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晚你們家的宴會可是在給華國商界換了個新紀元?”麗莎打趣的說著,原本就柔媚的嗓音染上些許少見的歡樂。
焦珂剛想筆直的坐著,不知怎麼刻意的斜躺在沙發上小小地咆哮了一下:“不就是把我像女子出閣似的帶出去給人瞧了幾眼罷了,又不是賣了身子給人......”說到後麵,聲音竟愈發小了起來,聽的人還沒什麼反應,自己白玉似的臉上倒火燒雲起來。
麗莎沉默了很久,久到容九以為她要掛電話的時候,女子特有的帶著歎息的聲音又出現在耳畔
“你其實不必這樣的,在我的麵前,做好你的容九就可以了。非得要傻裏傻氣的去學那些混帳話,說出來反而不倫不類的,也不嫌丟人。”
容九摸了摸鼻子,前世的習慣看來是不太好改的,好吧,做好我想做得容九,直起腰來坐著,挺直的後背看著就是一棵鬆樹。
“你還是不懂焦珂與焦洵的相處模式,焦珂之於焦洵,猶如He
is the
apple of
his
eye;而焦洵之於焦珂,猶如大多數詩歌中描繪的光明。”
“不過最近幾年你哥哥越來越讓人不懂了,他絕不會平白無故地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
“你是說其中有些蹊蹺?”容九的臉上有點沉重,連桃花似的眼眸都如一壇秋日的泉水帶著點冷清。
“可能有,也可能沒有。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足為外人道也。’”麗莎學著廟宇裏給人看相的相士的語氣,自己都被逗得笑了許久,最後又恢複到慵懶性感的語氣“我的小王子,請記住上帝永遠站在你這一方。”
容九聽的一頭霧水,剛想詳細的問一句“嘟嘟”的掛電話聲氣的想咬了一下嘴唇。
這個女人,吊人胃口是一件很好玩的事嗎?
不過仔細地想一下,事情的發展還真是變得有些耐人尋味起來。才剛醒來的自己莫名其妙被打包到美國,好不容易熬過四年,一通電話,他有得馬不停蹄地回歸祖國母親額懷抱。即使脾氣再好的紳士,也忍不住想要罵娘,不過回想起昨晚,怎麼都有一番訣別的意味。
焦珂在房間裏磨蹭了很久,看著壁鍾上的羅馬數字已經快到21:00,前世良好的教養迫使他不得不在穿衣鏡前整理著服裝,修長的手指靈活的係著雙溫莎領結,鏡子裏的人開始展現出紳士的高貴氣質來。門外的叩門聲似一種無聲的催促,打開門對著前來叫他的仆人笑笑,不久蹬蹬的腳步聲消失在悠長的走廊裏。
焦洵側過頭看看剛剛才落座的焦珂,平靜的眼眸像是被一顆石子激起漣漪朵朵,完全修身的黑色小禮服與耳垂上嬌豔似火的紅寶石耳釘妖魅地和諧著,如同高高在上的吸血鬼邪戾著高貴。
“哥哥”焦珂低低的叫了一聲,心下卻是對他太過赤裸裸的目光不快起來,心中有些說不出的煩躁。耳垂有點發癢,他從來不喜歡飾物,況且是這種偏女氣的耳釘,不過隻是麗莎說,這對紅寶石耳釘是焦珂最喜歡的東西片刻不離。他也隻好強忍著想要取下的欲望。
這種低低的叫聲最能撥動人最原始的欲望,焦洵心被叫的有些癢癢的,他不禁想起來容九,那個別扭的小孩,他想容九恐怕從來都不知道他愛過他很多年,在那種宴會上的驚鴻一瞥,便把焦洵整個心都化掉了。焦洵這幾天總能想到他,不隻是才掃完墓的原因亦或是其他的,關乎容九的記憶就像是森林深處的溫泉一直咕嘟咕嘟的冒出來,特別是看到焦珂的時候,這種認知就愈發強烈起來。
“少爺,你讓我從酒窖裏取出來的‘遺失的瑰寶’,現在要為來賓們倒上嗎?”
“當然”
“在各位舉杯之前,我想先向各位介紹一下鄙人的親弟弟——焦珂”焦洵站起身來,眸光一掃全場,對著焦珂笑笑示意他也起身。
焦珂也隨之站起,麵向各位微笑示意。
“按理應該讓焦珂前去拜訪各位股東的,但他今天剛回國,萬不得要請各位原諒,還得勞煩你們跑這一趟。下個月,我就會安排他去集團實習,當然從一般的員工開始。我這個弟弟前幾年也是花名在外,近幾年還是浪子回頭,各位股東你們平時還是多多幫襯著他,有些做得不好的方麵還請各位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