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你一眼就可以看出這裏有沒有毒,又何必如此呢。”天涯浪子走了過來,“既然是你將我押來的,現在我將你押回去,不過分吧?”說著已經抓住了竹小姐的手臂。
“哎,小心小心,小心這茶灑了,有人會找你拚命的。”竹小姐忽然轉怒為喜,笑道,“天涯哥哥,你何必如此著急呢?笨蛋,這裏是解藥。”
眾人又愣了,這竹小姐變臉比翻紙還快,讓大家又是一個措手不及。“墨琴,有膽量你就喝試試唄,不過千萬別浪費了,解藥可就這一杯啊。”
竹小姐說完,一搖一擺地偷笑著走了,剩下這些不知所措的人。
“應該是解藥。你試試吧。”天涯浪子笑道。伊然也笑了。
“好熱鬧啊。”一個紫色的身影從門外飄入,站在了門坎上。
眾人睜大了眼睛,看著這個來人,“柳葉飄,你好牛啊,這麼多人的地方你也敢闖。也是,上次許家的人也不少。真是佩服。”竹小姐睜大了眼睛,仿佛見到老朋友一般。
柳葉飄笑了,“竹小姐也很有膽識啊,被那麼多人追殺還敢一個人出來,不過幸好這次我的目標不是你。否則,你豈不是很慘,你看,這些人都站在夜瑤的身邊,可沒有人照顧你呢。”
柳葉飄的話中略帶些同情,所有的人在她出現的時候,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夜瑤,而將竹小姐孤立出來。
“你的目標又不是我,這不就行了嘛!”竹小姐還是笑得很開心,雖然與被圍成團的夜瑤相比,自己孤立在旁的樣子實在很難看。
天涯浪子卻知道竹小姐一眼都沒向這看,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是因為她無比的憤怒,他感受到了她的憤怒,雖然她笑意盎然。
“也是。”柳葉飄笑道,“看你這麼可憐,我幫你一個忙,把你的情敵殺了怎麼樣?”說著,兩片紫色的柳葉已輕飄飄地懸在空中,眾人都很緊張的注視著這兩片柳葉,隻有竹小姐在笑嘻嘻地看著柳葉飄。
柳葉飄也還是對這她笑,身影如鬼魅般掠向竹小姐,“天涯浪子,你不追我嗎?”
天涯浪子想追,可是他不放心這兩片柳葉,而當他斬落柳葉的時候,柳葉飄帶著竹小姐已不知所蹤。
“你留下,我去追。”天涯浪子對伊然說完,轉身就走。
夜月看著麵前的竹小姐,不明白她為什麼如此地安靜。
“聽說竹小姐整日廢話連篇,口水不斷,今日何以如此安靜?”夜月好奇地看著這個小丫頭。
“你是誰,為什麼要抓我?”夜月注意到竹小姐的話中隻有疑惑卻沒有畏懼和害怕。
“你不怕?我隨時都可能殺了你的。”夜月道。
“那你殺好了。或許怕我死的會是你吧!”竹小姐哼道,“不過,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又沒得罪過你。”
“聽說竹小姐能知古斷今,識人無數,你猜上一猜又何妨?”夜月笑道。
“本小姐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猜。”竹小姐雖然如此說,但還是抬頭仔細打量了她一番,這個女人很大方,也或許是很炫耀。她很美,肌膚還像嬰兒般細膩滑潤,竹小姐仔仔細細地看著這個女人。
“你犯了一個錯誤,就是不該這麼自信,讓我看到你的真麵目。”
“或許這就是我的目的呢?”夜月輕笑道,“竹小姐果然沒讓我失望。
“你要麼現在放了我,要麼就馬上殺了我,別這麼多廢話。”竹小姐冷道。
夜月搖了搖頭,笑道,“嗬嗬,這小丫頭吃起醋來可真厲害,竟然都要死要活得了。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殺你的,我隻是想讓你在這呆上一呆。我們走吧。”說完便走,柳葉飄衝著竹小姐做了個鬼臉,笑嗬嗬地向外走去。
“站住。你雖不想殺我,卻也不能這樣走了。”竹小姐冷道。
“為什麼?”柳葉飄忙站住問到。
“萬一你們走了,竄出了夜宮的人來撿了這個便宜,把我一刀宰了,你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嗎?”
“什麼意思?”夜月也轉身,慢聲問到。
“現在夜宮的兩個公主和大弟子都在蘇州,你認為這蘇州城內夜宮的人會少嗎?這麼多夜宮的人和你們同時出現在這裏,難道你們殺我嫁禍給夜宮的事情還能這麼順利的進行嗎?”
“若是伊然果真知道什麼,又為何那麼輕易地讓我們抓到你呢?”夜月又問到。
竹小姐心中冷到,“你們果然承認不是夜宮的人了。”但麵上仍然很冷漠,很生氣的樣子,“你們抓我隻是想和我照個麵,以此來證明追殺的人不是你們派去的。可夜宮同樣也可以借此機會殺了我將事情嫁禍給你們。”
“誰會相信你是我們所殺,從你出山以來,可都是夜宮的人在追殺你。”
“夜宮的人忽然大量出現在蘇州,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柳葉飄不明白,但夜月卻有些明白了,她用一種不相信的目光看著竹小姐。
“你們唯一的錯誤就是不應該用正月初五來對付我。誰都知道浮雕會是被夜宮滅的,而你的鋌而走險卻又沒能成功,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嘛!”
“夜宮的人是你請來的?”
“我自然沒有這麼大的麵子。但我一路遭人追殺,夜宮又怎會沒有察覺,他們這次來蘇州就是想和東方公子交流的。”竹小姐冷道。
“這麼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我一個人遭追殺引不起大小姐的注意,隻好讓你們也去殺殺東方寒了。”竹小姐笑道。
夜月笑了,笑得很開心,“雖然如此,我卻寧可讓夜宮撿了這個便宜,我們走。”
“姑姑,我們真的要走?”
“你難道還要聽她胡說嗎?她馬上就要嫁給東方寒了,難道她還謀殺親夫不成,更何況東方寒根本就是她的師兄。”
夜月的話或許正是竹小姐想聽又不願意聽到的。她的目光中露出一絲痛苦和無奈,為什麼不該發生的似乎都要發生了呢?
“喂,你們要去哪?快放了我。”竹小姐大吼道。可惜沒有人理會她,或者理會她的隻有黑暗。
整個房間忽然暗了下來,重重的關門聲,竹小姐的聲音回蕩四壁,她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但還是不忘重重的哼了一聲。
黑暗中,竹小姐的小手指顯得很亮,指甲修長,純白圓潤,甚是美麗,這個指甲輕輕地插進了手銬之中,“哢嚓”一聲,手銬便開了。竹小姐捏了捏疼痛的手腕,又用同樣的方法打開了腳上的腳銬,這才站起來活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