒於這批貨物的特別性,他沒有像平常走官道,而是選擇了羊腸小徑。
“頭,這匹貨有多重要啊?”
騎著馬跟在沈豹心旁邊,這是個二十上下的青年,算是靖安鏢局從小培養到大的鏢師,雖然略顯浮躁,但沈豹心知道這小子長刀之下的技藝可說超群,正麵硬拚鏢局內隻有自己能勝。
由於接洽事情的總是沈豹心,所以對於貨物來說,一般的鏢師也不知情,這也是避免情報外流的習慣。
“等能告訴你的時候,大概也是你接下鏢局的時候。”
沈豹心沒有違反職業道德,他清楚這些貨物的重要,幾大厚重木箱裝上車時,資曆老些的鏢師都喊重。
“林軒,頭是在說你等下輩子吧。”
幾個老資曆的標師靠過來,他們都是看著林軒這小夥子長大的,自然是親切許多,還出口調侃。
幾個人哈哈大笑,看似無紀律的行動之中,外圍其實早就布滿了靖安鏢局的探子,有風吹草動就會示警。
這也是靖安鏢局藏在背後的好牌,明麵上的鏢局還有暗麵上的探子,盡管不能稱的上無敵,但也是他們吃的開的本錢。
“陳叔別再笑啦!我之前不是斬了藏虎山的盜匪嗎?不是小孩子了!”
林軒畢竟年輕人臉嫩,加上這些又不是同伴,而是從小到大的長輩,稱呼親人兩字都不為過。
“哼,你陳叔出來混的時候,可是邊喝著酒邊幹翻西山頭的當家,他在我手裏還走不過十招!”
陳叔拉開袖口,展現出了一道怵目驚心的疤痕,在過幾年他就不能幹標師了,趁還拿的起刀,先吹吹當年勇。
然而──
“老陳又開始吹牛皮啦,當時你打的辛苦異常,要不是總標頭幫忙,你可以撿剩下的?”
然而同伴才不會給陳叔吹的時間,他們可是一同打拚的夥伴,年輕氣盛的時候誰也不服誰。
“不過要不是那傷痕,估計老陳就騙不到他家的婆娘啦。”
不知誰先說起,接著又是一陣大笑。
隨後陳叔就加入林軒的陣營,一起被這群人調侃,使得隊伍很有朝氣。
沈豹心仍舊沒有製止,因為他清楚己方約百來人,行走痕跡在有心人眼中絕對不難找。
林間好漢中也有不吃靖安鏢局威名的家夥在,與其小心翼翼,不如賣個破綻引蛇出洞,一舉殲滅之後才能殺雞儆猴。
這時候隊伍前方出現了幾道的反光,這是探子在報情況時用的方法,沈豹心眼神先是銳利,而後又產生了疑惑。
陳叔等人也是人精,走鏢這麼長時間,立刻閉嘴通通回到崗位上,手都輕輕觸摸著刀柄,不急於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