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有些刺眼,我恍惚的從睡夢中醒來。夢中我還在前世,活在那樣一片爾虞我詐裏。每天都在猜忌、算計、懷疑中間勞累。直到,那個女人出現。那樣的溫柔乖巧,直到...那把鋒利的刀,毫不猶豫的刺進我的胸膛。
那樣的刺痛,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了。想想現在又不禁自嘲的笑笑,這已經是下輩子了吧。可是那樣的心痛...卻依然那樣清晰。
“雪狼,你終於醒了。”亦風端著藥進來,語氣裏帶著幾分放心和幾分釋然。
心下突然有些安慰,起碼,這異世還有真正愛我的人,也該學會滿足才是。
“來,快把這藥喝了。”亦風端著碗過來。
我順手接過,一飲而盡。“我這是,怎麼了?可是那蛇的問題?”記憶裏失去意思前好像是讓那條小蛇咬了的。
“是,那蛇是紫色蔓蘭的守護者,當時忘了跟你說,隻想著你帶我去了便沒有告訴你。多年前我跟隨師父去過疾風山巔,雖幸免於難卻也沒有拿到紫色蔓蘭。”亦風淡淡道,似是懷念那些曾經的日子。
“那蛇的來頭怕是不小啊。”我輕歎道,雖然我的修為不過45年,但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一般的“動物”必然傷不到我。
“那蛇聽白無影說名叫金絲蠶,體型雖小卻是致命的。不過雖是毒物卻也是入藥的聖物。”亦風有些感懷的說道,再怎麼說他還是有些醫癡的,不然想必也習不得高深的醫術。
“恩。”我漫不經心的答道,並不十分在意,“對了,白無影呢,怎麼不見他?”我隨口問道,倒是沒什麼特殊意思,隻是想到回來前的想法,想要放他離開。
“他在休息,滿身是傷的,卻是需要些日子恢複。”
“哦,他的傷怎麼樣?嚴重嗎?”畢竟是幫我辦事弄的,心下自然惦記一些。前世雖然在商場上狠絕了些,對待自己的朋友和下屬卻是好的。
“沒事,都是些外傷,我給他上過藥了,休息一下就好了。”聽亦風這麼說,我的心便放下一點,畢竟他是蛇成人的,恢複能力也應該不差,便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
“那紫色蔓蘭你可收好了?我昏迷了幾天?”隨手接過亦風遞過的布巾擦了擦臉才想起關鍵問題。
“你放心吧,早就收好了。你昏迷了整整兩天了,幸好白無影連著那蛇一並帶了回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亦風有些後怕的說道,似乎又想起前兩天看到雪狼被白無影背回來,一身血色,一臉蒼白的樣子。
看著亦風的臉色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忙安慰道:“亦風放心好了,我是不會那麼容易死的。還要陪著亦風白頭偕老。”我認真的看著他。想讓他安下心來。
他看著我的眼睛,滿是深情,嘴角上翹到我最喜歡的弧度。竟讓我一時看得呆了,有種恍如隔世的幸福感。‘幸福’原來我還可以擁有這個詞...
翌日,我們一行人上路了。因為白無影尚未恢複,我們也就沒有日夜兼程。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該吃飯的時候也不耽誤。
十天後,我們到了風國與麒國的邊境,接了柳月姐弟往王府趕。
白無影的傷也已經完全好了。也是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給。”休息的空當,我把隨身攜帶的扇子還給他。
他接過扇子,先是高興的擺弄了一下,隨即表情凝重起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微微皺眉,看著我的眼神複雜的我不懂。
“還給你,當初留下你是因為給星辰治病,如今他好了,也該還你自由身了。”我淡淡道。
他認真的聽著我的話,看看手中的扇子又看看我,最終收了扇子,站起身:“好,我走了。”他輕輕的說,似乎有些無力,又有些...不舍?
“恩。”我繼續烤著手中的雞,沒有抬頭。
白無影消失了,就像他來的時候一樣突然。柳月依舊沉默,倒是亦風問了一句。我隻說還了他自由。他也就懂了。
星辰還在恢複階段,倒是睡的比較多。
當我們踏進蘭城的時候,我不禁有些感慨。從這裏走,又回到這裏,身邊卻多了一個人。對著亦風笑笑,讓他安心,畢竟他突然變年輕回到這裏實在是...
對著他施了一個狼幻術讓別人看來他還是蒼老的樣子才敢帶著他去了王府,畢竟有些事不能解釋。
不過我早已想好,等到為燕王治好病我就設計一場假死,讓他光明長大的站在我身邊。
才到王府門口,剛下馬就見一個紫色的身影撲了過來。
“你終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