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郎要真是跟劉大伯學個一招半式,可比我種地強啊,而且種地還要看上天的意思,像現在一樣,上蒼一不高興,就下個幾個月的雪,莊稼也不能種,難道要把我們活活餓死啊。在屋裏,諸葛風歪著頭,想想就笑了,可轉眼看著外麵的天氣,笑容又止住了。要不是他早年學過一些木匠的功夫,現在可以做一些家具去遠方的小集鎮換點錢來,早就餓死了。可長久下去,畢竟不是一個辦法。上蒼啊,上蒼,你這是什麼意思?諸葛風望著天,歎氣道。
村裏的人大部分都搬遷走了,現在隻有三十多戶人家,雪,依舊在下,不知不覺,已經一年半了,雪也是一直下了十八個月,冬郎也一歲多了,不過,白色的頭發越來越明顯,雙目也越來越明亮,誰看到了,都想抱一下,掐一下冬郎的小臉。
一日,諸葛風抱著冬郎出了茅草屋,來到屋外的小帳篷下透透氣,看著窗外的雪,不由得感歎起來,一年半了啊,下了一年半的雪啊,什麼時候才能停下來啊,冬郎仿佛看懂了父親的意思,也轉過粉嘟嘟的小臉看向窗外,眨著清澈的小眼睛,身體一彈一彈的,手一直指著外麵。嘴裏嘟著一點也不清楚的話語:額~額~。諸葛風看著冬郎::郎兒啊,好好好,爹爹帶你去看看雪景,走嘍,”說著就抱著冬郎走進了雪地。這時,冬郎的手依舊指著遠方,嘴依舊嘟囔著:叮~叮~叮~說著說著,嘴裏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父親看著冬郎的樣子,笑了起來,“哈哈哈,冬郎想說話啦,你看你,說不出來,還想說。”一邊說著,一邊擦拭去了冬郎嘴角的口水。轉了一會兒,諸葛風就抱著冬郎回屋去了。其實他沒有發現,在冬郎說過叮~叮~叮之後,雪,變小了。難道是,上蒼開眼了嗎?還是真的是冬郎的叮,叮,叮,起作用了呢?