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伯溫柔地撫摸她腦袋上的小髻,看著她目光炯炯的大眼睛,淡笑著點了點頭道:“不是義父殺的,是有人陷害義父。”
李小塵破涕為笑道:“我就知道!。”雖然她一直堅信義父不是殺人凶手,但是沒聽到他親口否認心裏總是會難受,現在聽他這麼說,她總算放心了。
然後她攥住泗伯的衣袖連聲問道:“義父你是怎麼活過來的?你這幾年過得好不好?住在哪裏?為什麼我回到鎮子的時候沒有找到你?”
泗伯抬手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笑道:“咱們先下山吧,以後的日子長著呢,義父慢慢的告訴你。”
嗯?義父換沐浴乳了麼?這款檀木香味的也很好聞的說~~~
李小塵被他手上的香氣熏得暈乎乎的,隻覺那一根根溫軟纖長的手指正在輕觸撩撥著她的嘴唇,那種肌膚相親的甜蜜感覺實在太過美妙,害得她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心中邪惡的欲念大動,隻想咬那玉指一口。
就在她張嘴欲咬的前一刻,泗伯輕笑著鬆開了手,然後又伸指點了她的鼻頭一下。
李小塵捏著衣角羞紅了小臉,義父現在變得好壞壞哦,老是對她動手動腳的,好討厭~~~不過,她喜歡!!
然後她就在神情恍惚,滿臉春意的情況下被泗伯牽著手,一直帶到了山腳下。
青龍鎮上,成排的仙人燈將路麵照得亮堂堂的。此時醜時剛過,鎮上的人們都還在睡覺。
兩人手牽手走到大路的盡頭,那裏停著一輛黑篷的馬車,由兩匹毛發油亮的黑馬拉著,車上坐著一個黑衣趕車人。
李小塵突然眼淚汪汪地牽起泗伯的手,說道:“義父,你搶劫呐?”
泗伯愣了一下問道:“沒有呀,為何如此問?”
李小塵道:“以前你分明窮得連頭驢都買不起的,所以才一直賴在我們家混吃混喝,現在卻連車夫都雇得起,還說沒去搶劫?”
泗伯氣得說不出話來,抬手將李小塵丟入馬車,然後他自己也鑽入車內。
馬車很大很舒服,隻是主色調不太明亮。
車內的家具物什都是黑色的,李小塵爬到黑色暗花軟榻上靠著,抬頭看著泗伯笑道:“你還沒說呢,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有錢啦?”
泗伯彎腰坐到了她對麵,搖頭笑道:“我一直都很有錢啊。”
李小塵瞪眼道:“不可能,我跟你要過,你說沒銀子!”
泗伯眯眼笑道:“我說沒有銀子,沒說我沒有金子啊。”
李小塵石化了……
泗伯心情很好地敲敲前麵的車窗,對車夫說道:“走吧!”
馬車開始緩緩地行進,四周一片靜謐,隻有車軲轆轉動聲和馬蹄落地的聲音。
李小塵靠在軟榻上繼續石化中,泗伯拍拍她的臉,笑道:“怎麼了?”
“……”石頭是不會回答問題的。
泗伯從懷裏掏出一小錠金子,扔到李小塵腿上。
李小塵一把抓起就咬了一口,她早就想試試咬金子的感覺了,隻是一直都沒機會。
有牙印,嗯~~~是真的!
泗伯失笑地看著她:“你的牙不疼麼?”
李小塵邊笑眯眯地用衣袖擦著那錠小金子邊笑道:“不疼不疼,讓我咬多少塊都不疼。”
泗伯忽然起身坐到她身邊,將她攬進懷裏嘻嘻笑道:“那樣我就該心疼了。”聲音似春風送暖,無比溫柔。
李小塵的臉蛋再度變得通紅,她為了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揮起手臂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後,胖胖的臉頰立刻十分委屈地腫了起來,李小塵傻傻地笑道:“嗬嗬~~~不是做夢。”
泗伯忍不住仰頭大笑,抬手使勁揉著她的頭發道:“小塵,你還是這麼可愛!”然後他將臉湊到她紅腫的臉頰邊輕輕地親了一口,“義父就喜歡你這個樣子。”
李小塵扭捏地哼唧了一聲,轉頭將臉埋進他懷裏。
泗伯笑得胸腔震蕩,清雅醇厚的男子氣息環繞著她,魅惑而又溫暖,李小塵差點把持不住將他撲倒在地。
“義父~~~”小貓般嬌憨的聲音從泗伯的懷中傳來。
“嗯?”
“那個女人是誰呀?”
“哪個?”
“就是那個~~~”李小塵扭了下小身子,抬臉將鼻子露出來喘了口氣,又換了個姿勢抱住他,“就是剛才,被你殺死那個。”
泗伯繼續捋著她的長發,神色坦然地說道:“它是一隻專門誘惑男子然後再食其精氣的厲鬼,是由千萬個被男子拋棄的女子的怨念聚合而成,由於它三魂七魄不全,無法投胎轉世,所以隻能在世間遊蕩,被其吸幹精氣而死的男子不計其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