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微微搖頭,“我說過這是我的使命,我不僅是為公爺,也是為了自己的國家。”
“不錯,不愧是國情局第一特工。”南宮煜伸手與她緊緊相握,“隻是這裏太危險了,你必須要躲一段時間,我相信國情局也為你安排好了去處,你去報道吧。”
“國情局的下一個任務已經出來了。”一一拿出一張紙,攤開。
手電照過的地方,清清楚楚的寫著下一條任務。
南宮煜看完後,不可思議的一笑,“安排的很合理,我接受。”
一一點火,那張任務單再次化為烏有。
“你們的做事太決絕了,讓人不得不佩服。”南宮煜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們幾姐妹在他麵前燒東西了,幾乎是用完一樣燒一樣,不管是手槍還是手榴彈,隻要是廢物必須清除幹淨。
林倩收好東西,隨著南宮煜坐進車裏,“我們現在去哪裏?”
南宮煜瞧了一眼手機,上麵又是一則簡訊:陳家。
他看了看手表,已經八點半了,現在去陸軍總辦或許趕得及,隻是安琪突然要見他,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孰輕孰重,他考慮再三。
“項小姐的任務跟我一樣吧,傳言這芯片是獨一無二,可惜沒有人會相信這實則是兩塊,一塊在王瑋楠身上,一塊在楚靳凡手裏。”林倩翻找著信號,同樣的芯片記錄儀果真在移動,方向是市中心。
南宮煜調轉車頭,朝著陳家駛去。
的確,不管如何,隻要她要見他,哪怕是死局,他也會義無反顧的奔去。
沉悶的氣息,沉重的呼吸,四周是詭異的安靜,很是冷清。
楚靳凡看著手機上的號碼,不管今晚上有什麼交易,他不在乎了。
拎起手槍,他對著手機,毫不留情的扣下扳機。
“啪。”地上的手機瞬間化為烏有。
陳鈺穎坐在沙發上,心裏砰砰亂跳,幸好她瞧見了楚靳凡的異樣,急忙讓傅炎去通風報信了,這裏,是一場死局,一旦進入,必定是兩敗俱傷。
項安琪依舊是麵無表情,隨便他在自己身邊瘋狂,她都是冷冰冰的兩眼無神,從她用他的手機發出的那條短信開始,她就在心裏揣測,不能讓他出現,一定不能出現。
楚靳凡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冷笑,“怎麼了?怕你的老情人真的會跑來?”
項安琪蠻橫的扯開他的手,雖然手腕上被死死的綁住,她依然是毫不留情的扯開他的身子。
他眼裏的挑釁,不再有的愛意,瞬間變為那陣陣厭惡,“我一直以為,你哪怕隻有一份愛我,我也願意為了你去生去死,現在才發現,你的戲太真,真到我真的信以為真了。”
“你別打她。”陳鈺穎大喊一聲,他竟然真的知道了,看來讓傅炎離開是正確的。
楚靳凡兩眼怒視著旁邊終於開口的陳鈺穎,她們兩個一起聯合騙他,他不禁失聲而笑,“你放心,我不會打她的,我愛她還來不及,你要知道我有多疼她,疼她疼到跟家裏決裂,疼她疼到我連自己的親人都拋棄了,我怎會舍得傷害她呢?”
“嘶……”一聲撕裂聲。
項安琪詫異的看著他的手,他在撕碎自己的衣,他想做什麼?
陳鈺穎怒吼:“你別亂來,我告訴你,你別——”
楚靳凡拿起膠布貼上陳鈺穎的嘴,她廢話太多,太吵了。
項安琪移開步子,想要站起身躲避,卻被他死死的扣在懷裏,隨後,一個拋甩,她被甩倒在地毯上。
隔著地毯,她依然感覺到身下的冰涼,她好冷,真的好冷。
楚靳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驚恐萬狀的她,嘴角處,蔓延而來的是陣陣竊笑,“我現在懷疑我們那晚上的溫存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騙了我。”
項安琪不敢置信的瞪著兩眼猩紅的他,他想做什麼,現在看來一目了然。
“我告訴過你,別騙我,騙我的代價,你付不起。”楚靳凡冷冽的看著她,他的手已經臨近了她的衣,隻要再用力一下,她的身體便會毫無避諱的進入他的眼簾中。
這一幕,他在夢裏夢到過無數次,床上,是嬌羞的她,她的腳靠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挑逗著他的神經,她是笑著的,她是幸福的,那一刻,她是他懷裏最溫柔的仰視著他,至少,他也會是笑著得到她。
而現在,她在哭,她在逃離,她在恐懼,她不要他碰到她一絲。
他在憤怒,他在咆哮,他要狠狠的撕裂她。
愛,什麼時候在他們身上變了質?
