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正在悄然而至,而兩人卻絲毫不知。
依然是毫無征兆的k,依舊是忙碌的上班白領,隻是,在停車場裏,炸彈、殺手早已團團圍聚,隻待兩人的出現。
楚靳凡命令:女的可饒一命,男的必須死。
楚靳潔命令:男的可以活,女的必須死。
k:
傅炎推門而進。
辦公室裏除了南宮煜正在認真看資料外,無他人。
“剛剛得到消息。”傅炎放下文件袋。
南宮煜瞧見傅炎的臉色,看來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他漠然的打開,瞬間瞠目結舌。
傅炎坐下,盡量的平心靜氣的說:“楚靳凡沒有死。”
“既然沒死,他為什麼又不出現?”南宮煜捏住鼻梁,這中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裏麵還牽扯到了王瑋楠,我猜想,是他故意詐死。”傅炎盯著照片上的兩人,這張照片是昨天拍攝的,清楚的看見了楚靳凡坐在車裏的情形。
“他的身份有查到嗎?”南宮煜驚愕,事態看來已經不在他的掌控範圍內。
傅炎微微點頭,“事情要先從南宮家的倒台開始說起。”
他深吸一口氣,“爺爺倒台後,由陸軍老部將接替了總司令位置,他叫徐溢,人稱徐閣老,年近七旬左右,的的確確身家清白,隻是,他的孫女最近最近已經跟王瑋楠訂婚,兩人的婚期將在下個月月底舉行。”
“接下來可以忽略不說。”
“說。”南宮煜已經明白了。
傅炎微皺眉頭,“其實沒必要聽的,你也看見了。”
南宮煜冷冷發笑,“原來王氏是他養父的,他的母親沒想到瘋了都能找到一個這麼愛她的男人,難怪當年我爸會被她弄的差點跟家裏決裂,果真是有點姿色啊。”
“王瑋楠利用王氏的資金助陸軍的日常開銷,並且徐閣老就任背後財團也是數王氏獨占鼇頭,所以徐閣老也信任他,幾乎把所有的資金鏈全交由他處理,而這其中又牽扯出一係列的交易出來,明的,他會交給王氏,暗的,則是與黑幫四虎幫暗箱操作。”
“四虎幫?”南宮煜有點耳熟。
“沒錯,是叱吒整個黑道的第一大幫,當年爺爺曾想一舉搗毀這顆毒瘤,卻不曾料到他們的勢力根本就不再公爺的掌控範圍之內,三番四次重傷陸軍,所以,爺爺私下與他們領頭人定下協議有生之年絕不互犯。”
“隻是現在爺爺下台了,四虎幫根本就不屑了,所以大舉開始重新卷土重來?”南宮煜冷笑,果真樹倒猢猻散,他們早就盼著這一天吧。
傅炎繼續說:“王瑋楠與四虎幫的交易以最近一批來看,恐怕是軍火方麵,陸軍所有的軍火恐防都是由他提供吧。”
“走私軍火?王瑋楠的野心還真是越來越大了。”南宮煜失笑,果真什麼都敢做啊。
“他不僅涉足商界,軍界,現在連黑界,他也想踏一腳了。”傅炎也是一頭冷汗,這男人真不是他們能想象的野心。
南宮煜站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笑道:“隻怕是到最後咽不下會撐死。”
“不過現在我們的目標不是王瑋楠,你應該想到了四虎幫新任少東家就是楚靳凡,他比王瑋楠更恐怖。從小就被送到軍校念書,隨後當上了警察,後來聽說所有證人鏈是在檢察廳,又跳槽到了檢察廳,最後消失在證人鏈被破壞的那一刻,看來,他們是有備而來,就是想要殺掉那些威脅黑老大的重要保護證人。”
“所以事成之後,他必須要死,否則,整個警界都不會放過他。”南宮煜輕笑,所幸的是項安琪還沒有嫁給他。
“煜,我有一計,你想聽嗎?”傅炎湊到他的身旁,輕聲細語的說。
南宮煜突覺目光異樣,苦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行,太危險了。”
“他不會傷害她的,從我開始調查那一刻起,發現他真的很喜歡她。”傅炎一副信誓旦旦。
南宮煜還是搖頭,“我的事不想牽扯她,別再說了,如果讓她知道楚靳凡沒有死,還有他的身份的話,到時候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她身為檢察官,一定會秉公守法。”
“可是能接近他的人隻有項安琪了。”傅炎咬唇,雖然用美人計這招很損,可是目前沒有任何辦法靠近這頭雄獅。
南宮煜深思熟慮,想要拿到王瑋楠的致命證據,隻有進入四虎幫,隻是,楚靳凡臥底如此之久,他一眼就會看出她接近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一旦環節出錯,她便是九死一生,太危險了,他不能放任她出現任何危險。
“會有辦法的。”南宮煜拿起外套,“我現在要去一趟陸軍辦公室,明天要開一場很重要的會議,你先替我把那些資料整理好,晚上拿到我公寓來。”
傅炎靠在椅背上,再次深問,“其實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的。”
“不行就是不行,還有楚靳凡沒死的消息你最好給我把嘴閉嚴了。”南宮煜冷漠的推門而出,用女人來討勝,不是君子所為。
項安琪不敢置信的站在門外,她沒有聽見他們事先交談的事,卻是聽明白了他最後的一句話:楚靳凡沒死?
“安琪?”南宮煜驚詫,本想保護的消息,結果還是如此不合時宜的被她聽到了。
項安琪走到南宮煜身前,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他為什麼不讓她知道楚靳凡沒死的消息?她想要一個解釋。
南宮煜一言不發的看著她,卻是不動聲色的繞過她身,臨走前,再次冷冷出聲:“你可以去找他了,我不攔住你,我們本來就不適合了。”
項安琪後背一涼,直直的挺直後背,腦袋嗡嗡作響,她聽不見任何聲音,也看不清任何事物,視覺是模糊的,聽覺是雜亂的,他沒有解釋?
