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骨。”神醫讓自己的聲音盡量鎮定些,隻是那微微的顫音還是泄露了他的緊張。
赫連意一聽,更是驚訝,‘魅骨’他也隻是早些年在曾經的一本雜書上看過,是一種□□,而且發病時還會吐血,最後身體潰爛而死。而且凡是被血‘汙染’的人都會感染此毒,隻是發病會比原有者更加頻繁也死的更快。
“那,可有法子解嗎?”赫連意想既然神醫認得這毒,大概也應該知道怎麼解毒的。
赫連意眼裏隻有焦急,似乎一點也不怕被傳染的樣子,依舊坐在床邊,這讓我不禁有幾分感動,畢竟是個正常人都怕死,第一反應應該是遠離吧。
亦風眉毛皺的更深,沉默了一下道:“我是知道該如何解,但是我解毒期間不允許任何人來打擾。包括你。”
“好。”赫連意毫不猶豫的回答。現在讓他怎麼樣都可以,隻要能救回雪狼,就是讓他去死他都願意。
神醫與雪狼已經一起在屋子裏兩天了。期間誰都不曾接近過他們。赫連意也經過這兩天的時間冷靜下來。魅骨這樣的毒定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到的。況且,誰能對一個如此無名的‘男寵’下手?自己尚未娶親,什麼深宅大院的‘宮鬥’自是不會發生在自己家裏。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政敵。
當今聖上雖然酷愛美人卻到了而立之年仍沒有子嗣。更何況近年他的身體更是每況日下。皇位最有可能落在誰身上自然不言而喻。
而雪狼,當之無愧的是自己的弱點。
想到此處,赫連意緊緊的將手握緊——原本無心與皇位,既然你們先動手,就不要怪我無情了。
打定注意的赫連意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堅毅與狠絕的眼神。
其實赫連意原本並無心那個所謂的九五之尊的寶座,之前沒有心細是因為貪玩,現在沒有心思是因為他有了雪狼,他看的出他那閑散的性子,要不是因為自己也許連這王府都不願意呆。赫連意知道他對自己很好,而且他也不在乎那些所謂的賞賜,所以看到他把自己送他的金銀珠寶各路奇珍打賞給下人的時候沒說什麼。
雪狼跟他以前遇見的人都不一樣,他不在乎自己的地位,不在乎他給的賞賜,甚至不在乎他在自己身邊的身份,兩個人的關係其實並沒有到達‘男寵’那種境地,自己不想解釋隻是覺得這個詞能證明他是屬於自己的,但是他幫了自己這麼多卻從沒有計較過,其實自己明明知道以他的能力想走自己根本留不住。
直到現在赫連意才意識到,他根本不知道雪狼的過去,他不是沒有查過,但是這個人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什麼都查不到。但是當時的他並不在意,因為他覺得雪狼就在自己身邊,早晚自己會知道的。但是現在他怕了,他不知道他的過去,他的家庭,他要是真的就這麼去了是不是連屍體都回不去?不,不會的,赫連意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有神醫在他不會有事的。
赫連意站在門口神色擔憂的看著,這扇門已經關閉兩天了,每次吃的飯都是別人送到門口神醫自己拿的,誰也不知道門裏麵是什麼情況,在門外問話神醫也隻是說不能靠近,讓他離得遠遠的。
赫連意就這麼焦急的等待著,直到屬下送來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