他的愛,已從愛不釋手轉眼變成了生生摧毀,或許,愛到另一個地步,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給的愛,讓他崩潰了。
太過自私的女人,他愛的太累。
終於,這一刻,他生生的撕碎了她的所有衣衫,他說過,別騙他,因為他太愛她了,如果一旦愛,就不會放手,一旦放手,就是生離死別的結局。
項安琪在掙紮著,眼裏是陣陣絕望,她未曾想過他的愛竟然如此的偏激。
“不要、不要。”項安琪終於忍不住他的那雙赤紅的雙眼,他的眼,告訴她,他要狠狠的將她揉碎在自己身體裏,不再有反抗的機會。
“現在知道害怕了?你一開始就應該很清楚這就是欺騙我的下場。”
“那晚上沒有完成的事,我們現在就把它完成了。”
“你別怕,我會很溫柔的,前提是你必須得配合我。”
項安琪驚慌失措的踢打著身前的楚靳凡,眼淚絕望的奪眶而出,他真的狠心到想要毀了她,或許這就是報應,她不計後果的欺騙他至此,他怎會再為她留下絲毫的憐惜之情。
“靳凡,我求求你——”她的話還未說話,他的唇便是狼吻而上。
他不留任何感情的與她同歸於盡,從她開始接近他開始,這就是注定好的結局。
陳鈺穎眼見於此,狠狠的撞上前,拚盡全力的將楚靳凡撞離安琪的身子。
楚靳凡被撞倒在一旁,咬牙怒不可遏,抬起腳便是用力一踢。
陳鈺穎被他踢翻在地,兩眼無能為力的看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安琪,陣陣恐慌,傅炎,你在哪裏?你不會真的跑了吧?
“啊,混蛋。”一聲驚叫,一道身影而過。
陳鈺穎欣喜若狂的看著終於出現的他,他果然不會丟下她們跑掉的。
“沒想到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不過來的太早了。”楚靳凡冷漠的擦掉被咬破嘴角後溢出的血跡,得意的揚嘴而笑,看來南宮煜也來了吧。
傅炎擋在安琪身前,脫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怒火衝天的回瞪著喪心病狂的他,“你這樣欺負一個,你還算什麼男子漢?”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你有什麼權利?”楚靳凡舉起手裏的手槍,冷冽的對視著他。
傅炎依然是一動不動的擋在安琪身前,冷冷一哼,“她不是你的女人,她根本就不喜歡你。”
“就算如此,我就算毀掉,也不會便宜你們。”楚靳凡沒有開槍,而是狠狠的一下敲過傅炎的腦袋,瞬間,鮮血長流。
“唔……唔……”陳鈺穎叫喚不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楚靳凡暴打傅炎,她想咬破嘴邊的膠布,可是就算她咬破了嘴皮,也咬不掉這緊緊黏在嘴上的東西。
安琪反應而過,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撕掉陳鈺穎嘴上的膠布,再看去,是被打倒在地的傅炎,她搖搖頭,狠狠的讓自己清醒一下。
“楚靳凡。”三個字一落,項安琪從他的身後將他撲倒在地。
“看來你是等不及了啊。”楚靳凡輕笑兩聲,就這樣按耐不住的想要他了?
“你變了。”項安琪掙脫掉手腕上的繩索,苦笑一聲,或許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
楚靳凡愣了一下,隨後卻是冷冷一笑,“我變了?是我變了嗎?是我變了嗎?”他反反複複的問著他,從始至終是他變了嗎?
項安琪被他抓的渾身都痛,她鼻子一酸,對,他是沒變,從來都沒有變過,隻是被她逼到瘋了,瘋了,徹底的被她逼瘋了。
“你告訴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那麼愛你,那難道一分一毫都沒有感覺到了?”楚靳凡狠狠的搖晃著她的身體,就算是沒有血肉的人也能感覺到他的真心,可為什麼她依然要背叛他,欺騙他?
項安琪在苦笑中搖搖頭,不敢再看他的眼,他的眼裏從來就隻剩下他的影子,而她,卻分毫未曾有過。
“因為你不是個好人。”陳鈺穎扶住地上的傅炎,心疼一下後,冷冽的瞪著被染上了一層血紅的雙眼。
楚靳凡仰頭大笑,翻身而起,將項安琪從自己身上提起,高高的舉起她的雙手,冷喝:“你也這麼覺得?我是黑社會,所以就注定沒有人真心實意的對待?”
項安琪咬緊牙關,沒有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完完全全的讓你們看清楚黑社會的本來麵目。”楚靳凡甩開項安琪的手,將她推後幾步,第一槍,他對著傅炎的腦袋。
陳鈺穎心底震驚,卻被傅炎推開兩步。
傅炎冷笑,“你會不得好死的。”
“至少我能先看到你死。”他嘴角蔓延而開一陣冷笑,讓她看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個倒在她的腳前,最後再是那個最愛的人,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不會殺她,他會留著她的一條命,讓她看清楚自己選了一條多麼可笑的路。
“住手。”楚靳凡心裏一愣,重頭戲看來來的正是時候。而他並沒有放下手裏的槍,毅然的對視著傅炎的腦袋。
南宮煜破門而入,眼前是一地的狼藉,卻見他們依然完好無損,看來沒有來遲。
“你是在慶幸自己沒有來遲一步嗎?”楚靳凡下意識的重重敲下傅炎的頭,讓他看看他的血正在慢慢的流逝,然後,失血過多而死掉。
南宮煜沒有上前一步,冷冷的站在沙發前,他的眼飄過一眼衣衫淩亂的她,咬咬牙,卻是一抹淺笑,“楚公子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我吃錯了什麼藥,你比誰都清楚。”楚靳凡移動兩步,狠狠的抓住項安琪的手,將她推上前兩步,一左一右,對視著兩個身影。
南宮煜不言不語,他知道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