“我不會走的,我說過我不會再離開你一步的,哪怕是你不想讓我看到你的一切,我也不會離開一步,我在這裏等著,等著總有一天,你會再次回到我的懷抱。”項安琪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隻是迎上他,站在他身旁。
南宮煜低頭不看她,心裏也是陣陣心慌,他不能讓她見到楚靳凡一麵,他的底太深,一旦涉足便是萬劫不複,他不能讓她清白的一切因他沾染一層墨跡。
停車場,寂靜的無人氣息,沉悶的腳步聲緩緩的電梯裏走出,似沒人打破這早已沉澱的安靜。
“嗶!”
南宮煜打開車門,瞧了一眼緊跟其上的她,“我現在有點私事,你沒必要跟上去的。況且你的腳——”
“已經好很多了,我就任性這一次好不好?”項安琪勢必纏上他,反正在電梯裏,他也沒拒絕,現在才這樣說,遲了。
南宮煜緘默的坐進車裏,突覺車身一震,他有些驚慌的看向後視鏡,一個身影正在緊緊的壓著他的車,因為他的晃動,車子顯然有些震動。
項安琪驚慌失措的隨著他一同下車。
車後,是數十個手持榔頭的男人,一個個皆凶神惡煞的瞪著他們。
來人輕蔑的冷笑,“今天隻是提個醒而已。”
南宮煜知道來人絕非善茬,如今這裏四下無人,不能硬碰,隻是淡淡的一笑:“看來是我因為某些事情得罪了什麼人,隻是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不關她的事。”
“嗬嗬,別來這一套,我隻知道你們今天不死,明天也活不過去。”男子仰頭大笑,說著便是揚起手裏的榔頭狠狠的砸向他的車。
瞬間,車尾露出一個窟窿。
南宮煜意在拖延時間,他知道這裏有監控器,隻是不知道他們已經全被搗毀了,而負責查看監視器的幾個人也被一早敲暈。
而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想等待保安,目前別激怒他們。
顯然,男子已經發現了他的拖延戰術,冷冷發笑,“你放心,這裏除了我們,不會再有人來了,那個,被我砸壞了,門,被我賭了,就算你們強行駕車出去,也逃不走了,哈哈哈。”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如此猖獗,你就真以為警察逮不到你們?”項安琪身體緊靠著車身,手拐被棄之在後座上,這種情況下想要拿出來是有些困難。
“既然如此,那能告訴我一聲是誰想要殺我們嗎?”南宮煜移動兩步,朝著項安琪方向走去。
“等你死後,我會燒紙錢再告訴你們,現在,該動手了。”男子扭轉脖子,丟下手裏的大榔頭,而是換上一把迷你手槍,一槍斃命來的輕巧又簡單。
他身後之人遞上消聲筒,重合疊上。
“最後一個問題。”南宮煜擋在項安琪身上,咬牙看了她一眼。
男子冷笑,“說吧。”
“為什麼要殺我們?”
“嗬嗬,這個問題太多餘了,殺人還需要理由嗎?”男子舉槍冷蔑的對視著他的腦袋。
項安琪抽住南宮煜的衣衫,四周暗黑無光,一旁的天梯已經停止,恐怕早已被他們弄壞了,旁邊有個小樓梯,是在消防通道的一側,那裏,也是她在無意間發現的,好像那裏是什麼小型通道,應該是保潔工人為了從那條斜坡上隨意的來往車庫和大廳之間。
眼見,事態一觸即發,她由不得多想。
挺身擋在南宮煜身前,同樣冷冽發笑,“我不問你問題,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我們不怕死,可是你們怕死嗎?”
男子不以為然的輕笑:“殺手會怕死嗎?”
“隻是看你們的樣子不像是殺手,而像是小混混,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應該是黑社會的人吧,而黑道想要殺我的確沒錯,我身為檢察官經常辦案,涉及黑道的案件也挺多,隻是不解的是為什麼連他也要殺?他一介普通市民,不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吧。”項安琪捏緊手心,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隻是想拖延一點時間,她知道,下午四點左右,保潔工人陸續打理車庫,隻為了下班高峰期方便員工提車。
而現在離四點不足十分鍾。
男子輕蔑的湊到她的身前,一手捏住她的下頷。
南宮煜大驚,伸手抓住湊上前的男子,他的手下意識的一拳揮過他的臉頰,而下一刻,便是,男子被揍倒在地。
眾人齊聚而上,死死的堵住兩人的去處。
男子張口吐出一口血水,想必南宮煜使出了渾身力氣,不然,血水裏怎會露出一顆白牙。
“堂主,別再廢話了,馬上就是下班時間,會有人來車庫的。”
“閉嘴,我還不知道她也是在拖延時間嗎?不過隻是想要再緩緩她,看她會使出什麼把戲。”男子站起身,冷漠的露出嘴唇上的絲絲血跡。
“我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不許你們動她一根頭發。”南宮煜死死的護住身後的她。
男子不屑一顧,“放心,我一定會讓她死在你後麵的。”
他再次舉槍,對準槍口,隻要再輕輕的一扣。
“啊,你們是誰?”
突然身後一陣轟亂,保潔工人見狀驚慌失措的跑回原道,並大聲吼道:“殺人了,殺人了。”
“快去逮住他們。”男子手勁一鬆,回首卻見南宮煜早已躍上前奪下他手裏的手槍,四目再次對視。
眾人再次陷入沉默,男子咬牙的瞪著額前的槍口,冷漠的笑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